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鼻子有些发酸,郑重承诺着,“日后,你若不离,我便不欺。”
他……他大着胆子赌一把!反正结局最差不过区区一条贱命嘛。
贾赦正默默腹诽着,却不知徒律闻言眼底眸光更深邃了些,极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狂喜,手略颤抖着揽住贾赦的肩膀,歪头亲了亲他的唇。
“唔。”贾赦废了吃1奶的劲才忍住沉沦的冲动。他是挺追求享乐的又受不住撩1拨,可现在大敌当前啊!
大敌!
就不说很凶残的上皇身份,单单一个爹的身份也让人后怕。
用手艰难的撑起让人爱不释手的肌肉,贾赦气喘吁吁,“不行,上皇,你……你打算怎么办?”
徒律脸色有点黑,很想直接回一句凉拌。反正他没啥父子情,有的也不过是上下级君臣之仪,王不见王的杀意,可……
深深吸了口气,欲1念褪去,将人揽到怀里,徒律蹙着眉头,叹口气,语调冰冷,毫无波澜:“反正都撕破脸了,找办法圈块地,让他老老实实的当个富贵老头,平平安安的老死。至于太上皇直接病逝了吧。”他答应过大哥照顾他的父母,那是大哥唯一求过他的事情。太子大哥英明一世却走不出父母的阴影,倒是比恩侯还愚孝。
生在皇家却愚孝,顶替母亲之罪,又顺父亲提防而自我“堕落”。简直是死蠢又心疼。
“皇……”
“没事,后宫秘药多了,让人失忆很简单。”
贾赦:“……”
手抖的拍拍徒律的肩膀,指指镂空雕花的小舷窗。
徒律:“……”
上皇:“……”
上皇面沉如水,眼中闪着跳跃的小火苗,脑海不断闪过吻颈相交的画面,气的直呼:“给朕把窗户纸给拆了换木板,实心的!钉严实了!”
甲板上的护卫眼观鼻鼻观耳,默默垂头当自己不存在,冷眼旁观上皇的人马悄然无息的在窗户前挂上木牌,深深的叹口气。其实,不戳破窗户纸,他们两人还没这么腻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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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上的闹出的声响颇大,就算沿途的官员知晓此乃御船,派兵护航,无人胆敢靠近一步,可也抵挡不住看热闹不嫌事大徒炆。
皇宫无少年,他就算智商不够也被奏折逼迫早熟起来了。想想别人家孩子的童年,他万分不开心,对于能坑爹的事,他向来不遗余力。
现在,他爹跟爹他爹掐架,简直是喜闻乐见。
贾琏揉着发酸的脖颈,抑制着凸起的青筋,“你就不担心吗?”边问,眼里抑制不住的担忧,双目望向旁边的大船,似乎能隔开厚重的木板,看见船舱内发生的一切。
徒炆眨了眨眼,眸子里闪着亮光,淡然反问着,“担心什么?父皇就算是失败了他也有实力从来一次。当他坦然的告诉母后,甚至把我当一个成人,进行男人间平等的对话,我就知道父皇永远不会输。”
“男人间平等的对话?”贾琏低低重复了一句。
“是啊。”徒炆本想再诉苦一下那些年他坑儿子的父皇拔苗助长的二三事,但是见锦江来接他过去,低声跟贾琏说了一声,踏进了大船,还没来得及八卦,不过一盏茶功夫便目瞪口呆的捧着圣旨回来了。
传说中的皇祖父实在太不凶残了,一点也不棒打鸳鸯,简直对不起他熬夜看热闹的心!
“琏表哥,我们掉头回去吧,什么事情也没有。”徒炆见贾琏满脸焦急的模样,直接将结局道来:“皇祖父妥协了,父皇暗搓搓调来的护卫一点也没派上用场,互相签订了和平共处条约。只要父皇与四姑父间的事情不危及黎民百姓,他不干涉,但若父皇有昏君趋向,我们这一脉便自觉退出皇位争夺。四姑父回京后皇祖父改收为义子啦,我可以称四姑父为父后?父爹?皇爹?……哎,琏表哥,你说哪个称呼好听点呢?”
徒炆说的漫不经心,贾琏听得却胆战心惊,“你……”你不恨吗?原本铁板钉钉的继承人跟父亲牵扯在一起而变得危如累卵,朝不保夕。
见贾琏欲言又止的模样,徒炆挥挥手,忧伤着,“父皇若不喜欢父后,他跟皇祖父一般渣后宫的话,我母后岂不是比宁祖母还惨?张家岂会有复苏之机会?岂会只有我一个皇子?那个时候本王跟历史上众多后宫中倾轧谋生靠裙带关系谋求前朝支持的皇子有什么区别?我靠父皇血脉成为皇子,我有什么资格去置喙父皇的爱恨情仇。有时候不能靠着亲情理所当然。”
贾琏:“……”
“所以,琏表哥我们一起去灭了匈奴,平定四方,自己圈块地,占地为王,多爽快啊。”徒炆眨眨眼,捏着小拳头,颇为向往的说道:“看看靠爹的连娶媳妇多要看他脸色呢。”
鉴于徒炆小皇子的“不靠谱”建议,贾琏煎熬的等到了贾赦。见人脸色红润,面色有光,松了口气。
望着贾琏乌黑的两眼圈,贾赦抬起手臂搂住贾琏的背,“琏儿,是父亲不靠谱让你担心了。”没有安全感什么的真的好戳心,尤其是身边有个自信的小皇子,有些事不用别人提,他也发现教育真的很差,不会教孩子。
“没,你是全世界最靠谱最贴心的爹了。”贾琏一脸真挚的说道:“我的父亲为何要跟人比呢?我又为何要跟人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就是。”贾赦认同的点点头,又低声叮嘱了一番远行的要点,虽然他自己没远行过跟没去过军营,但好歹听闻过。
贾琏又耐心的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