“我如果说不行呢?”
言至澄的个子很高,简若愚仰视着他,傻傻的笑着,“瞧你说的,咱俩这交情用分的这么清楚吗?”
简若愚没留神,手里的卡便被言至澄抢了去,“我跟你是什么交情?”
她挽起的唇角渐渐僵化,是啊,他和她有什么交情?他帮她,完全依赖于心情。如果言至澄心情不好,她简若愚就什么都不是。
不管再怎样纠结,半个小时后,简若愚还是坐上了言至澄的跑车,向县城的方向驶去。早起的阳光很灿烂,可简若愚饿得肚子直叫。背包里的早点她不敢拿出来,言至澄讨厌别人在他的车上吃东西。
阳光有些刺眼,言至澄戴上了墨镜,拨通了车载电话,让小雅帮忙把杂志封面的拍摄推后。简若愚内心有些忐忑,她小心翼翼的问他,“不工作没关系吗?要不你把我送到汽车站好了。”
“算了,否则晚上你回不来还得麻烦我。”言至澄的手指浅搁在方向盘上,他想着又要上飞沙走石的路就一阵烦躁,开跑车就是这点不好,底盘低,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行驶总是有所顾虑。
言至澄在县城公安局外停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整捆的人民币抛到简若愚的怀里,“快去快回,我中午还有约会。”
像砖头一样的钱砸的简若愚生疼,她抱着钱一溜烟的跑进了公安局。言至澄下了车,县城的空气很清新,有淡淡的草香味。他拿了瓶矿泉水,服下了两片止痛药。连日来的工作,他的偏头痛愈来愈严重。如果这种糟糕的状态持续下去,停工就会成为必然。
言至澄伸了个懒腰,简若愚家的沙发虽然小,但很舒服,除去那个讨人厌的电话,他还算睡的安稳。只不过没想到,简若愚竟然和那个无所事事的阿华是发小。
手机一直在震动,言至澄看了看来电显示,不由的皱起眉中,他不情愿的接了电话,“若兰姐,早就说过了不想见她,我在离市区很远地方,中午也没法赶到。”
电话里还在说着什么,言至澄的长叹了一口气,“她的事我不想参与。”
终于挂断了电话,言至澄顺着车窗把手机扔在了驾驶位上,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他踢着跑车轮胎,郁结的心绪却未一扫而光。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在公安局空旷的走廊里四起,言至澄转过身循声望去,简若愚抿着嘴唇一脸的惊慌失措,她跑上前拽着言至澄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刚才交了罚款,可是警察说收容教养免不了,真的要在里面呆半年呢,诺一,你认识的人多,帮帮阿华好不好,他虽然人有些渣,但本性并不坏的。”
言至澄抬起手臂,挣脱了简若愚的束缚,“你是圣母吗?救他干什么?原来的你可不会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简若愚微微蜷缩起停在半空中的手指,轻薄的空气抓不到,也摸不着,让人心生不安。为什么要救阿华?她靠着,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