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相信我眼前这个看着气若游丝的老人就是当年险些成为我舅妈的那个美丽女子,到底是什么让她变成了我眼前的这个样子。
“孩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我现在没有过多的时间为你一一解答,当年去那个古墓我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遇到了天字张,不幸的是我居然变成了现在的这个鬼样子。”她眨了眨眼睛,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看着苍老无比的穆雨柔不知道该问什么,甚至连说些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那个眼神真的太熟悉了,如果这个穆雨柔是假的的话,那么这双眼睛是不会撒谎的。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窘迫她笑着对我说道:“其实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让你问我问题的,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
“警告?”我不解的重复道。
“没错,你要提防那个丫头!”
“你是说残?”我问道。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从她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她是个了不起的练家子,但是你要知道,越强大的力量就越难以掌控,万一哪天她无法掌控那股力量,那么......”穆雨柔的话还没等说完,那个中年女子带着残回来了,后者的身上多了三个看着无比沉重的背包,这可能就是我么此行的装备了。
残朝我甩了下头示意我离开,我回头看了穆雨柔一眼,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那中年女子对我陪伴表示非常的感谢,我朝她点点头跟着残走出了蒙古包。
不清楚是不是刚才的话起了作用,我现在看着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的确她太过强大,甚至强大的有些可怕。除了做饭之外她几乎无所不能,这种强大的人是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的才对。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异样,走在前面的残停下了脚步,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沉重的背包直接甩到了我的脸上。
那背包非常重,我很难想象背上三个是什么感觉,而且从残一贯道此嫡飧霰嘲一定是最轻的,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
“阴山!”残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字,我抬头看向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难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就在那重峦叠嶂之中么?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残淡淡的吐出了这两句诗句,她的表情难以捉摸,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神情。我虽然心里觉得别扭,但是嘴上并没有直说。
走了一会车,是回娘家的一家三口,我们和车主商量了一下他们同意让我们搭个顺风车。
这面包车虽然坐着不是很舒服,但是也好过我们走路太多了,而且空间很大,我们的三个背包也被很好的安置了下来。
开车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他叫嘎鲁在蒙文中是雁的意思,他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了他的汉人老婆,那是一个长得不算难看也不算好看的女人,她抱着孩子朝我们微笑,想必是一个很温柔的老婆。
每次看到这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我的心里就很堵的慌,小时候父母双亡就算了,好不容易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日子了,我居然还是个单身狗。我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顿时感觉到了成吨的伤害。
前面的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远得多,面包车大概开了四十分钟我才看到那山的具体轮廓。
嘎鲁表示他要走另一条路不能送我们了,我们其实已经很感激他愿意带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分别的时候残付给他车费他死活没要,后来我说就当是大过年的给孩子包个红包了,我们撕扯了一会儿他才勉强的把钱收下。
这次的行程我感觉应该不会有上次那么惊险了,毕竟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儿,而且还遇到了嘎鲁这么好的一个人。
我们两个扛着背包继续赶路,大概是下午一点来钟的时候我们走到了阴山脚下,出乎意料是那里还有一个不大的村子,虽然村子小但是还是通了电的,有些牧民正在喂羊。我从早上就没有正八经的吃饭了,这时候胃里更是难受的打紧,残似乎也是有点饿了,思考了一会儿后我们找了看起来还和善的一家人问问可不可以在他们家吃个饭。热情的蒙古人民一口就答应了。
大盘的羊肉还没等端上桌子我早就闻到了那股子浓郁的香味,再加上我现在非常的饿,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等肉端上桌子,我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抓过来就吃。牧民笑了笑可能是很久没有看到饿成这样的人了。残倒是非常的从容,她用手板着羊骨头小心的剃着肉放到嘴里。
一顿风卷残云后,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打着饱嗝,嘴里还停留着奶豆腐特有的奶香味儿。残付了钱,那牧民还特别热情的递给了我们两杯热乎的奶茶。
吃饱之后我们开始和招待我们的男主人聊天,男主人名叫吉达是这片儿有名的猎人,别看他看上去年轻实际上已经五十多岁了,身体还是棒的狠。他老婆死了好多年了,虽然有个女儿不过嫁到了南方,过年有时候都不回来一次,不过每个月还是会给他这个老爸寄来一笔不菲的生活费。
我问他为什么不搬到南方和女儿一起住,他回答说自己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习惯了,去了南方胳膊腿儿反而还不好用了。我们哈哈的笑着不知不觉的就聊了很长时间。
比起之前的焦躁,残似乎并不急着走,她只是在旁边把手机充好电,继续的玩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