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瞪了贞妃一眼,不死心的柔声说:“皇上消消气紧,多少吃点吧!”
“朕说不吃就不吃,你还嗦什么?”皇上怒吼一声,使劲一拂桌子,满桌盛着珍美佳肴的盘碗“稀里哗啦……”摔到地上,发出极其响脆的声音。
茹妃贞妃吓的脸色大变,忙不迭的跪地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与此同时,一女子在旁边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寻音望去,惊叫之人正是贝雪。原来摔到地上的一块茶杯碎片,崩到了她右手的虎口,她这才条件反射的叫了出来。
看样子皇上是火暴脾气!有道是伴君如伴虎,犯点小错就有可能掉脑袋!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会不会因自己的大呼小叫,一怒要了自己的小命?
谁都知道天威难测,殿内人都怜惜的看着她,不由为她捏了一把汗。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她局促不安的低下头,慌的不知所措。
皇上扭头看她,情绪刹那激动起来,脸色也不禁由怒转喜,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此刻,贝雪将头低到了:口,没有看到皇上反常的表情,但感觉皇上在向自己靠近,她紧张的心跳加速起来。
了,更近了,贝雪吓的闭上了眼睛,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了腔子。
然。手被抓了起来后便是软软地热热地。被人吸食地感觉。贝雪骇地睁开眼睛。抬起头。差点惊地魂不附体。
原皇上正抓着她受伤地手。**着她手上地伤口。
一瞬间。贝雪僵在原地。全身上下地神经全部绷紧在他轻轻地**中不断颤粟。
龙华殿内所有地人如木雕泥塑一般。望着这不可思议地一幕发愣。
贝雪在皇上地目光中看到了复杂莫名地爱恋与惊喜之色。
而这目光。这气息。更让她有似曾相识之感他地模样在脑海中。却陌生地没有半点印记令她很是不解和心惊。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旁边还有两个气的差点没翻白眼的妃子。他如此对自己,可真是将自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贝雪紧张的向众人扫了一眼,羡慕、嫉妒、鄙夷、不屑的眼神纷纷向她身上射来,她头上沁出汗珠,焦急的往回抽手皇上却置若无人的凝视着她,紧紧的抓着不放。
见此情景贞妃和茹妃不约而同的叫道:“皇上怎么可以……她只是个身份卑微的宫女!”
她们不合时宜的聒噪,令皇上恼怒开贝雪的手,转头怒斥“宫女怎么了?都给朕出去!”
当着众多宫人的面,贞妃和茹妃被噎的面红耳赤。
“皇上……”贞妃还想说什么。
“出去——”皇上的怒吼声震耳欲聋,看样子是真的恼了。
皇命难为,俩人窝了一肚子的火,只好讪讪的告退,临出门前回头狠狠的剜了贝雪一眼,贝雪心头一颤,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要难过了。
见宫女们将地上的狼籍收拾好了,皇上命令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殿内只剩下皇上和贝雪两个人。不知他意欲何为,贝雪害怕的低着头,双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你是……”皇上欲言又止,改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贝雪一紧张忘了自称奴婢,急忙改口,“奴婢……奴婢叫嫣儿。”
春风楼的蝴蝶歌舞俱佳,戏法精彩,并且有人舍得用万两白银与她春风一度,还因此大打出手,所以那晚表演后她便一夜成名,街谈巷议的都是的如何如何的美貌,如何如何的传奇。贝雪自然不敢再用蝴蝶的名字了。
再者嫣儿是威武王给她弄的假身份,她是顶着嫣儿的名额进宫的,所以只能叫这个名字。
“嫣儿……”皇上念叨了一遍,盯着她的目光深奥的令人难以琢磨。
“你是新来的?”皇上又问。
“是”贝雪还是不敢抬头看他。
“你是如何进宫做的宫女?”
咽了口唾沫,贝雪道:“奴婢是头些日子选秀进来的。”
他的神色深沉下来,继续追问:“你家住在哪里?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诶,他这是在查户口啊!莫非发现自己有假了?贝雪心下慌乱,好在威武王给她弄了个假身份,于是极力保持镇静:“奴婢家住盐城,父亲叫成林,是牧州刺使。”
皇上唇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朕饿了,去传些膳食来。”贝雪暗暗松了
,急忙叫人去传御膳过来。
膳食上来他只让贝雪一个人在旁边侍侯。贝雪低着头,心里一边敲着小鼓,一边给他盛汤夹菜。此时,皇上的心情仿佛还不错,一口一口吃的很香,并时不时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贝雪。
用过早膳,端出空碗空盘,贝雪长长出了一口气。
下午,安公公捎来了皇上的口谕,从即日起把她升为了“御前女官”。因为贝雪对傲来国的宫廷不熟悉,接旨后疑惑的问:“安公公,御前女官都做什么啊?”
“御前女官可是正三品,负责掌管皇帝身边的宫女,安排照顾皇帝的生活。”安公公笑的灿烂:“你这丫头也不知交了什么好运,许多宫女辛苦多年都没有机会升为女官,你刚一来就被封了女官。恭喜恭喜啊!”
“谢谢安公公。”贝逢场作戏的笑着,心中却是十分惊讶,没想到第一天当班就从无位、无品,供人调遣,受人驱使的宫女一跃成了女官。
其实她也明白,御前女官着好听,实则就是皇上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