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就像是在打量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一般。

“圣尊,您不是在须焰魔宫里昏迷着吗?怎么来到这里,你一身魔族的气息全无,你的修为还在,要不是隐约能瞧得出您的真身是鸟类,我都不敢确定你就是我们的魔尊。”

我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须焰魔宫里的那位,是假的,我才是真货。听说你以前是我的心腹,这次,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只想救回我的夫君,你说的紫霄冥王我根本就不认识。”

张瑜问我:“你口中的夫君,指的可是现在的天君?”

我红着脸:“哎,你怎么也知道?”

张瑜沉默了会儿:“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心腹,你的私事,我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不过,圣尊,您这回玩大了。你杀了他的父亲,却还敢叫他夫君。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鳏”

我冷静的想了想:“我相信我没有做这件事,如果我真的杀了他的父亲,他怎么还可能对我这么好。”

张瑜阴沉着脸:“圣尊,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是您亲口将这罪名揽下的。好在现任的天君念及你们的旧情,一再压着天族,说证据不充分不能妄下定论,不然,神魔两族又免不了一场恶战。”

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夫君,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他是怎么回事,其他人说的话,我都不会轻易相信的。

张瑜见我沉默,于是就不再与我争论了,让小猪出去,只留下我与他两人在地宫里。

张瑜说:“冥界和天界、地界都不一样,它存在于异度的空间里,它遍布整个虚空法界,它的入口无处不在。只要知道开启冥府之门的手势,就可以了。”

说完,张瑜就开始闭上眼睛,双手飞快的做了一套复杂的手势,做完之后,张瑜的睁开眼睛,在开眼的同时,他的额头也出现了一个亮斑,自他的脚下也开始升起了一个法阵。

法阵里,他长发飞扬,空中还能看到冥界的三千弱水里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紫色的水纹,冥府之门打开,从无限黑暗的空间里走出了十八只衣冠楚楚的白兔,人模人样,直立行走,每只兔子的手中都还提着一只紫色的灯笼。

我顿时两只眼睛直冒红心,嗳哟,这个冥王可真是太可爱了。

张瑜却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冥界的掌灯使都是牛头马面的,但是,你曾经在冥界住过一段时间,你嫌弃牛头和马面不可爱,所以冥王才将他们都换成了兔子,真是一点都没有我们冥界的威仪。”

我转过头来张瑜,不知何时,他的的一颗脑袋已经变得光秃秃的,闪闪发亮。

吓我一跳!

我惊讶的问道:“我说,魔王大人,你的头发呢,难道是被风吹飞了?”

张瑜这才有所察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淡定的说:“恩,假发。”

那十八只兔子左右两边排成两排,单膝跪在地,十分的彬彬有礼:“恭迎幽冥使。”

张瑜派头十足,颇为大气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带着我,走到了两排兔子的中间,我们就朝着冥府出发了。

冥界真的好黑,没有一丝光亮,如果没有这么些掌灯的兔子,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行进着,我看不到前方,我悄悄的的回过头来也看不到来时的路了,张瑜打开的那个由阳间通往冥界那个口子也渐渐的闭合伤了,渐渐的缩小成一个光点,然后完全消失不见。

我当真是非常非常不喜欢这里。

张瑜转过脸来望着我,一副不出意料不足为奇的表情:“热爱太阳的火凤凰,像你这样光明的生物是绝对无法在冥界生存下去的。所以,你和君上,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强迫自己放弃的东西,值得吗?”

我细想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我和他们冥王的一段情史,于是我缓缓道:“你们既然生活在冥界,那不就是鬼么,怎么鬼也有爱情,难道也会结婚,也会生宝宝?”

张瑜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像看白痴一样:“我们当然不是鬼,我们是冥界的掌控者,我们是鬼的头头。你要是想见鬼,我可以带你到更深处的十八层地狱去转转,说不定还能碰到你的熟人,叙叙旧呢。”

我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了,你还是直接带我去冥王的宫殿吧,冥界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张瑜说:“我们脚下走的这条叫黄泉路,你要跟好这些兔子,千万不要走到长明灯的光亮之外,否则你就迷路的。在黄泉路上迷路的人,可都是回不来的。”

我听得直打哆嗦,真不知道想冥界这么黑暗这么诡异的地方,我当初究竟是怎么能在这里活下来的啊。

我那天生就找不着北的方向感,也是在前世在冥界,就这么培养出来的吧?

难怪我走不出七重天的仙桃林,虽然星潋说那只是一个很简单很普通的五行阵,但是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忽然,眼前出现了许多的白色的光点,想萤火虫一般一闪一闪的,我好奇的伸出手指去戳了飘到我眼前的一朵,那白色的光点,瞬间的化散在黑暗之中了。

张瑜鄙夷的望了我一眼:“圣尊,请你不要露出那么幼稚的表情好吗,这些不过是冥界众生的思念罢了,不值得您这么兴高采烈的去研究。”

虽然他在损我,可是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夫君说我这个样子就很好了,我没必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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