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漠然道:“本尊的名讳少有人敢提及,我也并非正统天族,只是应友人之邀来吃桃子罢了,您随便寻个给我寻个位置就好。”
这仙娥似乎有些认得我,却不敢怠慢我,颇为为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泽这见色忘友的家伙这才想起来了,赶忙折回来跟我为我带路的仙子解释道:“仙子妹妹,呵呵~这是我朋友,我们是一起的。她呀,内向娇羞,不太会和陌生人说话。”
我头皮发麻的又看到白泽捏起了兰花指,一派纨绔的fēng_liú状。
我忍了,但是没忍住,我的手就这么不自己的揪起了白泽的衣领,然后,一个过肩摔,一把将白泽甩在了地上。
两位小仙娥,一看到白泽跌倒了,赶忙将白泽扶起来。
白泽看着我嫌弃且恶狠狠的眼神,这回不敢在我的面前捏兰花指了,对着两个小仙娥干笑道:“呵呵,我说她害起羞来就会变得特别的率真、可爱……”
因为我不愿意透露身份,所以最终小仙娥们最终只能在白泽的席位上多添了一张椅子。小仙娥们都对我毕恭毕敬,就算不知道我的真是身份,但是也觉得我不是一般的人。
虽然现在时辰尚早,但是仙桃宴上也零零散散的入座了一些仙家。我冷漠的环视着周围,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生怕漏了什么可疑之处。
白泽凑过来,一脸小白狗的表情,目光闪闪的望着我:“老大,我们五百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美丽。你睡了一千年啊……你可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微微将眉毛一凝:“小碎骨。”
白泽激动的应了一声:“哎!”
但是我分明听到是小狗儿欢脱的吠了一声“汪”!
白泽喜出望外,又接着道:“还以为殿下真的这么小气呢。原来没有连同我的那部分记忆洗掉……”
白泽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自己咬舌头。
我阴测测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边,我不是很能听明白。”
白泽紧紧的闭着嘴巴,视死如归不开口。
这是,忽然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端着酒杯走到我们的席位前,对我道:“老夫是南斗星君,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您可是我们太子殿下的朋友?”
我看南斗星君的话里好像别有深意,在试探我一般,于是我便回答他:“灵儿多谢星君记挂,千年之前你于我有一份恩情,如果日后您有什么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了。”
南斗星君见我承认了,立即笑逐颜开:“哪里哪里,小老儿好药多谢灵儿小姐呢,要不得是太子殿下相助,说不定小老儿现在轮回道上历劫。”
这话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和华胥又有什么关系?
没容我多想,白泽就玩似的拽了拽南斗星君的胡须道:“小老头,别唠叨了。你都一大胡子了,别老是围着美丽的小姑娘转,小心被某些小心眼的人看见了。”
白泽看似与南斗星君倒是颇为相熟。
南斗星君生气的一把拽回了自己的胡子道:“我成仙的时候就是这老头子的模样,自然比不得你们这些生来仙胎的神祇长得漂亮,怎么?你就嫌弃我?”
白泽看到南斗星君真的生气了,赶忙赔不是:“别生气了,小老头!虽然你胡子一大白,但是也就活了那么几千年,对我们来说就是小宝宝一样的,我应该想关爱小宝宝一样的关爱你……嘿嘿,来我这里有好酒,你要不要喝一些。”
我默,小宝宝,小宝宝不是喝奶的么?
南斗星君眼前一亮:“可是太子殿下酿的酒!”
白泽双手扣动法印,祭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说:“此酒名曰‘灼华’,是我们太子殿下珍藏了上千年的佳酿,是用七重天的桃花花瓣与三十三
天的三清池水酿制而成的。”
我的心狠狠的动了动,又是‘灼华’,华胥怎么这么喜欢用这两个字?
白泽压低了声音对南斗星君道:“据说是留着娶媳妇儿用的,我可是凭脸,才想殿下讨来了这么小小的一壶。”
南斗星君叹道:“太子殿下酿酒的酒是三界一绝啊,那真是十分的的难得啊。”
我坐在一旁,汗如雨下,三清池里也不知道究竟被什么人泡过,如此说来这酒竟是洗澡水酿成的,而且我洗过,华胥也洗过。
然后他们两人开始且饮且珍惜的细细的啜着那小半杯酒。
我有点无法接受。
忽然,头皮一阵发麻,一股令人讨厌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我扭头一看,那行动得如弱柳扶风一般的纤纤弱女子可不正是我最讨厌的那个女人,洛河水神,婉素。
白泽立即抓住我的手,惊叹道:“你记得她?!”
我磨牙道:“这个女人,化成灰我都认得。”
白泽忽然意识到了他正在抓着我的手,于是赶紧将手松了,改成拽我的衣袖:“老大,我知道你想揍她,但是我五体投地的恳请您忍一忍,当年你涅槃之后,发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子殿下为了息事宁人做了很多的牺牲。”
我错愕的转过头来望着白泽。
白泽情真意切道:“老大,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年的涅槃之火是如何熄灭的。不管是魔还是神,屠戮了苍生都要受到天罚。但是,你却相安无事的睡了一千年。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