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绣春刀,这是锦衣卫?”梅知县看着众人脖子上架的绣春刀,顿时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何府只不过死了两个人,怎么就惊动了这帮祖宗老爷!
“还有,秦元这小子,怎么又和锦衣卫扯上了关系,他有这么硬的关系,为什么不对本县说,是不是他来这青竹县,就是调查本县贪污受贿的罪证的?”梅知县越想两腿越是软,后背更是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冷汗侵湿。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壮汉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壮汉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股肉扎实、皮肤黝黑,微微渗出的汗水流淌在他的粗犷的脸上,在阳光中折射出一种金属的质感,随着其呼吸慢慢起伏,一股暴戾的杀气正逐渐弥漫在空气中。
这个壮汉正是胡山,而那蒙着面纱的女性,自然就是上官郁了!
随着胡山这么一进来,本来还有些骚动的房间,立刻静的掉落一根针都清晰可闻,梅知县看到胡山这幅架势,更是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看到胡山两人进来后,秦元立刻走到一边垂手肃立,一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样子,而不是像个愣头青一样冲上去,大喊道:“嗨,胡大哥,好久不见。”
胡山进来之后,径直走到梅知县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梅知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锦衣卫驻兖州府百户总旗胡山,见过梅知县!”
锦衣卫在全国各个府都设有相应的机构建设,每个机构设百户一人,正六品!试百户一人,从六品!百户所下辖两个总旗,皆是正七品,论级别,与梅知县官职相当。但梅知县可不敢将自己与胡山平起平坐,人家锦衣卫是亲娘生的,他这种地方官,充其量算个晚娘生的。
听到胡山这么称呼,梅知县顿时心里一紧,顾不得去擦额头的汗水,赶紧道:“胡大人说笑了,下官不知道胡大人要来,因此这礼节上略有疏忽,还请大人见谅!这样,大人你在这里等着,下官这就去来凤楼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胡山听这梅知县唠唠叨叨没完了,当即虎目一蹬,呵斥道:“梅知县!”
“下官在!”梅知县顿时浑身一个机灵,他已经听出了胡山语气中的不满。
秦元在一旁看着梅知县一副孙子样,想笑又不敢笑,因此憋得满脸通红,别提有多难受了!
“梅知县,先办正事,饭可以一会再吃嘛!”胡山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凡是被虎目扫过之人,无不慌忙的低下头去。
“这个是下官疏忽了,不过还请大人明示,出动这么大阵势,这是?”梅知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着众人脖子上明晃晃的大刀,试探性的问道。
“好了,你在一旁看着就可以。”胡山懒得跟他废话,径直走到秦元身边,沉声道:“秦元,本官问你,你可有把握?”
秦元神色一正,肃穆道:“回大人,小民已有十足把握!”
“好!”
“本官先把话放出来,如果你能成功把山鹰揪出来,这个功劳谁也抢不走!如果你中途搞砸了,那么你这颗脑袋,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从现在开始,你接管现场的一切,除了本官和梅知县之外,你可以随意指挥任何人。”
“是龙是虫,就看你自己了。”胡山别有深意的看了秦元,面无表情的说道。
胡山三言两句就把这一切定了下来,根本没有和梅知县商量的样子,一身霸气,侧漏无疑!
秦元神色一肃,郑重的对着胡山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屋内的众人说道:“就像秦某之前说的那样,其实何府内一直有一个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幕,这个人奉命潜入何府,调查传闻中那件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好为将来起事做准备。”
“那么现在,秦某是该叫你白莲教山鹰呢?还是叫你红梅好呢?”秦元双目如电般,在空中划过,直插小妾红梅灵魂深处。
红梅浑身一震,面露不敢置信之色,旋即勉强一笑,颤声道:“秦先生说笑了,民女怎么会和白莲教扯上关系,一定是你弄错了吧?”
一旁的夫人斟酌了一番,也是小心翼翼开口道:“秦先生,这红梅平日在何府表现也算本分,应该不会和白莲教有什么牵扯吧?”
白莲教?起事?
梅知县顿时神情激动了起来,等了这么久,终于让他等到大鱼了!梅知县双目紧紧盯着红梅,眼睛里冒着绿光,仿佛在掂量这个猎物的价值。
“二位大人,此事牵扯颇广,不仅涉及白莲教,更是涉及圣上,所以秦某以为,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让秦某将这一切慢慢道来。”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秦元啊,这件事情,你放手办就可以,有胡大人在旁边给你把关呢!”梅知县这个老油条,一听涉及圣上,就知道里面道道大了,因此决口不提自己之事,不着痕迹的将事情都推到了胡山的头上。
“那好,红梅、夫人,你们两个随秦某一起去一个地方,剩下的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哪里都不能去,就在这里呆着。”秦元也不矫情,直接对着胡山一拱手,率先走在最前面,带着众人直奔何员外的私人卧房。
“锦衣卫办事,你怎么跟着来了?”秦元偷瞄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上官郁问道。
上官郁目不斜视,一边走着,一边压低声音道:“秦先生,现在是办案时间,请不要询问不相干的问题,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