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一愣,不明所以,他看着他,疑惑道:“你不知道?还是说,是皇儿已经?”
“不……公主是否获救,臣此刻是真不知情,在得知皇城被太子控制的那一刻,臣便带着属下返回皇城了。所以……公主是否获救,现在……”
“糊涂!”皇帝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皱起眉,看着宁远行。道:“你怎么能将皇儿一个人留在外面?万一她遇上了什么不测,那该怎么办?!”
“这个请陛下放心,有福禄王守在公主身边,不会有事的。”宁远行宽慰道。
谁知,皇帝在听到洛延川也在挽歌身边的时候。瞬间就不淡定了,他一脸震惊,“你说什么?那个混账竟然跑出皇城了?现在还在皇儿身边?”
皇帝看宁远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远行,你怎么这么傻?竟然将那个人留在皇儿哪儿?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现在正是在皇儿面前争取表现的时候,你此举实在有欠妥善,不行,你现在就回去,皇城的事。用不着你插手。”
皇帝开始下逐客令,比起皇城的危机,他竟然更害怕挽歌跟洛延川待在一起。
宁远行却摇头,苦笑道:“陛下,福禄王与公主两情相悦,臣非要横插一脚的话,只会闹得三个人都不愉快,你若是想要臣辅佐公主,也不需要用婚约来约束我们。”
“糊涂啊,那个陆家小子。对皇儿怎么会是真心的,他一定是对皇儿别有所图的!”
皇帝对洛延川的印象已经低至谷底了,现在又知道那个人竟然瞒着他离开皇城,皇帝心中更气。早知道,他就应该将那个人禁足的!
“陛下,公主与福禄王之间,臣是插不进去了。”宁远行摇头。
他回想起那日在谢府的时候,挽歌对他说的话,宁远行现在依然觉得心脏抽了一般。疼得厉害,若是再这么来几下,他恐怕是疯了吧?
皇帝见宁远行这样,还想在说点什么,却被宁远行制止了,他一脸正色,道:“陛下,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太子的事情,臣有一事要问,陛下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太子有谋反之心,所以在太子逼宫之前,就已经将玉玺转移了地方?”
皇帝挑眉,赞赏地看了宁远行一眼,笑道:“远行果然聪明,没错,朕已经将玉玺转移了地方,骆伽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作,也是因为玉玺不见了的原因。”
“那陛下是将玉玺放在谁人手中了?”宁远行接着问道。
“朕已经派人将玉玺送到了大祭司手中,现在,应该已经送出城外,交给甄宁了。”
“交给大祭司了?”宁远行皱了皱眉,他想起今日从江池那里得到的情报,总觉得其中还有蹊跷,“陛下,你可知早在前几日神殿已经被太子包围了?”
“又这样的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皇帝瞪大了双眼,问道。
“三天前。”宁远行将从江池哪儿得到情报告诉皇帝,然后就看到皇帝脸色剧变。
“不好!骆伽极有可能已经知道玉玺的下落了!”皇帝说道。
三天前,那不就是他将书信传给大祭司的日子吗?太子三天前就把神殿给包围了,怎么可能那么巧?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子截下了他传给大祭司的消息。
“陛下先不要着急,这件事应该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若是太子已经知道玉玺的下落,为何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说明他现在还不知道玉玺的消息。”
“这也有可能,大祭司对朕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轻易把玉玺的下落告诉骆伽的。”
皇帝哪里知道,忠心耿耿的大祭司在遇到邱越的时候,竟然会瞬间倒戈。
话说骆伽将江池禁足在太子府后,依然不肯死心,当天晚上,趁着天黑,竟然悄悄地跑出了太子府,直接去了关押大祭司的地方。
把守大祭司住的院落的侍卫们知道邱越是跟太子形影不离的,两人的关系在这些人心中,是心照不宣的,偏偏骆伽又没有告诉他们邱越已经被禁足的事情,所以邱越轻而易举地就进了院落,来到了大祭司的屋前。
“你们,把门打开。”邱越对把守在大祭司屋前的侍卫吩咐道。
“是!”侍卫点头应道,然后见上了锁的门打开。
大祭司已经入睡了,屋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但是一点也不妨碍江池的视线,他的眼睛,即使是在晚上,也犹如白昼般,根本不用担心光线的问题,但是侍卫们还是体贴的将屋子的灯点亮,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色服侍的男子正背着他们侧卧着。
邱越用下巴示意,侍卫们会意地走上前去,将大祭司要醒,道:“快醒来了!”
大祭司似乎当时还在做什么美梦,被要醒后,还是半睡半醒的,看着邱越还一脸迷糊,但是当他看到邱越那双异色瞳孔的眼睛的时候,睡意顿时就消失了。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邱越,那种赤-裸-裸的视线让邱越浑身不自在,他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火花,最后冲着大祭司冷笑道:“看够了吗?”
大祭司听到邱越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淡淡一下,一头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笑道:“看够了。”
邱越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这么回答了,眉头一挑,“你不害怕?”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看你眼睛的颜色,想必,你就是那个村子的异种吧?”
那个村子,自然就是邱越出声的“神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