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西斜,柔和的日光像是给大地镀上一层金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金灿灿的笑意,看来大家今天收获颇丰。
唯有孟倾颜一人,站在集市的路口,焦急的看着周围,寻找着翠羽的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气喘吁吁的翠羽出现在孟倾颜的视线里。
由于担心,孟倾颜语气有些不善,“翠羽,这么半天你到底去哪了……”
“小姐……我,我去为你……买城西的枣泥酥了,遇上了点小麻烦,不过我都解决了。”
此刻孟倾颜她们在城东,翠羽等于穿过了一座城。
孟倾颜感动不已,“翠羽,你对我真好,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翠羽灿然一笑,“好”。
主仆二人欢欢喜喜的回家,刚进门,就被告知王爷在大厅等她们。
孟倾颜让翠羽先回了旖罗园,自己不情不愿的跟着小厮去见慕容漓。
慕容漓端坐在正厅,看起来一本正经,只是早已凉掉的茶水泄露了慕容漓走神很久的事实。
孟倾颜压下心中的不情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唤臣妾来所谓何事?”
慕容漓这才抬头,看着一身男装的孟倾颜,目光中满是嘲讽:“小门小户的女子果然没有教养,不仅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到处跑,还不守妇道,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真是把本王的脸都丢尽了。”
孟倾颜在外奔波一天,本就不愿意过来见他,此刻还要接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心中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我没有教养,你堂堂三王爷就有?你的教养就是随意侮辱别人?我是小门小户,但好歹我也知道,我的夫君不会是个女人。”说完也不看慕容漓的脸色,转身就走。
这一番夹抢带棍的话呛的慕容漓心口疼,跟那个什么劳什子大周皇子就作诗弹琴,跟我这个正牌夫君就这个德行。
黑着脸,慕容漓咬牙切齿的说:“吩咐下去,今晚不许给她饭吃。”
一旁的白发老人偷笑,人家自己会做,用不着你啊,随手捋了捋胡子,看来今晚老夫倒是可以去享享口福啊。
怒气冲冲的回到旖罗园,抓着翠羽的手就开始诉苦,“你说那个慕容漓,气死我了,他算哪根葱啊,我愿意勾搭谁就勾搭谁……”
翠羽也随声附和,“对对对,他根本就没资格管小姐。”
孟倾颜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翠羽,嘴动了好久,还是没说出口。
吃了两块枣泥酥,心情好了不少,“翠羽,今天你为了给我买枣泥酥跑这么远,今天我就做你最爱吃的犒劳你。”
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悦耳声响,不一会便香气四溢,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上桌了。
“当当当”有人在敲门。
翠羽放下筷子,打开门一看,是为白发苍苍的老人,看起来甚是慈祥。
“王妃,老朽闻到你这飘来饭菜的香气,实在是美味,就倚老卖老,想要讨一口,不知道王妃肯不肯啊。”
孟倾颜见这人竟然可以自由出入旖罗园,便知此人在这王府估计是个有分量的人物,和颜悦色的开口:“老伯说的哪里话,我很开心有人能爱吃我做的饭,翠羽,赶快再添一副碗筷。”
老者毫不犹豫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水晶肘子,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好,好啊,王妃真是好手艺。”
“您老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什么您老您老的,王妃折煞老朽了,若是王妃不嫌弃,就叫老朽一声安伯可好?”
孟倾颜柔声说:“安伯喜欢就好。”
尝了一些别的菜,同样是让安伯赞不绝口,这一餐安伯吃的真是舒心。
最后喝了碗汤,安伯心满意足的放下碗。
“王妃,这汤真是美味,可否让老朽带回去一些?”这个臭小子,要不然我惦记着你,你哪有这吃这人间美味的口福。
孟倾颜疑惑的开口:“安伯要是爱吃,我随时可以做啊,不用这么麻烦。”
“老朽是想着我屋里那只小狗,这么美味的东西,想让他也尝尝。”
孟倾颜哪里不明白安伯话里的意思,明明就是安伯想要带给慕容漓。
“哦。原来是给狗喝啊,应该是条大狗吧,翠羽,把这些汤都给安伯带上,可不能让安伯的狗吃不饱啊。”
安伯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那就谢过王妃了。”接过食盒,匆忙走了出去,生怕孟倾颜反悔一样。
“翠羽,你给他加料了吗?”
翠羽有些茫然,“加什么料?”
孟倾颜继续用那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翠羽,不过她的目光里还是掺杂了一些让人很难发现的情绪。
安伯拿着食盒,心情大好,悠悠的走在通向慕容漓书房的林荫小路上。正好碰到了前来散步的五夫人。
说起这个五夫人,应该是慕容漓最不宠爱的夫人了,一年来,只去过他房里一次。
五夫人信步走来,“安伯,这是要给王爷送去的吗?”声音糯糯的,又带了些男子特有的低沉,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
但安伯毕竟是看着慕容漓长大的,是最了解他的脾性的人,他疏离的开口,“五夫人,这确实是给王爷送的。”
“安伯,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安伯年岁已高就早些回去歇息吧,由我给王爷送去怎样?”
“这等小事还是不劳五夫人了。”
五夫人听了,微微弗了一下耳边掉落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