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太后自然是勃然大怒,挥手让太医滚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看着伺候在慧妃身边的众人,包括陈嬷嬷。
陈嬷嬷跪地已经好一会了,双膝早就疼痛的厉害,毕竟她的年纪也不小了。
“回太后的话,奴婢也不清楚,今儿中午娘娘午休之后,起身就没有了力气,然后就是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你们这奴才到底是怎么做的?无缘无故怎么会这个样子?”太后心躁的厉害,这个侄女真是让他越来越失望了,如今居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她的眼神透着恐惧,她定然是认为她在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博得皇帝的垂怜。
在场的奴才全部都吓得战战兢兢,随着太后的话,他们全部都噤若寒蝉,生怕因为一个呼吸的加重,就让太后的责难落到他们身上。
如今主子染病在榻,他们就是叫天不应,入地无门,稍微一个不慎,小名就会丢在这里。
慧妃躺在榻上,心里急的更是火烧火燎,她今儿明明就是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全身无力,好似骨头都被人抽掉一般,即使微微活动一下手指,都累得要命,更别提是说话了。
听着太后在旁边的训斥,她很想告诉她,自己定然是被人下毒陷害了。
而那些太医的话她自然是听到了,她体内没有任何的毒,她也没有觉得身子有任何的不适,只是却感觉到累,甚至就想这个样子的睡过去,希望再次醒来,能觉得好受。
景福宫内,珍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笑的娇若黄莺,乐不可支。
“哎哟,那还真的是报应,定然是在背后打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主意,才被惩罚了。”
“娘娘,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打听的是,中午用午膳的时候慧妃娘娘还好好的,只是午休之后,就无法起身了。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被太后喊过去了,挨个的上前去给慧妃娘娘号脉,得到的结果全部都是一样的,慧妃娘娘身子没有任何的不适,这还真是奇怪,莫非真的是冲撞了什么?”
珍妃冲着身边的刘嬷嬷勾唇笑道:“嬷嬷在宫里别说这种话,皇上最讨厌这种事情,不管是怎样,这件事总归和皇后娘娘是脱离不了干系的,不过皇后娘娘的性子有些怪,所以慧妃这次定然是做了什么让皇后娘娘无法容忍的事情,才做了手脚,活该她倒霉。”
刘嬷嬷点点头,本来觉得不清楚,如今想来似乎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这怎么做,才能让人看不病症,却有动不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
“这个谁晓得。”珍妃呵呵笑了两声,“过几日就是娘娘的寿辰了,咱们的寿礼准备好了没有?”
“娘娘放心吧,奴婢已经让内务府帮着准备好了,虽说不算是稀罕的物件,皇后娘娘定然知道,娘娘是用了心的。”
“只要用了心,不是稀罕的物件,哪怕是条帕子,皇后娘娘收的也会很高兴。”对于这一点,珍妃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这些日子每日请安之后,她总会留下来陪着皇后说说话,偶尔还是会被留下来用早膳的,见到皇上的面反而比以前多了很多,对他也是多了一些了解。
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从来都不会自称臣妾,说话也很是随意,埋怨,撒娇,温和,霸气,折腾,每一种表情,皇上都会用不同的态度去面对。
而她也是皇上的女人,在两个人的面前,就完全是个局外人一般。
所以后来皇后娘娘让她留下用膳,她也着实是没有了那种心情。
七月初七,是秦璇的十七岁生辰,一大早华氏夫妇就陪着秦裕进了宫。
“祖父,父亲母亲,你们来了。”秦璇在宫门前等着他们,见到人之后,上前挽着华氏的胳膊就走进了正殿。
这是秦乾章第一次踏进栖凤宫,作为皇后的寝宫,他从来都没有进来过,这次是皇后的生辰,他定是要走一趟的。
“外面燥热,娘娘在殿里坐着就好,不用去外面站着的。”华氏看着秦璇那红润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没关系的,也没有等多久,现在还是早上,哪里会太热。祖父,你们用过早膳了吗?”
秦裕笑着点点头,“早就已经用过了,娘娘不用费心,咱们还是留着肚子中午多吃一些。”
“那也好,反正中午都是咱们自家人,宫里也就只有皇上和太皇太后,其他的都等到晚上再说。”
剑心这个时候从外面探进头来,看到他们,上前行了礼,然后问秦璇道:“小姐,今儿是您的生辰,我准备做一个蛋糕,小姐想吃什么样子的?”
“草莓的,有吗?”秦璇故意难为她。
剑心挠挠头,“没有,不过有桃子,行吗?”
“行,只要是你做的就行。”蛋糕,虽说比不上前世吃过的,但是谁让剑心是个神之舌,做的也是有十之七八,秦璇是很喜欢的。
剑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心满意足的跑出去了。
全部坐下之后,华氏问道:“娘娘,皇上没有来吗?”
“他还在勤政殿,需要等会才能过来。”
这边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太皇太后嫁到,珍妃娘娘到。”
他们站起身,和秦璇一起来到殿门口,看到迎面而来的珍妃搀扶着太皇太后,纷纷跪地躬身行礼。
太皇太后看着他们,笑着摆摆手,“免了,今儿是家宴,还是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