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嘶哑,我心下苦笑,任我如何声嘶力竭地求饶,那头禽、兽都不肯放过我,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他动心!
身后传来蓝儿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皱皱眉,却听蓝儿声音颤抖道:“娘娘,您的后背都青了!”
二百五十年都没有尝试过生病是什么滋味的我,今天却生病了。
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酸软和无力,我总结了这一次生病的原因——先是因为秦戈的一掌而被柳耀撞伤,然后又被秦戈强、暴,身体疼痛加上心理无比憋屈,我向来强悍无比的体魄终于承受不住了。
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吃力地翻了个身。
据蓝儿的描述,我的后背青紫了一大片,看起来异常恐怖,而她不愧是在宫里生活了许多年的老人,在发现我伤势的第一瞬间,她便用最快的速度跑去太医院找了御医来为我治病。
那位被称为太医院首席御医的老御医颤颤巍巍为我把完脉,摸着长长的胡子若有所思:“娘娘的病是内伤所引起的血脉不通所致,再加上心绪郁结,便产生了发热的症状。”
起身到桌案旁写了张药房交给蓝儿,老御医一脸凝重道:“这幅方子只能为娘娘疏通经脉,但是娘娘的心病还需要娘娘自己调理才好!”
老御医走后,蓝儿吩咐人去照方抓药,她自己则是忧心忡忡地走到床边对我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去通知皇上?”
我厌恶地皱皱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不要,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告诉他!”
然并卵,我的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整个皇宫都处在秦戈的掌控之中,沉香殿里请了御医的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他?
下午时分,吃过比黄连还苦的药,后背又擦了药的我勉强浅浅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只觉得后背传来一阵浅浅的麻痒感觉,混合着淤青的疼痛,我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没有立马醒来。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声,秦戈呢喃般的话语响起,我瞬间睡意全消,身体也不自觉的绷直:“梅果,你的心若不是这么野该有多好!”
昨晚的恐怖记忆袭来,我咬紧了下唇,心中一阵瑟缩,闻言却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我的心再野,也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情,而且扪心自问,我对他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可他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一次一次地利用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这一次更是作出了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
我梅子是该他的还是欠他的,活该要被他这样羞辱欺负?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直,秦戈从我背上移开了手,我刚松了口气,却觉得我的衣服被人拉下去一大截。
我怒,刚想破口大骂,忽然背上传来一阵清凉的舒适感,有一只手在往我的背上抹着清凉的药膏。
冰冰凉凉的药膏缓解了不少火辣辣的疼痛感,那清凉的感觉渗入心底,我险些发出舒服的喟叹,好在我一直都咬着下唇,才没有丢脸地呻、吟出声。
原本的恼恨在一下又一下的轻柔按摩中绷散,我只觉得心中委屈至极,眼睛一酸,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落了下来。
该死的魂淡,以为用这种甩一巴掌再给个枣子的卑劣伎俩我就会忘记他的暴行么?
可是该死的,我竟然会觉得有那么一丢丢感动。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傻瓜,对不起……”
幽幽叹了口气,秦戈轻而易举地就将我抱起,轻柔地擦拭着我的眼泪:“娘子,我昨晚真的是气疯了,看着你护着柳耀,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一时冲动之下伤了你,真是该死……”
一声“娘子”让我的坚持瞬间决堤,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死秦戈,烂秦戈,你丫的就是个杀千刀的魂淡!等老娘恢复了灵力,一定要把你吊起来打!呜呜呜……”
秦戈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大概是怕弄痛我背后的伤,拍了一下他改而轻抚我的肩膀,像哄孩子一样地哄着我:“好好好,等娘子恢复了灵力我随娘子处置,绝对不还手好不好?”
我胡乱抹了把满脸的鼻涕眼泪,恨恨道:“到时候我要恨恨爆你的菊,让你尝尝被撕裂是个什么滋味!”
“爆……菊?”
秦戈疑惑地挑挑眉,显然不知道爆菊是什么意思,我哼哼一声,却没那个心情给他解释,转移话题道:“十息软筋散的解药拿来!”
秦戈轻笑一声,宠溺地为我抚平额前的碎发:“娘子,待你这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就给你解药,不要着急!”
他温热的大手轻轻摩挲着我的小腹,完美的俊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就好像他昨晚的一番耕耘已经在里面种下了属于他的种子一般。
我老脸一红,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秦戈每天都会来照顾我一段时间,每次一个时辰都呆不了就又匆匆离去。
通过皇宫万事通一般的蓝儿,我了解到,自从大雨那晚过后,秦戈和司徒纤纤就很少见面了,不过大婚的事情是无法推脱的,即使两人不见面,各部门还是会按照流程准备大婚事宜。
换句话说,就算秦戈不再刻意接近司徒纤纤,这场婚礼也无法中断,司徒纤纤这皇后,他去娶定了。
三天后,秦戈没有如同往常一样来我这里报道,我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泛起了隐隐的失落。
“娘娘,最新消息,二王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