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们的茶叶,是思想家的精神**!”格雷格里说,“只是不知道像咱们之间通过几杯茶水能提升友情吗?”
“当然,面前摆上一杯清茶彼此已是精神贵族。”盖龑举起酒杯说,“格雷格里先生,我以酒代茶敬您一杯。”
“盖队长,如果你身边危机四伏,还能静心品茶吗?”格雷格里礼节性地抿了一口红酒问道。
“能,只要枪口没有指到脑门上。”
“蛟龙特战队要防暴要平叛要打掉各方愤怒杀戮的贪婪之心,您下面这茶怎么喝下去呢?”格雷格里显然是在试探盖龑的态度。
“先生,我们手里拿着打击和沟通的双刃剑,打要打的师出有名,沟通也是以诚相待,还是那句话:不会主动抬起枪口对准任何人。”盖龑这样阐述自己的理念,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眼神,是朋友间交流情感的平静话语。
“能不让一个平民死在你枪下吗?”格雷格里语气里充满了忧虑,“我听怕了他们的惨叫声,现在倒是愿意和林间鸟兽去聊天说话,那样我心里反倒舒服不少。”
“谷小玥,拿一套我的正装过来,放在格雷格里先生处。”盖龑吩咐完后又指着胸前印在衣服上的红旗说,“如果连平民都死在蛟龙战队枪口下,您到时候在这里给我打个叉号。”
“你够坦诚!咱们可以做朋友。”格雷格里喝了一大口酒后脸上泛起了红润的色泽,然后做了请的手势后带着盖龑到旁边沙发上单独交流。
他们谈到了彼此家乡,双方说出卢旺达和华夏哈x滨时彼此都感到震惊。
“卢旺达这个名字,只要在我脑海中出现十遍,就得马上拨通电话要救心丸,不信你问她!”脸色青紫的格雷格里说完后,叫了声端着餐盘送来热汤的兼职护士“叶琳娜!”
“司令,有什么需要帮助吗?”画着淡妆的叶琳娜走过来懂事地问他。
“没事的,”格雷格里不想让她担心自己,于是举起大拇指赞誉道:“晚餐做得不错的,你对蛟龙特战队的同事很用心的!”
叶琳娜微微一笑转身拿着分酒器热情地给大家添酒。
他知道盖龑在等待他说下去,于是告诉了对方这样一个事实:“那是我的家乡,九十年代为数不多的种族大屠杀的罪恶地,那是整个人类的耻辱。”他低头说着时颤抖的手指上被盖龑手掌压在了上面,“所以,我远离了那里,远离让自己站在刻着所有亲属名字的墓碑前,灵魂不得安宁。”格雷格里还沉浸在巨大悲壮中。
“远离那里你心情能好些,那就多做长途旅行。”盖龑想起了勤劳善良的家乡人们,“当年以x列人就是躲在哈x滨各个高墙内免受杀戮,又是当地人扔进去了黄豆和苞米让他们免受劫难。”
“全世界哪都有善良的人。”格雷格里说。
“我外婆还把水管接到以x列人家里,冒着被发现绞死的危险,供应他们几百人饮水。”盖龑说,“至今她还被那些人牢牢的记着:李淑梅。”
“后来呢?”格雷格里问。
“前些年她去世时无数被救人披麻戴孝赶来送行,连街道上的猫狗都发出伤感的哀鸣声。”盖龑边说边流出了眼泪。
“动物往往比人更有感情!上帝是公平的,我身边终于多了一只不好斗的队伍!”格雷格里大口地喝下了微烫的热饮。
“对待行凶的暴徒子弹始终是上膛的,面对弱者总得关上保险。”说完后,格雷格里告诉盖龑自己少年时每天都会徜徉在野外,唯恐哪帮发了疯的凶手再次冲进小镇子重重寻找屠杀的快感,每天都是在丛林里和虫儿鸟儿还有四脚野兽游玩,一起对唱彼此发出对方听得懂的声音倾诉,甚至是讲述自己烦心事,一直到村寨冒起袅袅炊烟时才回到家中。
“从这时开始你爱上了大自然?”盖龑显然在全身心听他讲述。
“上帝为我打开的那扇窗户中尽是杀戮,我在自己创造世界里感受快乐。”格雷格里耳朵开始急剧缩动,显然有声音在耳朵里出现,他嘴里吹出了一种嗡嗡的声音——这种特低的声音只有他身边的人能够听到,两米多远外的餐桌上哈桑、孟大、任宏杰他们开始换上了华夏产的兴安红烧酒,索罗门每喝一口都会把强烈的酒气吐出去再吸回来:“这才叫真正的酒,一口下去血液流动神速加快,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