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新居之后,阿花从容了许多,三个年轻女人都忙碌的有滋有味儿,盖房子花空了的银子,慢慢儿又积攒了回来。
开垦出来的梯田,种庄稼是来不及了,但是可以种些蔬菜,阿花好赖都不嫌弃,啥种子都丢一些,尤其是冒出几个叶子就能吃的绿叶菠菜什么的,最受喜欢。
南山集市上又出现了一份赝品“葱油饼”,分走了一部分顾客,翠花红枣倒不着急,主子又出主意添补了几项新奇的食物,轮番做下来,摊子又恢复了热闹。
为了防备天儿变冷了外面呆不住,三个人找王大爷两口商量着,把他家对着集市街道的那面墙打开,盖上两间小铺面,省得摊子摆在外面吹风雨。
“盖房的钱让我们出,以后按月付给您老房租,咱专门设一个柜台摆放针头线脑皮鞋和蜂蜜、酒、山货之类的,不逢集的时候,您俩老要是愿意开门,也能挣几个活钱儿。”
阿花一番说道,两位老人便点了头,不过,以后的房租坚决不肯收,那就顺势改成分红制度。
这段时间翠花红枣的身材也窈窕了不少,主要是受了主子的影响,除了忙碌生意,每日清早跟着阿花母子上山跑步晨练,黄昏饭后散步,再加上做的衣服可体,样式随心又别致,青春洋溢的苗头就露出来了。
粗粗拉拉的胖姑娘们懂得爱美了,阿花主子表示很欣慰,等夜里俩娃儿睡着了,再拉上两人陪自己一起做个美容美体面膜按摩,便水到渠成。
新居处在荒郊野外,不一定没有个把危险潜伏,但是,棕熊每晚上都熟门熟路从山上下来守着蜂箱睡觉儿,金钱豹也从不离俩娃儿十步远,土坯院墙虽然不算结实,寻常人等却进不来。
扎堆儿出售了几十只野兔子,只留下最尊贵血统的那只长毛兔女王和她的后裔们,当然,英俊逼人体能超强的“兔嫔妃”队伍,也留了一部分。
六月里,天气到了最炎热的时候,王大爷家的铺面修建完工,只等晾晒些日子,就可以投入使用。
逢集的时候,葱油饼的生意就只做一个早晨,日头一烈,翠花红枣便收工赶回家帮着阿花带孩子,这种季节,寻常庄户家可配不起解暑的冰,还是山脚下最凉爽。
阿花目前的脚程越发的快捷,从新居到木屋,一天一个来回,还不耽误中间坐下吃顿饭,所以,她独自进山的时候越来越多。
今天日子还有点特殊,冯大壮传回来的书信告诉说,家里的二层楼拾掇利落了,已经搬进去,给阿花留了三间屋,楼上楼下随便她挑选。
最重要的消息是,他跟陈阿杏的婚期,定到了七月初八,让阿花别遗憾,成亲之后他夫妻二人会抽空来南山看望妹子跟外甥们。
“今儿就是初八呢!”阿花摸摸小金毛茸茸的头顶,脚下不停。
再等个一年半载的吧?周围邻居们的记忆不那么清晰了,自己带孩子们回去。
对于那位自从来到异世第一个伸出援手的兄长,阿花的感情足够深厚,还真的挺遗憾不能亲自站到婚礼现场送上祝福的。
清水县城,一个无法忘怀与不堪面对的地方。
算算日子,哥哥嫂子成亲拜堂、第二日回门、拜认亲友……,一遭走下来歇口气儿再到来南山,差不多——得半个月以后吧?
阿花没有料得到,估算着要至少半个月才能见面的哥哥,竟然新婚第二日就出发了。
几家欢笑几家愁,大壮同学欢天喜地迎娶心爱的姑娘的时候,另一位翩翩公子,却陷入灭顶之灾。
曾经多次谋面商议如何让陈家大伯吐出吞下的财产的那位马师爷,红着老脸打扰了人家小两口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掰着手指头算计过,大壮的二楼婚房门关闭上足有一个时辰了,按说,该做的也应该做完了……
“砰砰砰——”,拍门声不算很重,但肯定很急。
没办法啊!马师爷目前一个头两个大,自家二少爷,被老爷关在小书房都不安全,此刻,已经被下入大牢,要不是穆县令死活阻拦,没准儿这会子,都要被解押到邻县水牢里面去了。
邻县这位钱老爷,可真是老爷啊!板着脸不给任何解释和缓冲的机会,带着一票十个衙差,硬是要自家老爷给个痛快交代!
钱夫人守着个昏迷的千金小姐哭天嚎地,自家穆夫人空有巧舌如簧,奈何没人肯听,稍一靠拢就得到钱夫人十根手指甲侍候……
不是明明二少爷亲自登府退婚,被虎狼似的衙差给打了个脑袋开花,这桩婚事就算作罢了吗?为什么再一次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儿?那千金大小姐还不顾脸面,一定要亲自跟二少爷面对面讲清楚才算罢休?
“既是小姐心愿,那——就成全了吧。丫鬟婆子在书房门口守着,也不算坏了规矩。”
自家穆老爷还为自己关起儿子来的诚心暗暗得意呢,瞧咱这家教,钱县令说不出什么不是来了吧?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的很,人家千金小姐被突然退婚,心里过不去也可以理解,当父母的愤恨自家儿子也应该同情,谁让自己理屈,先求娶后退婚呢!
“穆兄,小弟也不是想要为难你家,上次打破穆柯的头,也不是小弟本意,本来呢,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两家就得算仇人了,再不往来。你们毁坏了我闺女的声誉,影响了我闺女的前程,我钱家认吃亏,再给闺女找新婆家……”。
钱县令黑着脸坐那儿数落,穆县令耷拉着头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