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无人性,喜杀怒,重仇怨,不通理,不明事,乖张且暴戾。||更|新|最|快|
而这白熊精在妖族定然有一定地位,毕竟妖法高深,连已是紫色二重境的项凌天都不是它的对手,可想修为和修行年数。
白熊精没有被大仙的祥和语气击垮内心,而是心性更显暴戾,只见它呲牙嚎叫,熊掌击在困住自己的彩色光团上,但又被震倒在地,反反复复,循环不断。
“大仙,敢问名讳!”项凌天拱手弯腰问道。
那大仙没有转身,淡淡回道:“我与你有缘,稍后自有分晓!”
项凌天不敢在继续问下去,眼前的形势已经转危为安,白熊精被彻底的困住,制服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大仙高深的法术想要杀死这白熊精简直易如反掌,但项凌天三人都明白,这大仙是想感化白熊精,消除其内心的暴戾之气。
“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做你们的坐骑,我不要与妖界同族一样,修行千载却被你们俘虏任你们宰割,我要自由……我要我的自由!”白熊精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天魁,你可知三界六道本乃相生相克,强弱分明,不可妄自残杀生灵,为祸三界。本仙收你,并非要囚禁你。而是想消除你体内妖性,泯灭你暴戾的生性。他朝定会位列仙班,摆脱轮回。”大仙不厌其烦苦口婆心的劝道。
反抗,不甘,不服最能体现白熊精此刻的心情。
那大仙叹了口气,没在搭理和劝导,转身面向三人,见项凌天身后那把青色的青龙渊,眼神突然一怔,嘴角上扬,微微一笑:“这青龙渊你从何而得?”
“奇怪,他怎么知道青龙渊这把武器?”项凌天暗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干脆没有回答。
而一旁的巫小悦不停撞着项凌天,显得有些焦急,说道:“大仙问你呢!”
“我知道!”项凌天小声回道,此时,项凌天对这个大仙的身份有了另一种猜测,尽管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猜准确。
“太古大仙,是你何人?”那仙人问道。
项凌天缓缓抬起头,嘴角一笑,很显然这仙人这一句太古,让项凌天彻底明白了他的身份,太古曾经在他出山时说过,太古有一天界知己,隐于天启山脉,看来眼下这个大仙,真是太古的知己,尘荒大仙。
“太古乃晚辈恩师。”项凌天拱手回完,继续言道:“想必大仙便是家师口中的知己,尘荒大仙。”
那大仙没有否认,将拂尘挥入手腕,会心一笑:“看来你这件龙吟紫金袍,以及这把青龙渊,还有你手戴的虹膜之戒都是太古大仙赠与你防身的法器。”
“正是!”
“本仙掐指一算,亦有百年未见太古大仙了。想念非常,不知太古仙人如今身在何处?”大仙问道。
项凌天低头,似在沉思之中,良久后抬起头,回道:“家师有言,自我出山之后不可跟三界任何仙家凡人提出他的名讳,更不能说出他的隐于之地。晚辈见大仙和我这两朋友都并非外人,才敢如实说出与师父的关系。至于家师身在何处,请恕晚辈不能告知,望大仙理解。”
“太古大仙真会收徒弟,本仙观你根骨奇佳,不输于任何宗门弟子。”太古夸耀完,目不转睛的看着项凌天的额头,喃喃叹气:“但你额头牵横尽显,看来是经历了一番变迁和悲情洗礼,内心既善且偏激。”
项凌天听完,对尘荒钦佩不已,而他身旁的巫小悦微张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也罢,你不想说本仙也不便勉强。百年前本仙与太古大仙曾经有过盟约,会答应帮他宿修弟子,百年已过,时机成熟。”太古说道。
‘百年前?’项凌天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在他见过的所有宗门弟子以及仙家中,只有师父太古和眼前的这位尘荒仙人身后闪烁五彩祥光,看来两人的修为都已经通玄造化,摆脱轮回,而且还能窥探天机,两人的法力应该均在伯仲之间,项凌天虽不知道进入五彩境之后如何判断法力高低,但太古和尘荒身后所闪耀的彩光一模一样,而且对敌均是一击制胜,由此推断两人法力应该在五彩境的同一境界。
“晚辈之前在天启山脉找寻过大仙,但却没有任何线索。”项凌天说道。
“呵呵……”尘荒大仙淡淡一笑:“本仙历来不受约束,流离与三界中,没有永久的修场,都只是暂时罢了。至于尘荒这个名讳,一些宗门修真者定然不会知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大仙总是神龙不见神尾,而且每一个性情都非常古怪,太古如此,尘荒也是如此。
太古曾经对项凌天说过,两人均是不愿受制于天界,避世隐居。之后也被天界诸多神仙刻意丑化,项凌天曾经没有将太古的这些临别忠告记在心里,此时想起,方知太古料事如神,而且每句话都隐藏深刻的含义。
尘荒见项凌天没有回答,继而转身看向名唤天魁的白熊精。
那白熊精天魁似乎也折腾累了,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道行虽然不低,但在眼前这个五彩境的大仙面前肯定不值一提,反抗根本就是徒劳无益。
“天魁,随本仙去吧。”尘荒对着瘫坐在地的天魁说道。
天魁将熊掌缓缓抬起,一声悲戚的嗷叫响彻周围,这声嗷叫似乎是天魁对自由的向往,对宿命的一种不服,对命运的一种不甘而叫。
嗷叫过后,天魁跪在光团之中,熊掌缓缓合十,像是在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