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救生艇里留下的食物白幽紫与赤西都哭笑不得,山本白介这个老头在最后的时刻居然给他们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救生艇内没有水,倒是有一箱葡萄酒和啤酒;干粮还好,有牛肉,有压缩饼干。
“白酱,你能喝酒吗?”
面对这个问题白幽紫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关于酒,关于在赤西面前喝酒,她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第一次在赤西面前喝酒,是那杯下了药的红酒,喝完之后……
第二次在赤西面前喝酒,是在一个晚宴上,喝完之后……
第三次是赤西的生日,第四次是赤西骗她喝的,第五次、第六次……每一次喝完,她与他都发生了关系。
酒这个东西真的很容易乱性,特别是乱她的性。
想着想着,她的脸居然泛起了微微红晕,面对这个反应她措手不及,连忙转头看向天边,故作淡定地回,“我不喝酒。”
赤西说过,他喜欢她喝完酒的样子,不要宁酊大醉,就要那种酒过三巡,微醺的感觉。那个模样特别美,特别勾魂,让他把持不住。
而赤西,她不知道赤西的底线在哪儿,因为每一次她喝不了多少就醉了,她从没见赤西醉过,一次也没有。
不过现在的赤西只有十二岁,想来也没怎么喝过酒。白幽紫撇了他一眼,问,“你呢?应该也不能喝吧?”
此时赤西正在看一瓶红酒,嘴角微微一斜,抬眸看她一眼,“还行。”
“什么叫做还行?你才十二岁,你家里让你喝酒?”
赤西不太喜欢白幽紫把他的年龄挂在嘴边,笑容散去一点,“男人的年龄不能说明什么。”
“又男人,你是男孩。”白幽紫嘲讽一句,转头看海。
赤西垂头,没有反驳,将红酒放回去,然后走到船边,俯下头看着海水中倒影出来的稚嫩面庞。
他才十二岁,他为什么才十二岁呢。
“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在哪里?”他呢喃,像在问白幽紫也像在问自己。
这个问题把白幽紫难到了。她愣了片刻,试着在脑海中找一个合适的解释,可越想就越觉得任何解释都是危险的。
“是生物课上的那些区别,还是别的?”赤西回头,认真地看着白幽紫,耐心等待着她的答案。
“额。”这种问题已经到了少儿不宜的程度了好吗,更何况他们孤男寡女在同一搜救生艇上,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中,要是发生点什么,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但刚刚这么一想,白幽紫又否定了这些肮脏的观念。看看眼前的赤西,完全是一个不耻下问的三好学生模样。
更何况,他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还没有那方面启蒙呢。再说了他说过……他喜欢千叶。对她也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
“这、这个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啦。”男人与男孩儿的区别?这个问题说难不难,但要说简单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正确,说清楚的。
“那你的看法呢?”他问。
“年龄啊。”她用最简单的回答,她认为这也是赤西最无力的现实,“你要满了十八岁才是男人,懂吗?”
可谁知,赤西居然笑了。
此时晨曦已起,大海一片宁静。天和海同样的蓝,一样的透彻,就像两面镜子,相互辉映。而赤西是镜中最美丽的风景。
船头晾着的衣服已经干了,赤西将其拿下,顺手扔到白幽紫的怀中。然后起身回头,翻腾着救生艇里留下的东西。
就连生活用品都应有尽有,牙膏牙刷,毛巾等等……但很有意思的是,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只有一件。
但对于此,赤西非但没恼,还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白幽紫默默看着他忙来忙去的身影,她以为他会对她的观念发表一些看法,至少会回应一下,结果……
她忍不住了,问,“喂~你……你在想什么?”
赤西翻到了一个医药箱,正在清点药品,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在想有没有防暑药,或感冒药之类的。”
“==”白幽紫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忍了忍,直接问,“我刚刚问你,懂不懂?!”
赤西一愣,放下手中的云南白药,低垂的头,完美的侧脸,柔顺的刘海随着微风飘摇。虽然他只是少年,但也掩不住他完美的容颜。
他是妖孽,白幽紫比谁都清楚。他会越来越好看,好看到她后来会被他的美色诱惑,无法拒绝他每一次的挑逗。
“做赤西家的男人要满足几个条件。”一个回头,被风吹开的刘海下是透彻的明眸,“第一,要上过战场,杀过人;第二,要受过伤害,留有疤痕;第三,要在家训面前,当着族人起誓。”
他转过身,正对白幽紫,继续往下说。
“可现在没有战争,没有掠夺,没有血流成河。我想……我一辈子都做不了赤西家真正的男人。”
白幽紫知道赤西摘月虽然是赤西家的传人,可他从小就被许多族人非议。他长相白净,让武士出生的赤西家觉得那是小白脸书生的材料;没有舞刀弄枪的资本。
他还不争强好胜,温柔善良;让许多人觉得他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就连他的梦想,他爱弹钢琴这件事都成了许多人为之唾弃的理由。
日里国的古老家族,其实比中国许多大家族都更崇尚古老的历史文化。大和民族,一个靠残忍起家,靠掠夺强大发展起来的国家,骨子里渗透的东西是不可思议的。
白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