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愕然,立即意识到她在开自己玩笑。“别说没用的,说重点!”
叶小雨无奈地一笑:“刚才说了我们教的起源和两个教主的身份——你没有听错,我也是血帘教的人。自从世间出现了那种东西以後,我们教的人世世代代不断和它们抗争——一直到现在。”
“这个研究所的人都是教徒吗?”
“不全是。周边人员研究病毒——就是我和你解释过的e病毒——这是掩护,核心教徒才有资格研究有关僵屍的东西,我们的教旨就是要消灭世间所有的僵屍。”
“哼,这麽说你们还挺伟大。”
“那是当然。”
“好了博士!虽然你不是研究病毒的,但是你们的东西造成了悲剧。如果这是一场战争的话,你们就是军火商,是帮凶——你没有资格得意。”大概麻药的效果已经过去了,李承恩的声音开始大了起来。
“……”房间里一阵沉默。
“故事就讲到这里好了,现在说说医院的事情吧。”李承恩转过僵直的脖子,看着叶小雨说道。
“……你在医院遇到的那个人……”叶小雨沉默了一会儿之後继续说道,“他曾经是研究所的工人,我们现在知道,他是越南派来的奸细,他的中文名字叫马永哲。他和我们一个女研究员勾结,设法接触我们核心研究,然後盗取了部分资料和其中一个样本。我们全力追捕,他眼见没有办法逃出x市,就利用病毒和样本在医院制造混乱,想乘机逃走,然後……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他跑了?”
“是的——不过,我们提前追查到他们的接头地点,所以他跑不了。”
“哼!血帘教!研究所!虽然你让我多活了几个小时,但我并不打算感谢你。”李承恩猛地坐起来,“我妻子的死,你们也有份,我说过,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危险,你们就知道研究那些害人的东西……”
“你住口!”叶小雨也坐起来,“如果没有我们的研究,世界上早就全部是僵屍了,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伟大,但是我们教里的人从古自今做出的牺牲,承受的痛苦,何止是失去一个亲人那麽简单!”
“简单?啊!你认为简单!好吧,我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我管不来别人的死活,我只在乎自己的老婆,现在她死了……”李承恩说着说着居然流下泪来,“我什麽也没有了,只有几十个小时用来等死的时间……”
“对不起……我。”叶小雨一下慌了手脚,连忙道歉,同时站起身来,拿起床头的拐杖,慢慢走向李承恩的病床。“我只能说很抱歉,还有——我代表整个血帘教和全市的市民谢谢你,谢谢你帮了我们的忙。”她坐在他床边说道。
叶小雨正想着应该怎麽安慰对方,突然感觉一只手猛地环上自己的腰,他本能的想避开,但腿上的伤痛让她没有躲过这个突然的袭击,被李承恩一把揽进怀里。她看着李承恩的嘴在眼前渐渐变大,竟然忘记了反抗。
门口的警卫看到这种状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所长说看住他,不要让他乱动——这样算不算乱动?
“现在——”李承恩在叶小雨耳边轻声说道,口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根下面,让她全身一颤。“告诉我那个人的行踪,否则我就咬下去!”
叶小雨被自己刚才的犹豫搞的面红耳赤,她深呼吸一口说道:“h市,13号码头,我们的人已经去了……”言下之意是,你不必执着於亲自报仇。
“谢谢!”李承恩放开她的腰,起身向门口走去,“我们扯平了。”
“站住,没有所长的允许,你不能出去!”医疗间门口的警卫制止住想要出门的李承恩。
“怎麽,我成了犯人了?”李承恩冷冷地说,“这里是监狱?”
“是叶博士担保你,你才能在这里治疗,但所长下令,禁止你随意行动。”警卫说道。
“算了阿光”身後传来叶小雨的声音,“我和他一起出去,有我看着他,一切责任我来担。”
“但是叶博士,你的伤……”警卫看着行动不便的叶小雨说。
“不要紧。”叶小雨说道,“——喂,你还不来扶我?”她突然看向李承恩,口吻像是命令,又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
警卫阿光何时见过这样的叶博士,一时间呆了。直到两个缠满绷带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渐渐合上张大的嘴巴。
“为什么帮我?”研究所的门口,李承恩问道。
“不知道,也许……是为了证明我还有人性吧。”叶小雨低下头说。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李承恩低声说道,语气诚恳。
叶小雨心中一阵难过,她自问受不起这个“谢”字。考虑了一阵之后抬头看向李承恩,“会开直升机吗?”同时给他一张准飞证。
“只要不是只有一条腿的直升机,就难不倒我。”李承恩一瞥叶小雨缠满绷带的腿,脸上难得的出现笑容。
“呵呵,原来你也会开玩笑!”
“怎麽,快要死的人就不能开玩笑了?”
“当然不是……我是说……也许……”
“哈哈哈,不用避讳,我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只要能和那个家伙一起的话。”
“……当初我在医院一看到你,就感觉到你一心求死,你还叫我杀了你——你的生命对你来说就那麽不重要麽?”
“生命的意义对我来说就是守护我的爱人,我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