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了埋在我心中的话,我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白泽说得没错,我们这些当惯了老大的人就是太爱面子,不肯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的心已经陷入了情网里,无法自拔。
华胥抱着我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我还以为,永远都听不到你说这些话。灵枢,答应我,如果你不再回来了,如果你决定要独自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你至少派你的信使给我传个信儿。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
我的心一惊,这番话说得,好像华胥会知道将来发生了什么似的。
我问华胥:“是不是白泽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占卜到了未来要发生的一些事情?”
耳边传来了他略为落寞的声音:“因为只是一些未来破碎的幻象,所以,他就只告诉了我。”
我默默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龙鹿,亏他口口声声称我为老大,事事都与华胥说却对我有所隐瞒,居然连与我有关的事情他都要瞒着我。白泽的心难道都偏到右边去了吗?!
受我召唤而来的仙鹤在遥远的不远的天际低鸣着。仙鹤虽然能随意出入天宫,但是它不能随意出入天牢,我必须得马上离开了。
但是华胥还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我用哄人一般的语调,温柔的对他说:“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不会不辞而别。就算我要去什么遥远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回来亲自与你见上一面,和你好好告个别。不说别的,就是盘缠也是肯定要找你要的。上次你给我的那些金银珠宝,我全都捐出去给魔族重建魇都了,我现在穷得很。放心吧,你这么有钱,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华胥一听到我还要回来跟他要一大笔钱,他果然想吃了定心丸一样,安心的对我笑了,这才放开了我的手。所以说,傍上有钱的男人,你不用他的钱他就不会开心。
可是华胥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掌心都急得出了汗:“我该走了,一会儿你家老爷子要是发现大梵天狱结界被破了,他一定会追来的!”
汗,那我不就飞得将女娲石还给颛顼了么~!
华胥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他薄唇轻启道:“女娲石,你好生收着,留着安胎用。你成天到处乱跑,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当心伤着孩子。父君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安胎?!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有了能起死回生的女娲石,我怎么样才能将这个‘孩子’做掉啊!还好刚刚我没骗华胥说我流产了,不然他肯定不会相信的。
如此一想,女娲石顿时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我恨不得直接将它给华胥,但是我又舍不得……
我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华胥这才将手放开了,他的手放开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却是一空,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怕真的是应了白泽的语言,我真的要独自一个人,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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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一个隐形的结界趟在大仙鹤的背上,尽量把自己的魔障之气隐藏起来。大仙鹤就一路带着我飞出了天宫。
天宫的结界比较柔和,不似我魔宫的结界这般凶悍,只要身上带点仙气就不会被天宫的结界排斥了。刚才接吻的时候趁机吸了华胥不少的仙气,现在都能派上用场了。
大仙鹤问我:“主人,出了天宫我们去哪里?”
我说:“往西边飞,直到西荒的尽头,往生海。我先睡一觉,等到了记得叫醒我。”
大仙鹤恭恭敬敬的对我说:“主人,往生海,三千年一次缘起,三千年一次缘灭。也就是,最幸运的人一去到就能看见,而最倒霉的那个人会等三千年才能见到一次往生海。主人您有受到十方佛国的邀请吗?如果没有,就这么巴巴的跑过去,可能连往生海的影子都见不着。”
我一边闭着眼睛打盹儿,一边道:“大白,你这话说得不对,如果本尊见不到往生海,那么最倒霉的也不会是我,而是西方梵境的那些光头们。如果刚刚好是我与往生海缘灭的时候,我就会在西荒的尽头点一把火把天空烧红了,他们自然就坐不住了。缘分这种东西只要本尊想要,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事情吗?”
大仙鹤被我的话活生生的吓了一跳,在半空中连翅膀都忘记扇动了,害得本尊连人带鸟一起掉下来。我紧紧的抱着大仙鹤的长脖子,心想万一摔死了也要撸个垫背的,舒舒服服的去死。呵呵,要是我能这么轻易死掉的话。
大仙
鹤在天空里扑腾了几下之后,终于再度掌握了平衡,飞回了正常的轨道。
我安慰似的拍了拍大仙鹤惊魂甫定的小脑袋,语重心长道:“要想跟着本尊混,你的心脏承受能力还有待提高。”
大仙鹤低吟一声,算是回应了我的请求。
我在仙鹤的毛茸茸的后背上将毛团成一个鸟窝状,然后自己蹲进去……
我翻腾了两下,觉得不是很舒坦,毕竟现在我是人身,鸟窝对我已经不是很受用。
于是我对大白说:“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在你的后背上化出一张软榻来小憩一会儿?”
大仙鹤全身都抖了一抖:“主人您请随意,只要不要化出一个房子来让我背着,小人就谢天谢地了。”
我干笑两声:“我是这么过分的人么。本尊的温柔体贴可是魔族里出了名的。唔,不过一会儿我要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