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之被马立忠看了一眼,也觉得面红耳赤,害羞的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在什么地方了。
马老太太拿出炒好的花生给大家吃,陈明之和上官磊故意抢来抢去的玩,他们是小子,心思粗的很,都没有注意到陈慧之和马立忠的异样。
只有陈悦之,她原也是无意,发现大姐的脸好红噢,而且不是因为屋里太热,而是羞涩的绯红,再一看刚才还镇定自若的马立忠,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马立忠过了春节就快三十了,但是大姐却才十八岁呀,他们年龄相差的也太大了点吧。
她承认马立忠为人是很不错,也很忠正老实,而且对人也挺好的,可是他们俩相差十几岁,就怕爸妈接受不了哇。
算了,现在还没有眉目,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说。
马老太太出去帮李清霞弄年夜饭了,陈明之几个人抢了一会吃食,又和上官磊跑到一块碰头研究他的宝贝弓箭去了,而陈礼之则是和金晓天正在院里铲雪,大概是想要堆个雪人玩。
陈悦之想了想,也退了出去,不过她却多了个心眼,放开自己的思想,联系上屋内的植物,让它们化作了自己的眼睛,注意着大姐和马立忠的一举一动。
当屋里只剩下马立忠和陈慧之时,陈慧之的脸更红了,简直有些坐立难安,但是她却没有站起来离开,而是双手互扭,扯着自己的衣角,泄露了心里的紧张。
马立忠稍稍抬了些头,偷看了一眼陈慧之,声音紧张而嘶哑的的说道:“慧,慧之,你今天真好看。”
“是,是吗?真的很好看吗?你喜欢吗?”陈慧之脸色更红,头也垂的更低,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来。
马立忠刚想张嘴说,我喜欢,但是想到什么,脸色立即白了,眼神也跟着暗了下去,“慧之,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我出去了。”
“站住!”一向胆小的陈慧之,竟然立即就站了起来,跑到门口,伸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一抬头,也正好瞧见了马立忠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慧之,你不要这样。”马立忠不敢看她,将头扭向它处。
“马立忠,你这个胆小鬼,你,你刚才不是说我很好看吗,那你为什么还要走,你不喜欢看吗?”陈慧之眼圈红红的,咬着唇,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马立忠满心苦涩,他当然想留下来,他真的很想天天分分秒秒的都能看着她,但是一想到两个人的年龄,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位和身份,立即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慧之,我比你大十二岁!”马立忠心口剧痛的说出这句话来,希望她能明白。
“那又怎么样?别说你只是比我大十二岁,就是大二十二岁,我也无所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还是你根本就是嫌弃我,你和付清,和其它人一样,也相信那样的传言,你觉得我被别的男人碰过,我很脏,配不上你是不是?”陈慧之嘴唇都被她咬出血来,眼泪涌了出来,淌在雪白的小脸上。
屋外的陈悦之听见大姐这句话,心里一颤,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帮忙,已经 让大姐恢复了新生,没想到她从未走出来过,还一记在意那些事情。
“你胡说什么?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是我配不上你!我们年龄相差太大,我又没钱没势,我什么都没有,现在还要靠你们家养,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马立忠心痛的低吼着,双手狠狠揪着头发。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个贤慧安静的女孩子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让她悄然的闯入到自己的心间,并且再也无法抹去的?
或许是刚来工作时,老娘无人照应,总是看见她陪伴着孤单的老娘,陪老娘说话聊天的时候。
或许是他每天早上拉货时,她送上的那杯温暖人心的茶水。
或许是落日下她安静坐在那里,认真绣着花样的贤静背影。
陈慧之忍着心里的紧张,大着胆儿,从后面走过去,圈住了马立忠的腰,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陈慧之想,不管马大哥会不会骂她不要脸,骂她无耻,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多走一步,她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以前和付清被传为青梅竹马的时候,付清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田家更是把她当成佣人在使用,付清也只是在有求于她家时,才对她偶尔甜言密语,一旦不需要她了,立即弃如敝履。
但是马立忠不会说好听的话,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感觉贴心。
知道她爱绣花,但是整张布拿着不方便,所以主动给她带了绣架绷子。
看见她手指头上的伤痕,又亲手替她做了一个指箍,好保护她的手指,还给她买了护手霜。
看见她初学绣技时,手指头上的伤,默默的放下一瓶治伤的药,有时候看她熬夜很晚,默默的把灯泡的度数弄大一点,亮一点。
点点滴滴,桩桩件件,看起来细微不打眼,让人毫不注意的小事,却是让她暖在了心间。
冬天要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虽然是她提着木桶出去的,但是才到河边,就被他抢走了,还说她的手天生就该拿针的,河水那么冷不该去拿衣锤,否则生了冻疮就麻烦了。
发现她小手指边有一点点冻疮的红点模样,立即就让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