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定定地看了汤姆一阵,忽然走上前去猛地搂住了汤姆,力气甚至大的让汤姆打了一个趔趄,他忙伸出手环着洛白的腰。
“对不起,遇到事情的时候我总是忽略你的心情,而忘记了我们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整体。”
汤姆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因为洛白的态度而软化下来了自己的表情。
“你明白就好。”
“但是,我想我真的可以救那个女孩——”
“你不可以,”汤姆用手固定住洛白的脸,逼着他和自己对视道:“你要知道,是人就总会死亡,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如果你这次救了一个,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当别人觊觎你的能力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但是如果我不在呢——就像上次那种情况一样。贝瑞尔,永远不要忽视人类的贪念,因为这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
贝瑞尔听了汤姆的一番话,脑袋里躁动的情绪开始渐渐稳定了下来,他默默地把头侧到了一边。
“我知道这样做肯定让你不舒服,原谅我的自私。”汤姆用近乎叹息的语气说:“失去你的经历,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洛白无言地回拥住汤姆。
当两个人回到校长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能听见沙发旁传来一个女人抽泣的声音。
洛白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应该是女孩的母亲,凯奇夫人,她们都有一头金色的漂亮长发。
而她身边正站着一位英俊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凯奇先生,他看起来也是异常悲伤,搂住妻子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尽管如此,他还是对妻子轻声安慰着,想让妻子好过一些,然而凯奇夫人的抽泣声还是充满着整个校长室,让洛白觉得自己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了些。
邓布利多站在两人身边,他伸手在巴蒂尔.凯奇的身上郑重地盖上了一块薄毯,遮住了她的脸。
凯奇夫人看了一眼,像是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似的尖叫了一声,接着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凯奇先生的怀里,抽泣的声音也变得更大了些。
“迪佩特校长,这件事情,请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凯奇先生声音里保含着怒气和伤心对迪佩特校长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女儿在来学校的时候还是那样活泼健康……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鹿,现在……现在……”
“是的!我的贝儿那么乖巧!她那么可爱!怎么有人忍心用这样残忍的的方式对待她!哦!梅林……”凯奇夫人的声音变得沙哑,还带着些颤抖,她赤红着眼睛大声宣泄着自己崩溃的情绪,最后还是忍不住倒在了凯奇先生的怀里。
邓布利多从始至终都一直在沉默,直到他听了凯奇夫人的话后才直起身来,摘掉自己的帽子对这一对悲伤的夫妻拘了个躬说:“凯奇先生,凯奇夫人,你们放心,霍格沃茨一定会对小巴蒂尔的死亡有一个交待。”
之后他向汤姆和洛白的方向看过来,洛白总觉得邓布利多的眼睛好像把人的思维都穿透一样,他不禁有些心虚地把目光瞥向一边,反而是汤姆对上了邓布利多的眼光,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错开了目光。
邓布利多在告知了迪佩特校长之后大步离开,临行前他在汤姆身边停顿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动:“跟我出来。”
汤姆眼都没眨一下,在暗中捏了一下洛白的手之后,这是汤姆总爱做的小动作,随即跟着邓布利多走了出去,洛白有些不放心准备跟着出去,却被汤姆制止了,他只好踌躇着留了下来,面上的表情有些心神不定。
过了好长一会,汤姆才回来,他看起来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洛白忙快步走过去,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问:“邓布利多找你什么事?”
“只是问了一些小事,”汤姆回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说:“无关紧要。”
洛白眉毛微微蹙起,直觉告诉他汤姆所说的肯定不是事实,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可能直接去问邓布利多,只得在心中干着急起来。
当教授们终于讨论完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了,然而众人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每个人现在都心有余悸,并且打起精神准备在回休息室的路上再在各个走廊路口巡逻一遍。
汤姆跟着洛白走上了一条通道,他全程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几次都差点走错了路,好在有汤姆在他身边时时提醒着,当洛白最后一次拐错走廊的时候,汤姆终于喊住了他。
“贝瑞尔。”汤姆拽住了一脸恍惚的洛白的手,迫使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嗯?”洛白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是的,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洛白嘟哝道:“我在想,那个杀死凯奇的凶手,会不会就是当时那个……双面镜里的人,可是他们的手法似乎不太一样,如果说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都一样变态吧……”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汤姆温和地劝说:“我和邓布利多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真的?!”洛白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变快,但是又想起那人折磨人的手段,心中却又隐隐有些发寒,他停顿了一会问道:“你们想到怎么抓住他了吗?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也许吧,只是像他那样的东西,也在霍格沃茨活跃不了几天,然而我和邓布利多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