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曾经同行、并给了她许多帮助的好友,叶听瑶担心地询问了陆天景发生了甚事,知晓陆天景只是因皇上赐婚,一时激动所以放纵,叶听瑶松口气,笑道,“这家伙真是矫情。”
陆天祈目光复杂,他不会告诉叶听瑶,陆天景在喝醉后口中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叶听瑶已经与他详述了离开连州郡进京的那段经历,他听着觉得平淡无奇,同他与瑶瑶的相遇、相处不能相提并论。
陆天景的退出和应婚,让陆天祈感动亦彻底放下心来,他不想失去陆天景这好兄弟,但瑶瑶是他坚决不肯让的。
将来陆天景继位,他愿像当初父亲帮肃宗帝守护这片江山一样,由他为陆天景守护大周王朝。
叶听瑶与陆天祈说了今日汝平郡主过府一事,“……汝平郡主未像往常指着我大声斥骂了。”
陆天祈点点头,“酉时肃宗帝传了口谕,命我和五皇子明日辰时正入宫,当时五皇子酩酊大醉,为免皇上知晓对五皇子心存不满,我只能匆忙替他答应,明日进宫后,若皇上再提起,我会更坚决地向皇上表明心意。”
次日,陆天祈临近御书房,就见到脸色发白的陆天景在花圃旁候他。
陆天祈皱了皱眉,“怎会弄得这般憔悴,眼下一圈乌青。”
陆天景苦笑,强打起精神说道,“实是不如你,不胜酒力。”
陆天祈拍了拍陆天景肩膀,“知道就好,走吧,希望今日皇上不会大发雷霆,再次先后将你我二人赶出去。”
肃宗帝正负手欣赏墙上新挂的字画,听见内侍通报,才慢慢地转身,朝二人颌首,暂未开口提赐婚一事。
肃宗帝命内馐刈拧4土寺教炱砗吐教炀白后,开口道,“前几日要与你们说的事情,一直拖到今日。”
陆天祈微微躬了躬身。但没有半分道歉请原谅的打算。
肃宗帝不计较,声音放低沉了些,继续说道,“事关周朝龙脉,不该我一人守护。老五。你将书橱里黄绳系的卷轴取出,你二人至我书案旁。”
陆天景和陆天祈听到龙脉二字时皆大惊,他们一直以为所谓龙脉不过是传说,国之兴亡取决于治理,难道真有斩断龙脉国家便亡之事?
见陆天景取到卷轴,陆天祈亦神色凝重地走到桌案旁。
肃宗帝亲手打开卷轴,指着周朝详尽的地图将所谓龙脉之秘告知了二人,陆天祈恍然大悟,这所谓龙脉其实是一条宝矿山脉,其绵延的长度令陆天祈咋舌。
“此矿事关国家兴衰。知此矿的人极少,而朝臣中更是无一人知晓。这十多年来,矿山守护人是朕的一名极信赖的至友,他替朕安安稳稳地守了十年矿山,”肃宗帝见二人的眼神越来越凝重,继续道,“今日告诉你们,并非是要你们也去守矿脉,这些年朕的至友一直照朕的安排,将开采出来的金矿和宝物陆陆续续地转出。分别藏放于大周朝的六个不同地方,其实年初天祈至连州郡查的贡品被窃一案,那些贡品并非附属国进贡,而是来自矿山。根据朕至友的估算。已开发矿山的金矿已有九成被移出,最后一成,也已由至友亲自押送出矿山,估摸十日后抵达京城,这笔金矿将用于充实国库,造福百姓。”
陆天景担心道。“高人离开,其余未开发的矿藏该由谁来守。”
肃宗帝感慨道,“至友这十年除了守护和采矿,同时举家之力在矿山建起了重重机关,那一处矿脉,除了朕,以及朕钦定的人能进入,旁人哪怕是靠近,都会殒命。”
陆天祈激动地说道,“皇上英明,充盈,南方水患可治,北方冰灾可挡,周朝将更加繁荣兴盛。”
陆天景亦道,“父皇的至友是周朝的大功臣。”
“对,”肃宗帝威严的眸光渐亮,“朕的至友功不可没,待他回京,朕自会重重赏他,那一日,你二人随我出京城于十里外接迎。”
“是!儿/臣极荣幸。”
御书房里君臣心潮澎湃,而清宁宫内,太后却因小辈儿女情长的事情头痛。
“汝平,亲事非同儿戏,岂能由你想一出是一出,哀家知你今日所言非心里话,放心,天祈必须、也只能娶你为正妃。”太后冷眉道。
汝平眼圈微肿,“太后,儿真的想好了,之前执意嫁天祈哥,并非出由真心,不过是贪恋天祈哥容貌又任性不肯服输罢了,这两日儿仔细想过,真的嫁给天祈,儿并不会如意,更可能同天祈哥相看两厌,结出仇怨,太后也不愿儿落入那般悲惨境地对吗。”
太后拧紧眉头,心下不免有不满,毕竟因为汝平的事情,她先后与天祈、皇上起争执,现在汝平说一句未看清真心,便想将此事完全抹去不计,纵是平日再疼她,此刻也有被耍弄的不悦感。
“这等事情本就不该你们当小辈挑三拣四,你和天祈的亲事都不要自己操心了,都由哀家和皇上说了算。”太后沉脸说道。
汝平怔怔地看着太后,心里升起惶恐,出了昨日一事后,她整夜未睡,纵是叶晨那混蛋提亲又能怎样呢,太后对叶家已有极大不满,叶晨背后未有家族势力,自己也未取得半点功名,太后是断然看不上的……
罢罢,左右她已不想嫁人,若太后乱点了鸳鸯谱,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便是,也没甚大不了,汝平心下思定,眼现绝然之色。
一连五日过去,叶听瑶正好奇汝平郡主怎未来寻她麻烦,却接到消息,言曹氏母家的亲戚从连州郡出发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