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暗了下来,一片大的乌云,悄然飘到了竹林的上空,遮盖住了原本的艳阳天,竹林里面的几个人,虽然面上都比较沉稳,但是此时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秦元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至于第三点,和你们没有关系,或者说和你们本身不存在直接关系,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在庄子内。也和你们二人,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或许,当年福伯,跟她有接触过。”
秦元说道这里,大少爷和二少爷却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仿佛对于秦元说的最后一点,内心早已知晓。
“没错,这个人,你们都清楚,就是整日被青玄庄主拿着手上反复观看的那个木雕,木雕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子渝的娘亲!”
“啊!”
子渝轻轻一声尖叫,就在秦元想要走上去安慰一下小丫头的时候,却发现子渝调整了好了自己的状态,虽然和成年人依旧乜有办法相比,但是作为她这个年龄来讲,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哎。”
秦元看到这里,不由轻叹一声,心中暗道:“庄主,你这一去,倒是好洒脱!可把这一切的难题,都留给了秦某一个人啊!”
“好了,言归正传,这个女人和青玄庄主的往事,本县不知,但是一些细节中所流露出来的东西。就已经足以这一切了。”
“先前庄主在和本县谈话的时候,曾经反复提过竹子的事情。当时本县以为,这只是庄主的喜爱。但其实这成片的竹林里面,藏着庄主无法诉说的、沉甸甸的爱意。”
“毛竹,一生只开花结果一次。爱情,亦是如此。”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多年以前,一个青春洋溢的活泼少女,走进了一个阳光大男孩的内心。拒因为各种原因,这两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但是当初那份纯真的感情,一直深埋庄主的内心深处。哪怕后来成亲生子,这份感情不仅没有变淡,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醇香甘甜起来。”
顿了顿,秦元继续说道:“本县之所以这么肯定,庄主对于此女的感情,其一是木雕,另一方面却是福伯亲口告诉本县的。所以本县才是如此的言之凿凿!”
福伯眉头轻皱,不解道:“不,此话,老奴从未说话,这一点。秦大人恐怕是记错了。”
秦元笑着摇了摇头,肯定道:“福伯你虽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是语气中的其他信息。已经将你想要说的一切,都暴露出来了。那天你告诉秦某,在数年前,从来不外出的庄主,突然离开了庄子,在回来的时候。身边还领着一个小女孩,就是子渝。”
“从这里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庄主的外出肯定是知道了某些情况,才会选择外出。来回一个多月的时间,说明这两者之间的路程,一定不是特别的近。这么远的路程,庄主却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子渝的家乡发了大水,庄主又不是活神仙,能知道这一切,那就说明,他在子渝生活的家乡,布置了足够多的眼线,来确保这对母子的平安。”
“奈何,天灾是不可抗拒的。虽然庄主暗中派了人保护,但是这场大水中,还是只有子渝这一个丫头活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庄主依旧能十年如一日的派人暗中守护着她,以及她的孩子,这一切,难道不足以说明,秦元刚才说的那一切吗!?”
这一次,福伯罕见的沉默了下来,秦元的这一番分析,有理有据,丝丝入扣,让他根本升不起反驳的念头。何况,他本身就清楚这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如此之下,更不会反驳秦元说的这一切了,因为秦元说的,都是他所知道的!
躲在福伯身后的子渝,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小脑袋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秦元这话里的信息量,对于她这个年龄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以理解。
倒是一旁的大少爷和二少爷,脸上露出了一股似然的神色,对于这个女人,他们两个是早就知道的,也猜到了她和子渝的关系,但是她和庄主的关系,他们两个一直没有摸透,直到今天秦元将这前因后果给他们分析了一遍,他们二人才算弄清楚。
“哼,从父亲对待子渝的态度,我们就知道,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所占据的分量,要远远高出于娘亲。”大少爷神色一冷,很是不满的说道,似乎对于他娘亲,有些打抱不平。
“行了,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呢,解决眼下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二少爷摆了摆手,将冰冷的眼神,放到了子渝的身上。
“哼,二弟啊二弟,这个时候,你总算还为兄,想到一起去了。”说着,大少爷也将阴冷的目光,放到了子渝的身上。这两人目光中所蕴含的意思,那是在明显不过了。
秦元无奈的摇摇头,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这两人,和庄主对比起来,明显就差了很多档次,整个事件,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说话,他们有几乎要忍不住了。
就说这忍耐力,似乎还有待加强啊!
不过,这两人虽然这么说,但没有一个人率先走上来动手,似乎对于挡在子渝身前的福伯,忌惮颇深。
至于福伯则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显然没有将这两人,放在心上,反而往前轻轻一步走,沉声道:“事情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秦大人何不将你所分析出来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这样,也让所有的人,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