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剑君白来找我,教了我一套呼吸吐纳的方法,他说现在想给我教别的也来不及了,这套呼吸法,可以帮我平复心神。加上佛珠的作用,还有归墟水的压制,我体内的恶念应该可以得到控制。
如果长久的坚持下去,对于我的身体也有好处,还能帮我更好的操控魂魄之力,只是这属于水磨工夫,短时间内并不能见效果。
"谢谢。"我对剑君白点了点头,然后问他。"玲珑回来了吗?"
"还没有。"剑君白叹了口气,"桂圆那个小东西,在的时候恨不得他消失的远远的,现在他真的不在了,倒挺想他的。玲珑一生坎坷,桂圆心思单纯,对她也是掏心掏肺的好,可惜了。"
我低着头没吭声,我感觉自己毁了玲珑的幸福,虽然玲珑曾经说过。她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但是桂圆或许会不一样。只是这或许,永远不可能验证了。
"你也别太难过,这就是斗争。"剑君白双手背在了身后,"从古至今没有什么斗争会不死人,只要我们别让他们死的没有意义就好。"
"月蓉夫人和连卿航会死吗?"我忍不住问剑君白。
剑君白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等我们找到了阴煞鬼门的门主,你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抓住,我们会尽力困住月蓉夫人和连卿航,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用力点了下头,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我从前已经弄砸了好多次,这一次我不允许自己再出错了。
玲珑忽然推开房门,见剑君白也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展开了柔媚的笑容:"正好,你们俩都跟我出来。"
玲珑朝我们招了招手。我立刻就朝门口走去,倒是剑君白皱了下眉头,见玲珑先转身走了,拉住我的胳膊,在我耳边飞快的低语了一句,"待会儿她说什么你都别劝她。"
我莫名其妙的,想问剑君白什么意思,剑君白却率先出了我的卧室。
我来到客厅,发现桌子上和地下都摆满了酒瓶,而且不是啤酒是白酒。我怀疑玲珑是不是打劫了哪个超市的库房。
"来来,陪我一起喝。"玲珑笑着拉过我的手,按着我的肩膀坐在了沙发上。
剑君白则是非常自觉的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还行,凑合喝吧。"
玲珑白了他一眼,笑嘻嘻的给我倒了一杯:"米饭,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没一起喝过酒呢,今天我们要大醉一场。"
我很想说这个档口,我们全都喝醉了,好像不太好吧,但是我还记得剑君白的吩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别看我是个开饭馆的,性格也比较女汉子,其实我并不怎么会喝酒,啤酒还能勉强来个两三瓶,白酒,我至今没沾过呢。
但是玲珑弄了这么多酒回来,肯定是在为桂圆的事情难过,如果陪她醉一场能让她感觉好受些,只要喝不死,我就陪她喝。
我接过玲珑给我的酒杯,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火辣辣的酒液顺着食道进入胃里,呛得我直想流眼泪。
"爽快!"玲珑哈哈一笑,直接抓过一个酒瓶,就咕咚咚的灌了起来,有酒从她的嘴角流进脖子里,她也丝毫不在意。
"你慢点儿,这是白酒,你这么喝容易醉啊。"我急忙去拦玲珑。
玲珑一口气将一瓶酒全部喝完了,才放下酒瓶抹了下嘴唇,朝我轻轻笑了:"本来就是要醉的啊。"
我怔了怔,玲珑已经打开第二瓶,"愣着干什么,陪我一起喝啊。"说完又去看剑君白,剑君白干脆也不要酒杯了,拽了只碗来,把酒哗啦啦倒进了碗里,拿起碗和玲珑一碰,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他俩这喝法把我都吓着了,我捏着杯子,每当玲珑看我的时候我就小小抿一口,然而他们俩喝了一堆空酒瓶了,我才喝了一瓶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已经开始头晕了。
"米饭,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你还回鬼街去开饭馆吗?"玲珑忽然问了我一句。豆台记血。
"开,为什么不开,不仅要开饭馆,我还要在外面摆烧烤呢。"我有点儿大舌头,"等我有钱了,我还要弄个大的门面,我要开酒楼!我请个大厨,我自己不做了。"
"嗯,到时候小楼可以去给你做大厨,春芽一定不会介意在你店里跑堂,连卿航还会专门派冥警去保护你们的安全,不会再有我这样的厉鬼,敢跑去你店里闹事了。"玲珑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酒瓶,眯着眼睛看着我。
"那你呢?"我眨巴着眼睛看玲珑,"哦,对了,你是收银,嘿嘿。"
"我要去投胎了。"玲珑说完,拿起酒瓶又是狠狠灌了大半下去。
投胎了?投胎好啊,就可以重新做人了,我要知道玲珑投胎去哪里,我还可以去看她呢,我迷迷糊糊的想着。
"你要投胎?"剑君白吃惊的看着玲珑,"你的仇呢,不报了?"
玲珑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被这仇恨束缚了快百年,也该到了放下的时候了,我身上的血债可不少,再背上条人命,或许我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呢。桂圆死了,我想连着他那份一起活下去,做鬼总归逃不过灰飞烟灭的结局,而且做鬼有什么好,连醉一场都不能,所以我想,我还是投胎去吧。"
剑君白愣了一会儿,猛地灌了一大碗酒下肚:"投胎好,投胎去吧,重新做人,把这一切烦恼都忘了。"
"对对,重新做人,把这一切都忘了。"我嘿嘿傻笑了两声,也学着玲珑他们,抓过酒瓶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