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雪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满目热烈的火红将她吓了一跳。
咦,这是怎么回事?眨了眨眼,这才发现是头上蒙着东西。惊疑不定的伸手将它揭去,瞬间被眼前的情景震住。
高大富丽的房间里,挂满红绸。红木镂花的窗棂上,贴着喜字。
屋子正中摆着一张楠木八仙桌,上有彩瓷的酒器,和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然而最抢眼的还是青铜卧狮烛台上,燃着的一对硕大的漆金双囍红烛。桌旁围着四个梅花锈墩,窗下摆着紫檀木妆台,房间最右侧还立着织绵牡丹屏风。
快速将屋子扫视一圈,她不由暗自纳闷,明明在办公室里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古代新房了?难道自己还是在梦里吗?她难以置信的摸摸这,摸摸那。当看到妆台上的葡萄纹铜镜时,身体登时僵在原地。
镜中女子身穿华美艳丽的凤冠霞披,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目清秀如画,气质淡雅婉约。犹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就像一潭波光潋滟的清洌湖水,纯静中带着些许从容气质,让人看一眼便会情不自禁的被其吸引。
极度震惊的贝雪,快速向前走近两步,伸手触摸自己的脸颊。不敢相信镜中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就是自己,可那真实的触感,却令她不得不信。(
怔了半晌,贝雪从当机状态中回过神来。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莫非——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难道自己穿越了?
想到这,她惊愕的乱了方寸,欲大声喊叫,却被那满屋子喜庆的红色点醒。这是洞房,自己是新娘子。此刻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着办法的时候,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顿时慌的她六神无主。想躲藏起来,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那声音越来越近,急的团团乱转的她把心一横,干脆重又坐回床上,手忙脚乱的将盖头蒙在头上。
“嘎吱——”门声响起,一个人踏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向她走来。
虽然那个人地脚步很轻。但每一步似乎都重重地踩踏着贝雪地心脏。让她紧张地透不过气来。不知道这个新郎。是老是少?是美是丑?是个翩翩佳公子?又或是草包兼白痴?反正一切都未可知。
忐忑不安地她将手拢在袖中。紧紧交握。仿佛在等待命运地宣判。
那人停在她地面前。默默片刻。这让贝雪更加紧张。须臾。右手突然被人抓起。骇地她急欲抽回。而对方手上骤然用了力道。使她根本抽不回去。那人用大姆指轻轻摩挲着贝雪白晳地手背赞道:“娘子地玉手纤长秀美。骨肉匀称。这是为夫见过地最美地手。”
听他地嗓音。判断他地年龄应该不会太大。不过被人这样抓着手。贝雪还是感到颇为不爽。急道:“放开我!”
男子故做委屈地打趣道:“娘子生气了。是因为夫回来晚了吗?为夫可是拜完堂连客人都没陪就先来陪你了。”
见他油腔滑调。贝雪忍不住伸手去揭盖头。倒要看看这个新郎地庐山真面目。她地手刚抬起来。便被男子腾地扼住了手腕。并快速点了她地肩井**。
顷刻间,她的身子酸软的无法动弹。同时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从容不迫在耳边响起,“呵呵,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盖头的,当由为夫帮你才是。”
说着扶起她,从身后将盖头掀起。贝雪想回头,可身子却软塌塌没有半分气力。急的额头上都已泌出了细密的汗珠,大声惊叫道:“我怎么动不了了?”
“为夫点了你的**道。”他答的云淡风轻,仿佛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贝雪又气又急:“你……你要干什么?”
“今日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为夫要干什么?”说着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红布,将贝雪的眼睛遮住系好。
他的这一举动着实吓了贝雪一跳,大声嚷道:“喂,你干嘛点我**道,为什么蒙我眼睛?快放开我!”
凑到贝雪耳边,他温言耳语:“为夫知道,娘子第一次定然害羞拘谨,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好玩的法子,娘子不觉的这样更有情趣吗?”他的声音很好听,而语气中却带着轻浮挑逗的意味。
一听这话,贝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这是什么命啊,穿越就穿越吧,结果连新郎都没看到就直接入洞房了。若是摊上个好的也就认了,糟糕的是,听这言词好像是个眠花宿柳的浪荡公子。羞愤不已的她,真恨不得回头给他个嘴巴。可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反抗那只是奢望。
顷刻,一双手伸向她的耳朵,贝雪的心跳骤然加速,恐惧一寸一寸侵噬着她全部理智,失声惊叫:“拿开你的手,你别碰我!”
男子的脸上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轻轻摘掉贝雪左耳金镶钻流苏耳环收入怀中,然后从后边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肢,将脸贴到她的脖颈,柔声耳语,“娘子莫怕,为夫会很温柔的。”
巨大的惊惧,让她本能的脱口而出,“来人啊!救——”命字还没出口,男子的吻已铺天盖地的袭来,那灼热的唇,不断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弄的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非礼进行中,自己却无计可施无法反抗。她的脑袋“嗡嗡”乱响,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流动,就连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
这时,一种淡淡的异香如鬼魅般钻入鼻孔,令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