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狱卒刚才一直在岗并未离开,除了他们两,并没有其他人进来过,也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鬼射死他的?”吴雄一直跟在秦元身后,听了两个狱卒地话,自言自语道。随即看见秦元神情凝重,再不敢多话,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秦元径直出了这一排监舍,来到屋后一小片空地,先是四周看了看,然后沿着监房的围墙边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虽然小雨已经基本上停了,可地上已经湿漉漉的了。
县衙衙门牢房总共也就只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重犯监舍单独一个小院隔离关押,整个监舍很快就检查完了,秦元询问了牢房大门看守和重犯院子大门地看守,并没有陌生人进来过。
接着,秦元将牢头叫来过来,问道:“咱们牢房里有弓箭吗?”
衙门大牢的牢头姓吴,因为人非常喜欢喝酒,人送外号贪杯吴。牢房里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他作为牢头,这渎职之罪怕是跑不掉的了,此刻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到真应了他这个外号。
听到知府大大人问起,贪杯吴躬身上前,哆哆嗦嗦道:“回……回禀大人,牢房里没有……没有弓箭,兄弟们只配备了腰刀和……和铁尺,如果大大人需要弓箭,小的……小的马上找人去……去捕快房拿来。”
秦元又道:“不必了,今晚牢房有多少人当班?”
“一共有有……有二十一个当班的。”
“这重刑犯监牢呢?有几个?”
“加上我,有……有十二个”
“那好,立即叫今晚在重刑犯牢房院子里当班的全部来这里集合!”
“是!”贪杯吴急匆匆跑了出去。
趁这工夫。秦元沉思着,现在差老汉死了,那妇人说的消息也就没办法进行进一步的详细查实,而且也因此失去了翠环的下落。现在距离孟武大将军到来的时间,没几天了。已经没有时间给自己进行查证和充分准备,必须当机立断,立即进行安排。
而且秦元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几位大胆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他现在还没有把握。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秦元,自己的这个直觉,很有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说,事情很有可能在向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方面在发展。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秦元都不能忽略,因为这件事情,将直接关系到他接下来和孟武的见面、对话,将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在进行。无论如何,他都是孟雪的父亲,秦元虽然不愿意,但是必须要考虑孟雪的身份。这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道为什么,秦元忽然觉得,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事情,已经不再他的掌控之内了,秦元可以肯定,这个知县大人,他恐怕是做不了多久时间。而且是从此以后,将再也没有机会做了。因为无论黑天计划。是否成功,他都无法在像现在这样。以一个绝对旁观者的身份,生活在大明王朝了!
这期间,贪杯吴已经将十二名重犯监舍的狱卒叫到院子里排了一排。
秦元从头到尾一个一个盯着他们的脸看了过去,又回过头从尾到头慢慢又盯着看了一遍,还时不时停下来从前后左右各个方向看。然后又绕到他们身后,来回看了两遍。看得这十二个狱卒直发毛。
看完之后,秦元回到他们前面,冷冷扫了一眼狱卒们,说道:“就在刚才,就在本大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一起谋杀案,重犯监舍的一名重要的犯人被人用弓箭射死了!本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秦元好像记起来了,是《天下无贼》里黎叔葛优说的,有点想笑,赶紧咬咬牙忍住了,吼道:“真他娘的胆大包天在老子眼前杀人,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顿了顿,指着眼前一排狱卒,现在,本县已经查出了真凶,他就是你们这十二个人中的某一个!”
狱卒顿时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天上的雨已经停了,刚刚随着雨丝飘来的凉意很快又被盛夏夜晚的闷热一扫而空。在这蒸笼一般的酷热里,狱卒们却感到如严冬一般的寒冷,甚至禁不住牙齿都在打颤。
秦元双肩一抱,冷冷的说道:“如果你现在走出来,老实坦白交代,假如情有可原,本县还可以酌情考虑从轻处理。否则,等本县将你揪出来,定要严惩不贷!”
那十二个狱卒又相互看了看,都在猜测着凶手究竟是谁。等了一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秦元冷笑一声,说道:“怎么着?以为本县是在吓唬你们吗?”转过头看看旁边的贪杯吴,见他朝自己掐媚一笑,可笑中多少有些担忧。
吴雄自信满满说道:“这个人仓促出手杀人,留下了很多线索。看大人如何将他揪出来。”
扫了一眼狱卒们,秦元说道:“死者查老汉是刚刚被押进大牢的,凶手准确地利用了我不在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间,实施了杀人,并且准确地避开了监牢里其他兄弟的视线,使用监牢里并没有的弓箭中远距离射死了查老汉。这说明,凶手对监牢的布局,对狱卒们当班的地点,对我这大大人的行动,都了若指掌,所以,凶手肯定就是监牢里的人!”
吴雄听了秦元的分析,连连点头,嘴角露出了欣喜的微笑,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秦元指了指旁边大牢那两三丈高的围墙,说道:“死者是被弓箭射死的,所以。要破这个案子,先要查清楚弓箭是怎么来的。不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