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长公主赵雅儿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有一天竟然会被两三个小故事给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学霸一样的长公主,博览群书,见多识广,自号沉默书虫的她,竟然会被几则鬼故事给吓到,这简直是不可想象之事。
这样丢脸的事,赵雅儿绝对是不会向任何人提及的。
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更不会忘记那两三则无比吓人的故事。
一开始,与赵德一样,赵雅儿只觉得《耳中人》颇为惊奇,觉得耳洞有人说话还有小人跳出来,是一种比较新奇的设定。而且学识渊博的她可以用道教修仙的一些设定来解释,把这种小人叫做“三尸”,与故事中那个修炼道家导引之术的人颇为契合。
《耳中人》她还有心思联想到学术上去,到了《咬鬼》,她就开始害怕了。
这故事也很简单,描写一个老头发现有一个穿着一身丧服的女人走进他的房间,一开始还以为是邻居来找他的妻子聊天,后来意识到穿丧服去别人家太诡异反常了,顿时察觉她是一只鬼。
这只女鬼在床上压着老头,让他挣扎不已,场景是这样描写的:
“他想举其手来推开对方,手却如同被捆绑住了,无法动弹;想抬脚,脚也无力动不了。急得他想呼喊求救,又苦于喊不出声来。接着,女子用嘴去嗅他的脸,腮、鼻、眉、额,都嗅了一遍。老头觉得她的嘴如凉冰,寒气透骨。他急中生智,想等她嗅到腮边时,狠狠咬她一口。没有多大会儿,果然嗅到腮边,老头趁势猛力咬住了她的颧骨,牙都咬进肉里去了。女子觉得疼,想赶紧离开。一面挣扎,一面哭叫。但老翁越是使劲咬住,直觉血水流过面颊,浸湿了枕头。”
至此。帝国长公主就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了,更别说最后的描写了:老头的妻子跑进来吓跑了女鬼:
“老头详细说了这件怪事,并说有枕头上的血迹为证。两人一看,果然有像屋上漏的水一样的东西,淌湿了枕头和席子。趴下嗅一嗅。腥臭异常。老头恶心得大吐,过了几天,口中还有残余的臭味。”
看完这一篇《咬鬼》,赵雅儿已经被吓得心慌惶然了,有一种大白天都感觉阴森森的气氛。加上冬日的寒冷,她只觉得冰冷刺骨,后背都泛起凉意。
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什么,她继续读起后面那篇《负尸》。
这个小故事更短更简单,说的是有一个樵夫去市场卖柴回来,忽然发觉扁担后面如有重物。回头一看。见一个没有头的人悬挂在上面。樵夫大吃一惊,抽出扁担乱打,死尸便看不见了。樵夫吓得抱头飞奔,跑到一个村庄边,已是黄昏了,见有几个人打着火把照着地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樵夫上前一打听,原来他们几个人刚才正围坐在一起,忽然从空中掉下一个人头,须发蓬乱。一转眼就又没有了!
这样的故事,哪怕是烈日大白天看都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印象深刻的他们,晚上只要一想起这样的故事。估计都要心里有鬼,连觉都不敢睡了。
“果然吓人,果然吓人!难怪德哥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类故事,确实不能说给小丝儿听!”看罢,与小皇子一样。帝国长公主轻抚****也忍不住想找人算账:“这个该死的……苏文,写得也太吓人了,吓着了本公主,哪天要你好看!”
鬼物凶猛,聊斋吓人!
从皇宫到平民,这一天真的被苏文鬼故事吓得失眠的人真是痛恨死他了,因为这种恐怖而引出的汹涌抨击,更是甚嚣尘上。
只是一天的工夫而已,随着《京都生活报》的扩散,那些读了苏文鬼故事的读者,纷纷表示无法接受。
苏文这次转型,也太彻底了一点,更是离谱之极!
前面还写着天真可爱的童话文字,一转眼就写起吓死人不偿命的鬼故事。
有这样的童话大师么!
有这样挖坑的么!
“吓死宝宝了,真的是吓死宝宝了!京都生活报!苏文!你们这次玩大了,我要你们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能表示我被两三个小故事吓得脸都绿了吗?差点都尿裤子了!”
“吓人!太吓人!”
“该死的生活报,你们太不责任了,为了销量,你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什么时候一家面向公众的报纸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刊载鬼故事了?我要去新闻出版局投诉你们,我要让你们关门倒闭!”
“我已经通知我的律师,准备起诉作家苏文了,他吓死了我很多细胞,而且会让我晚上失眠,伤害我精神的同时还损害我的身体。我要告到他倾家荡产!不打赢这个官司,我决不罢休!”
“我们大家一起行动起来,牵手共同讨伐京都生活报和苏文,我们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还是有正义的!”
“作为一家媒体,应该自律,堂而皇之地发表鬼故事,对公众太不负责了……”
网络上声讨生活报的人更多,苏文只是附带的,他们觉得前者责任更大,作为公众媒体,不应该刊发鬼故事吓坏小朋友。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就是因为有着大家的所谓声讨的起哄,把这事炒得更热了,而生活报的销量也节节攀升,走向更高的记录。
在生活报看来,所谓的起诉和告状,更是一个可以炒作的噱头,反正对他们没有多少损失就是了。
谁规定报纸不能刊发鬼故事的?
没有!
那他们就不算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