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儿忽然一巴掌将秦元手中酒杯打落,摔在地上,跌得粉碎。随即,掩面哭泣着转身往后堂奔去。
刚才秦元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谢容儿就一巴掌将他的酒杯打落了,这已经将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现在谢容儿也扔掉自己的酒杯哭着要走,吴大为急忙一把将她拉住,惊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容儿只是哭泣着猛摇头,什么都不说,挣脱了吴大为的手又要往后堂走。
“吴夫人请留步!”秦元叫了声,说道:“你先看看这是谁,再走不迟!”说完转向客厅大门,拍了拍手掌:“将小少爷抱进来吧!”
屋外,吴雄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那孩子用孱弱的声音喊道:“爹,娘~!”
“宝儿~!”吴大为惊喜地叫了一声,几乎是跌撞着冲上去,一把抱过了那孝,“宝儿!真的是我的宝儿!”
谢容儿周身如同电噬一般猛地一震,转过身,望向那孩子,惊喜地嘶声喊道:“宝儿~!”急步扑了过去,她穿着拖地长裙,走得急了,差点一跤摔倒。吴雄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谢容儿连谢字都来不及说,一把将吴小宝抢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左右看着:“是……是我宝儿!”搂着吴小宝,在他脸蛋上不停亲吻,喜极而泣,眼泪鼻涕口水糊了吴小宝一脸。
吴大为转身给秦元跪倒:“多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吴起也欣喜地跟着跪倒磕头,秦元急忙将两人扶了起来。
吴又可惊喜交加说道:“原来大人已经将小少爷成功解救了出来,刚才是故意逗我们来着,哈哈哈。”
秦元笑了笑。没说话,望向谢容儿。
吴小宝被绑走了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两眼无神,十分的孱弱,早已不复当初的恶毒顽皮捣乱。直看得谢容儿心痛不已紧紧搂着他左一声心肝右一声宝贝。
好半天。这才想起儿子的救命恩人,抱着儿子跪在秦元面前。磕头说道:“大人……多谢您救了我儿。荣儿一辈子感恩戴德,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大人您的恩情。”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元凝视她,半天说道:“吴夫人,你仅仅是感激本县救了你的儿子吗?”
儿子已经救回来了,谢容儿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磕头说道:“大人,荣儿对您起了歹意,实在是事出无奈,多谢大人以德报怨。荣儿惭愧无地自容,荣儿冒犯大人。甘愿受领大人的任何处置,绝不二言。”抱着儿子又磕了一个头。
秦元叹了口气说道:“吴夫人请起,本县刚才并没有点明,但你就已经做了正确的选择。悬崖勒马,没有酿成大错,又是迫于无奈,本县就原谅你了。”
谢容儿大喜过望,搂着孩子。哽咽着说道:“多谢……大人!荣儿……荣儿没齿难忘!”抱着孩子又磕了几个头。
吴大为对他们的对话犹如云雾之中一般。摸不清楚,将谢容儿搀扶了起来,问道:“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弄迷糊了。”
谢容儿搂着儿子,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字条,递给吴大为。说道:“老爷请看。”
吴大为疑惑地接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问道:“夫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容儿说道:“宝儿失踪的那天晚上,我在我梳妆台的珠宝盒子里。发现了这张字条,是翠环写的。说让我找机会给大人下毒,要毒死大人,否则,就将宝儿杀死。还附了一小瓶的毒药,说这毒药服了之后数天才毒发。”
吴大为跺脚说道:“你……你怎么没把这事情告诉我!”
谢容儿搂紧了自己的孩子,畏缩地说道:“老爷……字条上说了,我若告诉别人,他们就会撕票……所以我不敢……”
吴雄在一旁得意地插嘴道:“其实,我家大人已经知道你被他们威胁了,只是,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如果你在我家大人将酒杯碰到嘴唇之前不打掉我家大人手中的那杯毒酒,我家大人立马就要将你拿下,问你一个谋杀上县的死罪!”
谢容儿暗自心惊,心想,这可真的是一念之差,如果自己当时一心想着救儿子,而放任秦大人喝毒酒,那自己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了。
她心中十分感激当时秦元点拨了吴老爷子对她的好,让她想到这件事一旦败露,谋杀大人那可是重罪,会害得吴家家破人亡的,这已经让她犹豫,又听秦元说的那句话:“三思而后行”,犹如当头棒喝,顿时猛醒,一掌打掉了秦元手中的毒酒,心中悲痛儿子恐怕就此没了,伤心之下往后堂跑,现在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吴又可到底听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气得花白胡子乱抖,一扬手,啪的一声,给了谢容儿重重的一记耳光,谢容儿被打得一跤摔在地上,粉嫩的脸蛋上顿时显出几条赤红手印,可她地怀里,兀自还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
小少爷吴小宝哇了一声哭了起来,又是连连咳嗽。谢容儿坐在地上,将脸贴在儿子小脸蛋,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吴又可那一巴掌打了出去,便已经后悔了,见她母子可怜,又是心痛,又是气恼,一个劲跺脚叹气。
秦元劝道:“罢了,吴翁不必如此,吴夫人也是对儿子一番情意,本县能够理解,也就不追究了。”
吴大为急忙跪倒磕头:“多谢大人!”伸手拉了一把谢容儿,骂道:“你还哭9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