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华胥却紧紧地抿着唇瓣,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这是白泽忽然从宫门上跳了下来,站到华胥的身边,有些焦急的望着华胥。
白泽忽然明白过来了,然后对我说:“灵枢,陛下他应该是被下了禁令,不能泄露这个秘密。我相信陛下说的话,请你也相信他。”
我叹了口气,天族奇奇怪怪的术式还真是多,居然还有‘禁止别人将知道的事情说出去’这样的禁制的术式。
我猛然想起了,之前婉素知道了我不能杀生的秘密,华胥说他有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情,难道竟是用的这种办法?不过,好像还是蛮成功的,自婉素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这个最隐晦的秘密了。甚至连婉素的姘夫,仓宸都不知道。
三界里人人都道魔尊是只暴力凶残的火凤凰,可惜没有人知道,我确是个不能杀生的废物。如果让天下人知道这个秘密,恐怕会有很多不入流的角色都不讲我放在眼里。
我把玩着手中那玲珑的昊天塔:“那好,就算我相信了天君你说的话。但是,你们也知道,我素来就天不怕地不怕,我更不会怕什么危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既然你们都这么爱护我,那就放我走,不然,就算开启了昊天塔,天会下来,我也是不怕的。”
华胥终于开口了:“灵枢,你要我放你走,那你至少也要告诉我,你今夜来莲泉宫究竟有何目的。如今两族的战事如火如荼,没有搞清楚你来这里干嘛,有没有得逞,我又岂能轻易放你走!”
白泽却沉默不言语,因为白泽知道我此次来莲泉宫是为了私事儿,就是提前生孩子而已。白泽答应过我会信守约定暗中保护这个宝宝,所以他就不会向华胥透露我有将宝宝交给他私藏的这个念头。
白泽夹在我与华胥之间,还真的是挺难做人的。
我琢磨着,如果我此时说我想回忆以往的时光才回到这儿来,不知道能不能将华胥骗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华胥没这么好骗吧。以前他一门心思追求我的时候,他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何况现在他已经由追不到我,已经变成了硬抢了,他就更没这么好骗了。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孩子提前生下来。提前生产有危险,我想在龙脉之地,宝宝也许能活下来。”
华胥愤怒了。
他一把揪住白泽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吗?为什么不阻止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泽说了一句谎话:“我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她的肚子里的胎位有些不稳,她怕孩子流产,所以想借龙脉之地来调养一下宝宝。”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白泽真不够朋友!既然想到了这么好的借口,怎么不早说!没想到白泽扯起谎话来,竟这么天衣无缝。我看这多半是当年在学宫的时候,他花言巧语的哄小女仙而练就出来的。
华胥相信了白泽,接下来就开始寒着一张脸要削我:“灵枢,你这么着急把孩子生下来,嫌它碍事是吧。”
我毫不客气的说:“当然碍事,如果我现在依旧是魔族的主帅,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的拿下八大魔都吗?!你难道不是看准了我不能上战场的这个时机,就对魔族肆意侵略么。”
华胥一双凌厉的眸子,冷得刺骨,就连向来稳重自持的醇厚的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愤怒:“灵枢,你们魔搅乱了三界,却依然不知道悔改,你竟然还打算带领着魔族,继续负隅顽抗。淇水一战,那么多天族将士无辜枉死,灵枢,你晚上可有想起这些将士,可有夜不能寐?”
我气得手抖:“真是笑话!战争本来就是生死相搏,只要抓住了机会就要至敌军于死地,难道打仗是过家家酒,还要点到为止吗?!一个将士,自从拿起武器上战场的一刻起,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无辜和枉死,也不该奢望能得到敌人的同情!如果真要算起账来,那命令那三万天兵天将抵挡恶鬼,死守淇水可是天君你。那么你,是不是最直接的杀人凶手呢!”
华胥有逼近了一分,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都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
华胥寒冰一般的语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说:“魔族的人,果然都不该留。看你如此性情乖戾,面无愧色,将魔族所有的罪行都撇得干干净净,我真想……”
想什么,想杀了我?
我咬牙切齿的说:“有愧?我为什么有愧?!战场上的敌人,只要手里拿着武器的,只要还有战斗的意志,我们魔族绝对不会姑息,想尽一切办法都要弄死
他!如果敌人放下武器投降的话,我们就会留他一命,绝对不会去杀戮他。我自认问心无愧!”
吵到这里,我们双方都知道,已经再也没有吵的必要了。
我耐烦的对华胥说:“你到底放不放我走?给句痛快话!要是你想和我硬拼,我也不介意。不过,我动起手来向来没有轻重,伤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要心疼。”
华胥努力的忍着不和我动手,我看他的拳头都捏得咯咯直响:“好,这次我就放你走,但是你必须交出昊天塔。这是唯一的条件,不允许讨价还价。”
我一口答应:“好,给你就给你。反正这个宝贝在你的手上你也不敢用,那对我来说就不构成任何的威胁。但是我也有个条件,我要让白泽送我出南天门,你不许跟来!我到了南天门,自然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