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亚静和周建涛的再次相遇,还是赵老二给牵了线,当时赵老二去京里办事儿,巧遇周建涛,以前他们关系就不错,赵老二便把赵亚静的电话留给了周建涛,周建涛当晚就联系她,虽然那时候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句,好久不见。懒
而后周建涛便有事儿没事儿的来到y市,他们接触的次数也开始有点儿多了,但这些都没什么,赵亚静一直把他当做朋友之间的普通交往,不过,周建涛倒是有意无意的总是提起以前,但他们其实心里都有一层隔阂。
他们关系的改变,就是在她发现战鹰培的烂事儿的时候,周建涛趁着那个当儿说出自己的心事,他没有逼自己,但却给了她,像从前一般的单纯感情,他说:我心里一直有你,从没忘记过。
他说:我还是那个等在原地的我,静静,只要你愿意。
那时的赵亚静,听从了自己的心,果断的离了婚,坚定的握住周建涛的手。
赵老太太当时就知道周建涛有媳妇儿,她当时一直劝赵亚静别离婚,可赵亚静离了,她又劝他们复婚,可赵亚静不肯,不肯倒罢了,还跟着周建涛离开y市,一起去了北京,赵老太太淡定了,她不管他们了,她甚至都不认赵亚静这个女儿了,她把这一切都看淡了。
那个时候觉着,没有了一个,还有两个呢,可这会儿,老二险些就离开人世,赵老太太即便在坚强,在看得开,也不待这么个折腾法儿。虫
她对这三个孩子,都上心,都挂念,这会儿老二出事儿了,老大竟然一点儿都帮不上,她越想心里越憋屈。
赵亚静也是知道的,周建涛在这事儿上没少出力,只是没想到,赵老二和侯鹏积怨太深,深到昊辰竟然产生了轻生的想法儿,世事难料。
客厅里,八点档的电视剧开始了,赵老太太说完那句冷话,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眼睛直盯着电视机。
赵谦人心想,你们母女俩这是何苦,现在都没事儿了,何必在添一层堵。她起身:“妈,你看吧,我不陪你了,我睡了。”
赵亚静赶紧跟上:“妈,我也睡了。”
赵老太太嗯了一声,是在赵谦人说完话的时候,而赵亚静的话,她权当没听见,吝啬的连个语气词都不发音儿。
被窝里,赵亚静问赵谦人:“你找的谁?谁这么大能耐,能和侯鹏对着干。”
“你知道是侯鹏?”
“嗯。”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找他?!”赵谦人背对着赵亚静,声音里透着些冷漠。
赵亚静推推她:“你周大哥找过他,没用的,他倔着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他。小时候侯鹏最听你的,也最怕你,是不是因为周建涛太能耐了,你连自个儿的价值都找不到了?!”赵谦人说这些,语气有些寒,起伏却不大。
赵亚静可听得出,她在怪她,她翻个身,也背对着赵谦人,她说:“我怎么好意思去找他,要不是你,那侯鹏能对我们家这样儿么!你还有脸让我去找人家!亏你说的出口!”
心酸了,难受了,赵谦人缓缓睁开眼,她没有搭话,泪水沿着眼角,悄然滑落。到底有没有人知道,那些事儿,不关她赵谦人的事儿,为什么全部都要怪在她的身上,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十年前的那天,侯鹏一耳刮子摔在赵谦人的脸上,他说:“赵三儿,你丫能耐了?!”
赵谦人鼓鼓腮帮子,缓缓闭上眼,只因多说无用,所以她不语。那个时候,她不知道,她的沉默其实是一种默许,默许了很多人都认为,侯婷的死,就是她赵谦人亲手干的!然而事实呢?
夜凉如水,身边的赵亚静,呼吸均匀,该是睡着了。
而赵谦人,侧着身子,睁着眼睛,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直到太阳缓缓升起,直到身边的人起身。
赵老太太在门外喊她们出来吃饭,赵亚静推推她,示意她起来,赵谦人假装没睡醒,扯扯被子,继续睡觉。
赵亚静出门前,替赵谦人掖掖被子,没有说话,走时,轻轻关好门。
赵谦人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她睡了,她在大白天睡了,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任何人的干扰。
有时候睡醒了,就出来吃两口饭菜,有的时候刚好遇上老太太做的现成的,就多吃了两口,有时候老太太去医院送饭,她便吃些剩下的,吃完又回屋里睡觉。
期间,郝乙蓝来过电话,问她是不是不要《魅都》了,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正巧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她便又睡着了。
好几次都感觉有双手放在她额头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赵老太太关心的嘟囔着:“不是发烧了吧,可别把我这姑娘烧坏脑袋昂。”
赵谦人没有发烧,只是潜意识里不想醒来,从没像现在这般恋床,从未如此贪婪闭上眼睛的感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去做。
直到十月底的时候,赵昊辰出了院,回了自个儿的家,而赵老太太也跟着去住了几天,她和二嫂子一起照顾赵老二,留赵谦人一人在家。
晚上,有人敲门,赵谦人放下手里的泡面,缓步走到门口,一开门,竟然是刘杰。
刘杰穿着单薄的衬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卤面,说道:“今天我生日,给你吃长寿面。”
赵谦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谢啦,进来坐。”
卤面的味道很好,该是出自刘叔之手,想到刘叔,赵谦人才突然问道:“刘叔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