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这一步,所有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秦元现在只差最后一步,那就是利用最后一根绳子,也就是第二根绳子原路爬回去,在将绳子割断收起来,一个完美的现场就这么诞生了。
吊死青衫的那个案发现场,有两个比较难以实现的地方,第一就是青衫吊死的位置,距离地面比较高,因为无论凶手无论是谁,都必须先爬上树干,用秦元刚才所用的手法,将青衫吊在树干上。
第二就是想要完成第一步,就一定会在现场留下脚印。除非凶手真有桑那般实力。
但是利用秦元刚才演示的办法,无论凶手是谁,都可以在不留下任何脚印的情况,利用三根绳子偷天换日,将尸体吊在树上后,抓着最后一根绳子,金蝉脱壳。
其中,那日秦元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数个疑点,包括结头完整平滑被割断的绳头、树上的深深摩擦痕迹,都和秦元演练手法留下的证据,如出一辙!
秦元将匕首收起来,望了望树下的众人,清清喉咙高声道:“诸位,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凶手当日杀害青衫时,所用的手法。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点,秦某在这里在稍微补充一下。”
“第一,草人和真人的区别很大,如果是真人,那么以秦某的力量,恐怕难以完成,但是对于从小就生活丛林中的你们,秦某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人,包括女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这一点,我想没有人反对吧?”
关于秦元的这个问题,众人皆是点点头,跋狐更是连连点头,小声嘀咕道:“这还用问,虽然我的力气不大,但是就青衫的重量而言,拽起来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看到众人没有疑问,秦元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第二,青衫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想让他像草人一样任由摆布,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受人摆布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所以,也就说,青衫的真正死因,不是上吊窒息而死,而是被人用绳子事先勒死,然后在将尸体用刚才的手法,吊在了大树上。”
“这一点,死者脖颈处的青黑色勒痕以及尸体特征,都可以证明。”
听到这里,巫公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一个族人,去看看青衫的尸体,是否真如秦元所说那般。
那名族人掀开草衫,仔细的观看了一下青衫脖颈处的地方,果然有一道深深的青黑色勒痕。
见到族人点头,巫公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两点结合起来,应该就可以证明,青衫是活生生被人勒死的!”
巫公此言一落,巫颂族人顿时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双眼通红的望着姜戎族,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趋势。
“吼!”
在这关键时候,巫公赶紧给在一旁“镇场子”的老虎,低声吼了两句,告诉它,该出来压场面了。
果然,这一声虎啸下去,巫颂族人立马安分不少了,虽然情绪还是很激动,但是两边打起来,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一点,让秦元不由啧啧称奇。
信仰,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等到众人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秦元这才干咳一声,继续道:“第三,凶手的作案工具很常见,就是绳子。像秦某手中的三根绳子,就是秦某利用草麻纤维搓成的,事后,凶手只要将绳子烧了,那么所有的证据,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桑轻咳一声,忍不住问道:“秦元,你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秦元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话的意思就是,秦某虽然破译了凶手的手法,也知道凶手是何人,但是秦某没有证据,没办法指正凶手!”
这里秦元到是真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证据,莫说他,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前来,都不可能找到证据,只能根据现场的线索,推理出来凶手的作案手法。
秦元此话一出,巫颂族顿时就像炸开锅了一样。
“这是什么狗官,我们这么多人听你说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你却说没有证据?”一个巫颂族人毫不客气的指着秦元的鼻子骂起来。
“就是,没有证据,你站出来瞎说什么。谁知道你之前说的这一切,是不是你自己异想天开?或者只是出于某种目的,编造出来的一番谎言?”
“我族青衫身为骁虎骑,难不成会让站在原地,让凶手活活将他勒死吗?”
巫颂族人此起彼伏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各种各样质疑声,回响在树林的上空。更有甚者,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一些类似鸟语的东西,又快又急,秦元虽然听不懂,但是也清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巫颂族人在这一刻,将自己的不满的情绪,完全倾泻到了秦元的身上。
与巫颂一族这边的喧闹不同,姜戎族的族人都很安静,跋狐虽然几次都像冲出来,替秦元辩解几句,却都被蛮公一把拉住。
“不要去,静观其变,秦元此人不简单!”蛮公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跋狐冲出去的念头。
对于巫颂族人突然爆发的情绪,秦元觉得有些莫名奇妙,青衫又不是自己杀的,自己是来帮他们的,他们却将这种不满的情绪,宣泄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点,让秦元很不爽!
秦元经过仅仅一秒钟的考虑,就决定,这么憋屈的事情,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他确实不是什么君子,他也从来没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