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骚狐狸决不能掉以轻心,人家有个有权势的爹爹,万一强了青松,那二妮怎么办?张婶子以过来人的经验,仔细叮嘱莫颜一番。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以前廖喜儿怎么不送点心,现在天天去衙门了?
万俟玉翎看不上庸脂俗粉,这点莫颜还是放心的,大越南平王什么绝色没见过,最后还得乖乖到她的手心里,问题是,这个廖喜儿是哪根葱?竟然抢她的皇叔大人,要不要脸皮!
“对付这种贱人,不可姑息。”
张婶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片刻之后又出现挣扎之色,她本想让二妮用解剖的小刀吓唬廖喜儿,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青松现在是在师爷手底下混,万一二妮得罪廖喜儿,那么就是得罪师爷,青松和二妮会不会丢了饭碗?
“张婶子,这是昨日我家青松从衙门带回来的糕饼,拿着给你家小娃做个零嘴儿。”
对于张婶子告知情况,莫颜很感激。家中一穷二白,这点心是万俟玉翎同僚家里有喜事送的喜饼,他在衙门不好转手送人,就提了回来。
“二妮,那就替我家娃子道谢了。
二人闲聊几句,张婶子这才提着糕饼,心满意足地离开。
莫颜坐在树墩子上想了片刻,决定如张婶子所说,到衙门口“捉奸”,顺便宣告主权,现在捕快们都认她做老大,她若是戴了绿帽子,以后的脸往哪放?
从小院到衙门需要穿过一个菜市场,这个市场莫颜常来,夫妻二人都在衙门当差,在此处小有名气,毕竟能吃官家饭,旱涝保收,总比他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小贩要好得多。
“祝家小娘子,今儿我这有新鲜的小白菜,你要不要来一捆?”
一个买菜的妇人是个大嗓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莫颜扭头,发现妇人家的小白菜比其余人家长的大不少,而且水灵灵的,最近没有什么青菜吃,不如买上一捆回家炖五花肉。
拎着白菜,穿过几条街道,很快达到衙门口。
衙门的堂口有一面大鼓,百姓们有冤情,求知府大老爷升堂问案,才会击鼓,一般非人命案子,都交给门口的几个捕快解决。
知府可是明州最大的父母官,不可能谁家丢只鸡就来麻烦知府大人。值得一说的是,大越也有民事调解,这些捕快有时候还要扮演现代居委会大妈的角色。
“二妮姐,您今儿不是休沐吗?”
门口的一个捕快眼尖,很快发现了莫颜,看她手里拿着一捆白菜,应该是临时起意来衙门看看。
糟糕,廖喜儿刚带着丫鬟进门,会不会被撞个正着?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使了一个眼色,最后决定隐瞒,“二妮姐,您来了?王老爷子今儿上衙了。”
按理说,祝二妮听到王老爷子在,应当去后面仵作办公地,可她是来抓奸的,看捕快的漂浮不定的眼神,就知晓张婶子此言为真。
“我夫君没带荷包,我来送荷包的。”
莫颜对着二人摆摆手,转身向里面走。
身后两个捕快叹息一声,心里想着,廖喜儿多保重吧,最好还能留一口气。
衙门文书办公地点是一个院子,院中摆放着几盆花花草草,香气扑鼻,采光也不错,时间还早,来衙门办事的百姓并不多,只有两三人。
莫颜来过几次,这真是太舒服了,难怪书生们挤破头都想来此地,前面是书房,接待办理文书的百姓们,在后堂还有一处专门用作休息的茶室,字画屏风,装扮得很是优雅有格调。
“青松哥哥,喜儿来给你送点心了。”
声音嗲嗲的,很做作,听在莫颜的耳朵里很不舒服,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青松哥哥,你在忙什么呢?喜儿帮你磨墨可好?”
内室,万俟玉翎低头奋笔疾书,根本无视站在不远处的廖喜儿。如果不是在市井间隐藏身份,怕惹麻烦,这样上赶着的女子,基本上都活不过三句话。
说他心狠手辣,那么就是如此,他讨厌这种故作风情的庸脂俗粉,污染了他的地界。
“青松哥哥,干嘛,不要这么冷淡的对喜儿!”
廖喜儿生产过,胸前鼓胀鼓胀的,她特地拉低了一些,露出白嫩的深沟,对着万俟玉翎抛媚眼。
可惜万俟玉翎一直低头,一眼没看她故作风骚的姿态。
莫颜轻手轻脚地站在门口处,把一切尽收眼底,心底怒火大增,恨不得把廖喜儿烧成灰,但是理智却告诉她,等片刻,看看情况。
廖喜儿人fēng_liú,最是喜欢冷淡的男子,越是对她不假辞色,她就越爱的不行。
眼馋这个白净的书生,也不是一天两天,还被她爹爹警告过。廖喜儿不放弃,她虽然生产过,却还没嫁人,听说青松是祝家的上门女婿,祝二妮又丑陋又干瘪,哪里比的上丰满体态妖娆的她?不是瞎子都会选择自己的吧?
廖喜儿见万俟玉翎沉默不言,故作受伤的神色,“青松哥哥,我是真心倾慕于你,不如给你做平妻吧,或者妹妹给祝家姐姐一笔银钱,你们和离吧。”
莫颜眼神一寒,以前在京都,官家千金们虽然心中仰慕南平王,却无人这么下贱,当然,主要是没人有这个胆子。
“哎呦,廖喜儿,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再说你十八,我才十五,你叫我姐姐,不太好吧?”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