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妍妃的寝宫听曲儿,妍妃在旁侍酒,宫人都被她遣了出去,整个寝殿只剩下她与皇帝二人。
她赤着脚,端着一杯酒,笑盈盈地朝皇帝走了过去,用极其妩媚娇柔的声音喊道:“皇上,你许久不曾来臣妾宫里了,今儿可要与臣妾不醉不归呀……”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寝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他已经喝了好几杯了,整个人都有些醉了……但爱妃盛情相邀,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自从生病以来,他已经好久没去过后宫了……今儿精神稍微好些,又适逢侯祺钧大婚,他心里高兴,便应了妍妃的邀约,去了她的寝宫。
天气炎热,妍妃穿得甚是单薄,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皇帝冲着她招手,妍妃笑容明媚地走了过来。
皇帝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爱妃今日倒是美极……朕就陪你不醉不归!”接过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妍妃嘴角勾起一抹隐晦地笑,搂住了皇帝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嗔:“陛下,您真是的……您这样,难不成是说臣妾平时不美?”
皇帝摇头,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自然不是,爱妃何时都倾国倾城。”
头越来越重,视线也慢慢变得模糊了……皇帝甩了甩头,苦笑道:“朕估摸是喝醉了,你扶朕去里头歇歇,等朕睡醒了,再陪你喝酒。”
“那皇上可不许说话不算数……”妍妃依言搀着皇帝往里间走,皇帝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她身上,妍妃嘴角笑意却是越来越浓。
等走到**前,皇帝已经不省人事了……妍妃脸上笑意渐敛,重重地将皇帝丢到**上,拍了拍手,嘴里碎道:“一大把年纪还想寻花问柳,活该死的不明不白!”
皇帝被她丢到**上,竟也没丝毫要苏醒的意思,妍妃也懒得理会他,高声冲门外喊道:“翠儿,外面怎么样了?”
一个身着湖绿色宫装的丫鬟走了进来,低声说:“奴婢适才看到了严首辅放的信号弹,料想已经带人往宫里来了。”
妍妃嗯了一声,吩咐道:“备笔墨,皇上病重,要禅位于太子。”
翠儿恭敬地应是,很快就拿了笔墨纸砚来……妍妃奋笔疾书,不过片刻功夫就写好了禅位的诏书。
她朝诏书上吹了两口气,就拿着它往皇帝那儿去。
“翠儿,搜搜玉玺被他藏在了哪里。”她不容置喙地吩咐婢女,自己却懒得动手了。
她入宫十几年,便就伺候了这个比自己大几轮的男人十几年,早就觉得厌恶了……若非为了自己的儿子,她才懒得在他面前曲意逢迎。
她儿子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入主东宫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却迟迟不肯明下谕旨,放任几位皇子与他争锋……如今好不容易封他为太子了,为了东宫麾下几位大臣贪污被查办一事,竟剥夺了他监国的权力,还把他软禁东宫内,不得参与朝政。
这不摆明了有废黜他的意思了……十七皇子眼看就要从西北回来了,再这么放任下去,他的东宫之位可就坐不稳了。
她实在忍无可忍了,才联合娘家,意图谋反……与娘家的人里应外合。
翠儿胆子比妍妃小,在皇帝身上搜玉玺的时候,连手都在抖……搜了大半天,也没搜到有。
她看着妍妃冷冽的眼神,冷汗都冒出来了,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娘娘……玉玺,玉玺不在皇上身上……”
妍妃一听,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怒不可揭道:“怎么可能不在!本宫分明让太监总管提醒他要带上玉玺的,怎么会不在!”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翠儿半边小脸是红的,半边小脸是白的,“兴许,兴许是公公忘记了……”
“他是我的人,怎么可能忘记!”妍妃不理翠儿,转过身就去扒皇帝的衣裳。
直到把他浑身的衣裳都扒光了,也没见到半点玉玺的影子。
她一把揪住宫女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拽起来:“走,跟我到承乾宫里找!”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声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妍妃姐姐想要到承乾宫里找什么?”
是十七皇子的生母,琳嫔。她是浣衣局最低等的宫女出身,位分又低,若非生了十七皇子,恐怕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她。
她性子柔弱,胆小怕事,经常被妍妃这些妃位以上的人欺负……她来这里做什么?
不论是做什么,妍妃都不怕她!
“本宫找什么与你何干!识趣就最好带人让开,否则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妍妃拿着写好的圣旨,拽着小丫鬟,就要出殿门。
琳嫔带着几个小丫鬟堵在她宫殿门口,妍妃顿时就怒了,“你最好识相点,耽搁了本宫的大事,以后有你罪受的!”
琳嫔温和地笑,“妹妹只是听说陛下在姐姐的寝宫里,想过来看看……陛下晨起时招我侍奉,落了东西在我的寝殿,我得亲手还给皇上才是!”
妍妃冷笑,招她侍奉?这么愚蠢的谎话她也编的出来,皇上向来不待见她,怎么可能招她侍奉!
但此刻她也没闲工夫跟她斗嘴,指了指里间,说:“陛下在里头,你要找自己进去,别挡了我的路!”妍妃一把推开琳嫔,抬步就出了殿门。
琳嫔朝她作揖,笑着与她道谢:“那就多谢姐姐的慷慨了。”果真领着丫鬟走了进去。
皇帝浑身赤/裸地躺在**上,明黄的衣裳被撕地七零八落,是人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
宫女门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