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嘎巴!”素叶调亮了台灯,大吼了一嗓子。
小嘎巴见状,马上坐在了一边,吐着舌头,像是在等待指示似的。
年柏彦无奈地倒躺在一边,叹道,“幸亏咱家平时不养狗。”
“我明明看见它睡着了啊,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素叶也跟着无奈了。
年柏彦看了一眼房门,“这就是没锁门的后果。”
素叶哀嚎,一把搂住小嘎巴的狗脖子,痛心疾首,“小嘎巴啊小嘎巴,现在是晚上了,我们是在玩自己的游戏呢,没打算跟你玩,你明白吗?”
小嘎巴高兴地叫了两嗓子,很显然,它没明白素叶的意思。
这两嗓子叫得素叶心惊胆战,近距离听狗叫还真叫一个震撼,幸亏四合院够大,否则一定会有邻居投诉。
“怎么办呢?”素叶转头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也没养过狗,一时间也没办法,只好起身,喝着小嘎巴,让它回客厅睡觉去。
奈何,小嘎巴理解错误,见他起身,它反倒一下子趴了下来,把*当成了窝……
素叶拍了下额头,表示无语了。
年柏彦见状,二话没说大踏步上前,一把将素叶抱了起来。
还没等素叶反应过来,年柏彦就抱着她离开了卧室,在小嘎巴没冲出来前关上了房门。
“柏彦?”素叶大吃一惊。
“我们去客房。”年柏彦抿唇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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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人人都在忙碌。
素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个还在跑着的人,突然被人拦截了去路,然后,她就只能看着前后左右的人都在往前跑,她停在了原地。
曾经,她作为心理咨询师,来开导那些从职业丽人终究变成了黄脸婆的个案们,告诉她们,女人要寻找最适合最舒服的方式生活着,那么她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居家女人。
因为素叶没有接受协会的检查,所以她再想去其他家心理机构就职就很难,再加上她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这个圈子原本就小,想蒙混过关都不可能。
后来,素叶跟年柏彦商量,要不转行,去从事其他职业。
年柏彦没有反对,只是问了她一句:是你想做的事吗?
素叶想了好久,轻轻摇头。
于是,年柏彦将她轻搂怀中,说,一定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如果时机没到就继续等待,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其实,素叶更多的是怕年柏彦会嫌弃她。
年柏彦知道她这个想法后,就笑道,你心安理得地在家待着,因为我也算是害得你失业的罪魁祸首,你没什么好理亏的。
他这么一说,素叶倒真有点理所当然了。
然而她始终是个待不住的人,报了中国茶艺班和书法班,一三五茶艺,二四书法,周六日休息,时间也被安排得充实得体。
年柏彦在得知后笑道,咱们家要出艺术大师了。
素叶便很骄傲地说,你等着我变成茶艺大师或书法大师,我的作品会遍布全球。
随遇而安,也许是人类需要学习的最终课题,在学会之前,总要经历种种困扰和急功近利。不论是茶艺还是书法,在中国文化中,这两项都跟禅意紧密相连,素叶觉得,心里的那份急和燥似乎在一点点的消磨。
而这一天,她正在上书法课,拿着大毛笔正在临摹时,手机突然响了。
她忘了把手机调震动。
原本安静的环境一下子被打破。
素叶手一抖,墨汁溅在了素白的衣裳上,顶着众多学员们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跟大家致歉,放下毛笔接通手机,走出了教室。
打电话来的是林要要,声音无力又无助。
吓了素叶一跳。
“我在和睦家呢,小叶,你能来一下吗?”
素叶心脏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
“你先来吧。”林要要声音很压抑。
素叶哪还顾得上继续上课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就往医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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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睦家。
林要要整个人窝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脸色苍白,像是被人抽干了血的鱼。
素叶呼哧带喘地从电梯里出来,跑进休息区第一眼就看见了林要要,见到她那个样子,素叶心生不妙。
“亲爱的,你怎么了?”她上前,坐在了林要要身边。
林要要见素叶来了,一下子搂住她的脖子。
素叶轻拍她的肩膀,却愕然发现,林要要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可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素叶的声音都软了。
林要要没马上回答她的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良久后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放开了素叶。素叶焦急地看着她,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上。
“你知道我每年都要查一下tct的。”林要要声音无力地说。
素叶点点头,但下一秒蓦地瞪大了双眼,一把抓住林要要的手,“不会是……结果有问题吧?”
女人过了25岁之后就要每年做一次tct检查,这是宫颈癌筛查的最直接检查,也能预防宫颈癌的发生,所以一直以来,林要要和素叶都会每年查一次。
林要要突然提到这件事,素叶第一个反应就是,结果有问题。
闻言,林要要摇头,闷着头将一份化验单递给素叶。
素叶不明就里,拿过一看,愕然。
是张验孕单。
上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