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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瑾见赵言往外走,还道是她也要走了,忙起身跟了出去。
然待到了门外,却又见她只是倚着门口的廊柱,迎着暖阳阳地日头,看着院子里的景致出神。
沫瑾原还有些觉得冷,此时站于日光底下,到也暖和了不少,便立在赵言的身旁,微眯了眼看向院门的方向。
梁仲也不知是为了何事侧身站于院门口,看着外头的院子浅浅而笑,沫瑾估摸着,定是素若和蓝意两个又不知傻傻地在瞎折腾什么了吧。
“今日已是初三了,你何时回安素阁去,若兰的大婚之日已近,我一个人即要打理酒肆,又要准备喜宴,忙得晕头转向的,难道你就不晓得回来帮帮忙?”
静静地杵了许久,赵言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静。
沫瑾微侧头想了想,确是如此。
她险些将若兰的婚事给忘了,当初定日子的时候她也在场,只是近段时日杂事太多,竟把这桩事儿给忘了。
“我知道了,我这就收拾东西随你回去。”
虽说那时她将东西已经置办的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了,只是,若兰昔日的身份说出来总有些令人侧目,这婚宴之事,要嘛就悄无声息的办了,要嘛,就要大肆操办,最好闹得满城皆知,依着林温的身份,也好让有些心有不诡之徒无话可说。
而他们既然定了要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她自然要素若也嫁得风风光光的。
“到也没那么急,你大可吃了饭再走,难道你腹中还不觉饥饿?”赵言微微向她倾了倾身子,笑道。
沫瑾点了点头,走向院门口,果然见素若与蓝意两人在院子里往枯树山石上扎娟花,便唤来两人,吩咐了一人去替自个儿收拾东西,一人准备饭食。
待用了饭,一行人才又浩浩荡荡地往安素阁赶。
赵言此回来是乘了马车来的,梁仲到是难得的骑了马来,此时众女子挤上了马车,而他带头在前,按辔徐行。
待马车快到安素阁门口时,沫瑾在车厢之内,远远便听到有人嚷嚷着:“回来了,回来了。”
马车停下,赵言挑起了帘子,先行跳下了马车,而后转身来搀扶沫瑾,却冷不防被突然冲进来的人挤开,踉跄着退后,还不甚右脚绊了左脚,眼见着便要摔倒在地,所幸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令其险险地避过摔个狗啃泥的险境。
她心中懊恼,转而去看是何人挤兑她,撇头一看,顿时到嘴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不是那位新登基的皇帝陛下又有何人。
她气得牙痒痒,复又转头去看是何人扶了自己,一眼更没气了,若不是梁仲也没旁人了。
这厢赵言因被李旭占了位置而气愤难平,这头沫瑾看着他伸来的手,迟迟未曾落下。
她好不容易避了这么些天,没想到一回到安素阁头一眼看到的就是他,这岂能不让人暗自恼怒。
“下车吧。”
眼见着她只是怔怔地望着自个儿发怔,李旭却也不见恼,只是淡淡一笑,手掌执着地伸在她的跟前。
看来他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他此时虽只是身着寻常富家子弟般的锦衣,但沫瑾生怕有人会看出他的身份,徒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犹豫之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将手放入了他的掌中,借力下了马车。
却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双足一沾了地儿,她便使劲甩开了他的手掌,径直往店内走去,于是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跟着她进了店去。
看眼下的情形早便知晓李旭候在安素阁内,也或许,这本就是他们几个商量好了的,想了法子将她骗回来,从方才赵言的话中她就听出,她如今对李旭也有了几分缓和的意味,想来偶尔做个帮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
沫瑾心中越想越气愤,脚下的步子不由越迈越急,越迈越大,看得紧跟在后的李旭不由勾唇窃窃地笑。
她愈是如此,愈是表明她对自己之事的上心,全然不同她表现的那般漠然,此时他到有些明白她为何要偷偷地离开安素阁了。
万幸的是,她并非如自个儿猜得离开了通城,旦凡在城内,日后要找到她的落脚之处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咦,若兰人呢,沫瑾可是为了她才回来的,正主儿怎么到不见人了。”
沫瑾走在前头,听着后头的赵言满院子的咋呼着,听在她耳里,到有些欲盖弥障的意味。
不过,沫瑾未吭声,只是径直向着自个儿的院子走去,即便她知晓身后跟了一群人,但还是头都不回的往前走。
初时李旭还有些洋洋得意,然眼下看她铁了心的不搭理自个儿,当下又开始忐忑起来。好不容易,他才说服父皇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安抚下了一散朝便将自己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的柳大人,可谓是千辛万苦的终于排开万难将她扶正了,可眼下她又跟自己置气,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满朝文武的微辞他还有法子应对,但她这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却是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了,不由频频回头看向身后的梁仲与赵言。
赵言左顾右盼,根本不给他对上自己眼的机会,而梁仲面对他求助的目光,只是挑了挑眉,而后徐徐摇头,一脸的爱莫能助之相。
得,那怕是刀山火海的,也得他自个儿走了。
出神间,沫瑾已到了院内,推开房门而入,转身便要关门。
李旭好不容易才见到人,那肯放过这个机会,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挡住将要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