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们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撞枪口上,既然骆伽都说了没事,那他们也就当做真的没有事情好了,那群侍卫于是又原路返回。
骆伽沉着一张脸,看着大祭司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说没有?大祭司,你是真的以为本宫不敢懂你?就算不敢懂你,你神殿的那群信徒,本宫还是动得的。”
大祭司沉着沉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起伏。“太子,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何必将不必要的人牵扯进来?我身上没有玉玺,那就是没有玉玺。”
虽然玉玺不在他身上。但是大祭司却大概能猜到玉玺在哪儿了。
刚才通过那张纸条,他就知道,皇帝是有意将玉玺交给他的,大概是在太子逼宫之前,就隐隐有预感了吧。但是自己行动太过明显,玉玺肯定是命人送给他的,但是在送的这一环节,却出了差错,玉玺没有送达,可是反馈给皇帝的信息却是送达了。
在这个皇宫,能够只手遮天的人,除了一宫之主的皇后娘娘,那就是内务总管魏贤忠了。
而皇帝的心腹之一,也就是这位善解人意的魏公公。既然太子这么兴师动众的来寻玉玺,说明玉玺真的不在他们身上,那能够接触到玉玺的,就只要那位魏公公了。
不管这位公公的目的为何,为什么要背着他们私藏玉玺,但是从目前的结果来看,确实最好的选择,语气将玉玺交给骆伽,还不如让魏贤忠先拿着,以后将太子的叛乱平息下来。再去把玉玺夺回来也不迟。
大祭司心中打着小算盘,现在,他只需要将太子糊弄过去就行了。
“说!玉玺到底被藏在哪儿了?”骆伽这几天被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弄得烦躁不已,情绪难免有些躁动。他在将大祭司收押以后,已经命人将神殿的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玉玺,原本的希望落空,让他焦躁,现在见大祭司又这么不合作。心中更是愤怒。
大祭司扫了他一眼,心中一叹,从太子今天的态度分析能得知,若是今日不给他一个交代,怕是行不通的,但是该用什么理由来糊弄这个人比较好呢?大祭司有些苦恼。
到最后,他干脆顺水推舟,道:“是,玉玺前几日确实是在我手上。”
骆伽皱了下眉,前几日是?那反言之现在就不在他的手上了,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中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骆伽一字一顿,问道:“玉玺已经送达公主的手上了?”
大祭司的眼眉不动声色地动了动,他继续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道:“是,在前几日,玉玺已经被送出去了,现在太子就算把我扣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
大祭司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暴怒,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太子轻挑着眉头,十分宽慰道:“原来是送到甄宁手中了?可惜……真是可惜……只怕你们送过去,也是没有了。”
“哦?”大祭司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挽歌已经身中剧毒了。
骆伽却没有向他说明的心思,现在他只要派人去广阳城将玉玺夺回来就行了。
如今的挽歌已经中了剧毒,危在旦夕,偏偏广阳城又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穷乡僻壤一个,想要找一个像样点的大夫都没办法,想活命,更是不可能了。
所以,如今玉玺在不在甄宁手中,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到时候都会是死的,到最后,玉玺终究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
骆伽站起身,负手而立,脸上已经挂上了平日里温和有礼的笑容,道:“大祭司,在本太子登基之前,就请你现在这个地方休养生息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大祭司一个人在那里若有所思。
为什么刚才太子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难道说公主在南巡期间已经遭遇了不测?
若真是如此?身体是不是没救了?真正的甄宁公主该怎么办?还能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吗?大祭司开始为这件事担忧起来,要是真正的甄宁公主不见了,那个人还不得跟他急吗?
本来还在为忽悠了太子一事而缓了一口气,谁知后面还有更加劲爆的!
该怎么办?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皇帝既然出了事,那个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一切,都看她怎么做吧。
大祭司摇摇头,也站起身来,他正要迈动脚下的步伐,身后的侍卫就围了上来,警惕地看着他,因为骆伽在走之前还不忘吩咐,一定要好生“照看”大祭司。
大祭司也不恼,反正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神殿,他都是被众星拱月的,现在跟以前相比,甚至更加轻松了一些,每天只需要混吃等死就行,难度系数并不算大。
想到这里,大祭司反倒是有些心疼太子了,刚才看到那人眼底一片青黑,脸色也极差,明显是被繁琐之事缠住了,说不定还是夜不能寐的那种。
好好的当一个太子不好吗?何必要心急谋反?年轻人的思想他这样的老人家果然是看不懂的,大祭司一边摇头,一边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骆伽从大祭司那里出来,就直接回了太子府,刚进门,就看到邱越正脸色惨白地往外面走,两人刚好碰了个正着。
“啊!骆伽,你怎么回来了?”邱越看到骆伽,一双异色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本来就有些疼的眼睛因为这么一下,感觉更疼了。
骆伽双眼扫了邱越一眼,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邱越苍白的脸上,他顿时紧张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