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治疗,争取早日痊愈。”苏言澈这话说得像领导训话一样,把陈曼妮给逗笑了。
“言澈,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
“你也一样。”
陈曼妮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一顿饭也没怎么冷场,她更多是比较关心宋思暖,因为她们不熟,会有很多话题可以彼此了解。苏言澈的话很少,多半都是听她和宋思暖在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中途苏言澈离席去抽烟,陈一茜跟了去,陈曼妮与宋思暖碰了碰酒杯,笑道:“思暖,言澈的脾气从小就不太好,一定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宋思暖记得从前陈一茜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于是,她的回答依旧是:“习惯了。”
陈曼妮捂着嘴笑了起来:“言澈确实需要你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孩儿陪在身边照顾,能够包容他的坏脾气,也真是辛苦你了。”
宋思暖耸了耸肩膀,总觉得陈曼妮看起来好像跟苏言澈很熟的样子,可是苏言澈却从未提起过她,若不是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的过去,就是她太过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们很熟吧。
过了很久,苏言澈很陈一茜都没有回来,宋思暖也借故去卫生间,在餐厅里面寻找他们二人的身影,走到一个拐角处,看到陈一茜和苏言澈两个人均靠在墙上抽烟,刚要走进,便听到他们的谈话。
“苏言澈,你对我堂姐还是那么冷淡,难道还是为了当年的事情生气吗?”陈一茜问道。
“路是她自己选的,我生什么气?”苏言澈不屑一顾地道。
“或许当年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这些年,她每次给我打电话都有提到你……”
“不好好做她的富婆,提我做什么?”苏言澈不悦地道。
“他挺后悔当年没有在你极力反对的时候回头,她说没准现在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这时,陈一茜看到苏言澈那冷厉的目光,连忙补充,“她是这么说的。她说当年她是你年少的梦想……”
“放屁!”苏言澈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将烟蒂狠狠的撵灭,转身要走,看到了宋思暖,目光更加深沉了。
这时,陈一茜也看到了宋思暖,连忙掩口,她知道刚刚她说的宋思暖一定听到了。
“原来你们在这啊!”宋思暖展露笑颜朝他们走了过去。
“思暖,我刚刚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陈一茜担忧地解释道。
宋思暖只是淡淡一笑,年少梦想吗?冯清扬也曾是她年少时候的偶像,可是如今呢?年少的梦想有多可笑啊?
她挽着苏言澈的手臂回到了座位上,陈曼妮正在打一通电话,看到他们回来了,朝他们笑了笑,起身到别的地方去继续讲电话了,她确实是个女强人,一顿饭的时间,她接了至少有四五通电话,苏言澈都没有她这么忙。
晚餐接近尾声,陈一茜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忐忑不安,总是瞥宋思暖,她越是若无其事,陈一茜越是担忧。她跟陈曼妮从小关系就好,分开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断过联系,如今宋思暖也是她的朋友,她不希望宋思暖跟陈曼妮之间有什么误会。
回家的路上,苏言澈头有些疼,一进家门,就进了卧室,趟在了床上,用手臂挡在眼前,那样子看起来很烦躁。
宋思暖看到他的样子,没有打扰她,将自己的衣服褪尽,拿了身睡衣便走进了浴室,明天是周末,她要去医院看爸爸,如果有机会,她想跟她爸爸摊牌,她想知道她爸爸为什么宁愿像个植物人一样度过这么多年,也不要坦坦荡荡的面对一切。
她一边想着,一边站在花洒下冲着身上的沐浴露,泡沫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在她的脚下,随着水流汇入地漏,连成了一条长线。
她总觉得,无论是孟家兄弟,沈芬,还是苏言澈的爸爸和他的爸爸,他们之间最终都是为了隐藏一个秘密,无论如何,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们不够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隐瞒罢了,苦的,却是她和苏言澈。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苏言澈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她,她是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滑腻,让他是手随着四处游走。他从身后吻着她的脖颈与耳际,让宋思暖不觉颤栗,缓缓闭上了眼睛。
看来今晚的一切,要从这里开始了。
他们一整晚都没有交流,各怀心事一般。宋思暖的脑子乱极了,攀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吟哦着。苏言澈今晚也不怎么温柔,明明知道她已经到了极致却不依不饶地无度索要,最终要到她昏睡了过去,而他却没有释放,他发现他今晚怎样都释放不出来,就好像他心底的不悦一样。
他真的好像像从前那样无度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爽,不管宋思暖怎么哭,怎么难过,他无情的话语都会像机关枪一样被他讲出来,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了。面对宋思暖,那些伤人的话,他一句都说不出。他只能这样折磨着自己,所有的痛苦,都由他一个人来背负。
第二天是周末,宋思暖一早便出门了,苏言澈在书房里忙了一早晨,到了中午,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吃点儿什么。
他打电话给宋思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给个准信儿,苏言澈懒得理她,将电话挂断了。
宋思暖今天早上打着跟方芳逛街的幌子去医院陪宋天山,很不巧的是,苏言澈中午找了个餐厅吃饭刚好碰到了方芳和一伙她的同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