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招断指*是锦衣卫的拷问绝技,所谓十指连心,比那拶子更加惨烈,很少有人能扛得过去。
小指慢慢拧断搓裂,疼得王全几乎要昏死过去,不过,吴雄力道火候拿捏得非常准确,就是不让他昏迷,饱受酷刑折磨。
将一只手的小指慢慢拧断之后,吴雄又开始拧另外一只手的小指。他似乎对自己这一招很有信心,事实也证明他的信心是对的,拧断了王全三根手指头,准备拧第四根的时候,王全终于熬不住,惨叫着说道:“我招,我招了-!”
秦元道:“快说!”
“是……是我的上头……指使我回来灭口的……”王全额头上布满了黄豆大的冷汗,嘴唇都咬出了血,喘着粗气说道。
秦元精神一振,连忙道:“你的上头是谁?”
王全喉咙咕噜两下,微微一笑,嘴角开始溢出黑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秦元。
“不好,他服毒了!”
秦元看到这王全的动作,就知道了他已经服毒了,立刻上身前去,想要有所行动,无奈以迟,王全以身体直愣愣的往后倒去,明显是声息全无了!
“好厉害!”
秦元眼神一冷,照这个形式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而且从王全还可以看出来,恐怕翠环就算捉到,也是没有用了。她恐怕也会这个王全一样,服毒自尽,或者被杀身亡。
看来那句话说得对,一个人想要你死。有的是办法!尤其这个人,他的身份是威震天下的大将军的时候,你死或者不死,都已经不是你的个人意愿,所能够决定的了!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翠环死亡的消息就传来了。衙役等人已经等在那里,告诉秦元,在西城贫民区一间土坯房子里,发现了翠环的尸体,是被人杀死的。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尸体。
又是杀人灭口?秦元心里凉的半截,立即赶赴现场。
翠环被杀的现场,在城西贫民区的一个小院子里。衙门的捕快、皂隶们已经将这小院子封锁,外面来了很多附近看热闹的老百姓。几个捕快正在向邻居作询问调查。
负责现场警戒的正是昨晚上那个对秦元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那个捕头。见到衙役和秦元等人来了,赶紧上前躬身施礼。说道:“翠环和一个女人死在里屋。两人的心口都各自被刺了一刀。已经死了。现已查明,死的女人叫崔氏,四十五岁,原来是红花楼里的。后来年龄大了,被老妈妈撵了出来,没办法,就租了这间房子接客。没什么好主顾,就接些贩夫走卒之类的人。赚点小钱活命。这翠环很可能也是来嫖她来了,没想到两人一起送了命。”
秦元问道:“你们对周围邻居进行了调查了吗?”
“调查得差不多了。”
“那有没有询问最后一次见到这女人是什么时间?”
“问了,说是在前天下午。邻居说她在门口一边纳鞋底子一边和邻居闲聊,后来还找邻居借过米呢。但昨天一整天就没看见她出来过。门也是掩着的。邻居都知道她是干这个的,所以也没人敲门查问。”
“邻居有没有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响动或者呼救之类的?”秦元左右看了看,邻居的房屋就紧挨着,虽然有院子的矮墙隔开。但相距比较近,如果有什么大地响动。应该能听到。
捕头说道:“我们问了,两边的邻居都说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响动。更没听到呼叫。”
“问过他们有没有见到形迹可疑的陌生人?”
“这个也问了。都说没有。”捕头同情地说道:“邻居还说,这崔氏年纪已经大了。又干这种营生很多年了。姿色身体都大不如以前,所以。几天也难有一个客人。”
秦元点点头,突然想起那白骨右侧颞骨地那道伤痕。便说道:“你去问一下,这翠环是不是左撇子?”
这捕头有些意外,弄不懂秦元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但不敢多问,答应了一声。跑过去询问。不一会回来说道:“秦大人,您可真神了,这翠环就是左撇子,吴府的人已经都证明。”
秦元暗想,这有什么神的,这是从尸骨上的伤痕的位置判断出来的。翠环是左撇子,与尸检情况吻合。
秦元又问捕头:“谁最先发现她的?”
捕头还没说话,跟在捕头后面的一个老头说道:“大人,是老夫最先发现的。”
这老头五六十岁的样子,满脸皱纹,穿了一件皱巴巴的青布短衫,脏兮兮地,腰间捆着一条分不清楚颜色的布条条,斜着插了一根土陶瓷嘴的旱烟袋。
秦元问道:“你把经过说一下。”
“是,老爷,”这老汉恭恭敬敬回答道,“昨天我替同福酒楼打了一天短工,得了几吊钱,除了买米之外还剩了点,今天中午就出来喝了点酒,然后准备到崔氏这来找个乐子,唉~!我老伴早死了,一个人孤单啊!”
“我一敲门,发现门没关,推开门进去,就看见两人已经死在炕上,我赶紧跑出来,好在这把年纪了,这生呀死呀的见得多了,倒不如何惊慌,我连忙就向里正报了案。再后来,这些捕快爷们就来了。”
寻问完毕,该进行现场勘察了。衙役说道:“秦大人,这命案现彻是有劳你来勘查吧,尸格等大人检查完之后交由小人记录就行了。”
秦元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秦元走到房间门口,先大致看了一下,这是与自己原来的老房子类似的土坯平房,里外两间,中间有通道。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