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若没事的话,寡人先带皇妃回宫,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进宫朝见吧!”厉樱说完,大手带着占有的力道紧紧的圈住周雅冬腰,这动作看在任何男人眼中,都带着十足的霸占意味。
厉熙瞳双眼血红,死死的盯着那只手臂。
周雅冬几乎是被厉樱强行圈着的,僵硬的身体被他用力往前带,脚步跟着踉跄了一下。
厉樱低头,目光不悦的瞪着她,可说出的话却温柔无比:“冬儿,你累了,该回宫歇息了!”
周雅冬觉得喉咙里像被塞了棉花,她说推开厉樱,可是搁在腰上的手却有意识的收紧,并带着浓浓的警告。
厉飞离跟厉凰跪在院子里,一脸的惶恐,真怕这个时候,四哥会突然发飙,跟厉樱杠上。
时间缓缓流逝,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听见厉熙瞳冰冷的音调响起:“恭送大王。”
厉樱嘴角一扬,带着胜利的姿态迈步出去。
厉飞离跟厉凰同时松了口气,刚才几乎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周雅冬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感觉脑子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下般,回到了寝宫还晕乎乎的。
厉樱挥退宫女,四周的气氛顿然降入冰点,一场在路上酝酿好的风暴即将到来。
在门扉关上的那一刻,周雅冬屈膝跪下:“陛下……”
“你是想回到他身边去?”厉樱眼底的阴沉越发明显,周雅冬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见她心甘情愿的跪拜过谁,听说父皇健在的那一会儿,她也只是简单的行礼,而今天,她为了厉熙瞳,居然这么干脆的跪下了。
在路上她就想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她就是要回去。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过分,但是这件事跟其他的不一样,我不要他误会我,厉樱你是大王,你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你可以这么做,过了今晚,你找个理由把我废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圣坛将会永远跟厉国结盟,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拼死去做,以报答你的成全之恩!”
她已经完全因厉熙瞳乱了手脚,说出的话颠三倒四,一点方寸都没有,听的人啼笑皆非的同时又咬牙切齿。
厉樱怒极反笑,俯身凑近她,薄唇一开一合,残忍的问道:“你想让寡人放你跟厉熙瞳远走高飞是吗?”
周雅冬想点头,可当接触到男人眼底的阴鸷时,周雅冬犹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
残存的理智瞬间回归。
这是不可能的。宴席摆开,册封仪式已经完成,她就是厉国的贵妃,就算厉樱想废了她,也要通过一系列繁琐的过程,尤其是要有个恰当的理由。
如果强行离开,后果绝对无法想像。
一个人受了屈辱可以忍,一个帝王受到屈辱却不能忍,因为他代表着整个族人,整个厉国上千万的百姓。
如果她一走了之,厉樱的脸往哪里放?他堂堂一位帝王怎能受此奇耻大辱?
望着她逐渐冷却的表情,厉樱笑起来:“看来你是明白了!”
周雅冬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宫殿的一角,泪水无声的掉下来。
厉樱从袖口掏出一张帕子,体贴的为她拭泪,目光接触到她无动于衷的小脸,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最好明白一件事,当初是你亲自来求寡人,可不是寡人去求你。皇宫这个地方,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你除了认命之外,别无他法。”
卷翘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泪流的更凶了,可始终都听不见她的呜咽。
这一点倒是很对厉樱的胃口,厉家的男人几乎都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周雅冬哭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倒是让人产生了怜惜之情。
厉樱见目的达到,语气一软:“别坐在地上了,入秋天气凉!”
说完伸手搀扶着她站起来,可搀了半天,她就像一滩子烂泥似的,怎么都不愿意站起来,好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跟他做对。
厉樱哼笑一声,俯身抱住她,周雅冬身材娇小,厉樱像抱娃娃一样,轻轻松松的将她搁在床上。过程中,她的泪水不止一次的落在他手背上,起初温热,最后变冷。
“再哭的话,别人当寡人欺负了你!”厉樱语气温柔,大手流连的抹去她眼角的泪,可是那双眼睛却跟泉眼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
厉樱脸色一沉,再好的耐心也都被她磨尽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他恨恨的收回手:“周雅冬,这一年内你都要待在寡人身边,如果你想每天以泪洗面,寡人一点都不介意。喜欢哭,那就哭去吧!”
说完,狠狠的甩手离去。
但走了一半,他转身撤回,推开门时,周雅冬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一处,脸上的泪痕始终没有干过。
他心里微微一疼,踱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番,豁然抬手点住她的穴道。
周雅冬还沉静在伤痛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厉樱伸手将晕倒的她抱了个满怀。
烛光柔亮,映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脸,厉樱细心的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泪痕擦掉。
“你对老四再喜欢都没有用了。过了今晚,你就是真正的贵妃。”他喃喃道。
厉樱抽出一柄小匕首,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抿出了一道狡黠的笑意。
不知道明天她醒来发现自己‘失身’了,会是什么反应?
厉樱承认这么做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