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叫楚江王来了,我将左手背到身后,几根手指扣住手镯,在心里默念楚江王的名字。 上次在天台,楚江王赶来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可这次我叫了楚江王好几声,他没没出现。
怎么回事,阎罗私印失效了吗?
我一把将手里的手电筒扔了出去,可惜准头太差,苏老头连躲都没躲,手电筒直接砸在了他身后的窗玻璃上,飞出了窗外。
苏老头阴笑着一步步靠近我,我紧张的一步步后退,刚才我撞到苏老头身上的时候,就已经往后退了几步,只几步的距离,我已肆顺鋈ィ站在了外面那个厅里。
“啪嗒”又是一滴液体掉在了我的肩头,苏老头不再靠近,双手飞快的结出几个复杂的手印,我肩头上那滴液体忽然红光大盛,头顶天花板上开始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红色液体,仿佛在下一场红雨。
我已经紧张害怕到了极点,浑身裹满了油腻的红色液体,我死死咬着嘴唇,急切的在心里呼唤着楚江王。我感觉脖子里痒痒的,伸手一抹,才发现身上这些红色液体仿佛有生命似的,在我身上不断蠕动,渐渐连成一片薄薄的红膜,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
我又急又怕,不断的拍打着身上的红色液体,可是一滴飞出去,更多的红色液体又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我转身想往一楼跑,可是楼梯转角处却好像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我冲过去就撞在上面,眼看楼梯口近在咫尺,却根本过不去。
“别挣扎了,这是老夫特意为你准备的血煞大阵,你逃不出去的!”苏老头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犹如困在瓶子里的飞虫,即便碰的头破血流也飞不出这个困住我的血煞大阵。
我几乎要绝望了,玲珑和春芽被抓,我又联系不上楚江王,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怎么能逃出苏老头的手心?
我的身体顺着那道看不见的屏障软了下去,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我以为自己已经很重视苏老头,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他,落得这幅下场。
身上的红膜越来越厚,逐渐包裹住了我的脸,我的呼吸开始困难,我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着,是不是我就要死了?我的左手耷拉在地上,已经失去了呼唤楚江王的念头。
大约是我真的快死了,我特别想念我爸妈,我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回家,在那个小县城里生活,而是跑来了这里开饭馆,他们马上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想着这些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忽然房间里一阵摇晃,感觉好像是地震了,我费劲的撑开眼皮,却只看到红茫茫的一片。
“小凡,坚持住!”一只手指点在我的额头上,我脸上的红膜瞬间就消失了,视线恢复,呼吸也顺畅了,我马上大口的喘息了几下,只见楚江王站在我身前,他身上散发出的白光形成了一道光罩,将我完全笼罩其中,天花板上掉下的红色液体一触到那个光罩,仿佛水滴到热铁上一样冒出一股青烟就消散无形。
“想不到你还有后手。”苏老头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吼,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八卦镜,拼命催动起来。
“收!”苏老头对着楚江王大喝一声,八卦镜上射出一道白光,直奔楚江王而来,楚江王动都没动,那白光射在他身上,瞬间反弹了回去,苏老头手里的八卦镜立刻碎成了无数块。
苏老头一看形式不妙立刻就像逃走,楚江王伸手凌空一抓,苏老头情急之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招,只听“啪”的一声炸响,苏老头所在的位置冒出滚滚黑烟,等黑烟消散,地上只剩一条断臂,而苏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凡,你怎么样。”楚江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浑身无力,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委屈的直掉眼泪。
“你不是说我叫你,你就会立刻赶来吗,你不是说我拿着阎罗私印就没人能威胁到我的吗,我刚才差点儿死了,你怎么才来!”我哭的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拉过楚江王的衣袖,毫不犹豫的全部擦在了上面。
“对不起,地府十殿阎罗会审,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提前离席赶来。”楚江王伸手为我理了理乱发,“玲珑和春芽呢,还有连卿航怎么也不在你身边保护你。”
对了,玲珑和春芽还被困在那些相框里!
我拉着楚江王急急跑到书房去,指着那些相框说,玲珑和春芽就在里面,可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他们。
“锁魂阵。”楚江王眉头轻轻一皱,“不是在阳间失传很久了么,那人是谁,他怎么会这个。”
楚江王衣袖一挥,墙上的相框噼里啪啦全都碎了,一声声充满怨气的尖叫顿时充满了书房,仿佛百鬼夜哭。好在我终于看打了玲珑和春芽,她们俩好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我楚江王的眼神有些迷茫。
“此地不宜久留,刚才弄出那么大的动静,阳间的警察恐怕不久就要来,小凡煞气入体,必须立刻找个安静的地方为她驱邪,我们先回家。”楚江王当机立断。
“这些鬼魂呢,不管了?”我指了指那些从相框里出来,散布在房间里的鬼魂。
“这是连卿航的责任,如果连这些小鬼都收拾不了,他这个冥警局长也别做了。”楚江王面色一沉。
我给楚江王说,你也别怪连卿航,今天我们原本是计划来入室行窃的,连卿航不愿同流合污,所以才没来。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公正无私,为了给连卿航说好话都开始自黑了。
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