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友过来,凌碧悠想着今天所受的委屈,顿时眼眶就红了起来,从小到大,她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十八岁以前有姐姐疼爱,十八岁以后有父母和姐姐以前的仰慕者,京城中顶尖的权贵公子们呵护疼爱着,何曾受到过什么委屈,但是今天却发生了,多年来成长在蜜罐里的凌碧悠完全不能接受。
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好友这副模样,顿时,梁静就愣住了,在原地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就连忙伸手给了好友一个拥抱,满眼的心疼之色,“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可心疼了,有什么不高兴不满意的就跟我说啊,你难道不把我当姐妹吗?”
听到这话凌碧悠的心情还是不算好,换个人,她可能也会有利用之心,但梁静却不同,她们这么多年关系了,当年样的事情,她都已经提前做好了如果暴露会替她扛下所有事情的想法,虽然这件事情至今都没有被人发现过,她们各自也生活得很好,但当年那样的情况下,身份地位样样不如大姐凌落悠,梁静却愿意这么为她付出,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真心接纳她,把她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次的事情,她承认是她疏忽导致,错的离谱,虽然心里恨极了颜箹,可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廖东亭都已经插手管了,轻易贸然出手,如果失手,甚至当年的事情会再一次被牵扯出来,她对于自己如今在家族的身份地位,还有所有人对她的好,都非常满意,不想打破这种常规状态。
至少,凌碧悠一直都认为,她的身份地位,本就是常规状态。
如果颜箹在这里,知道她内心所想,肯定会嗤之以鼻。
虽然凌碧悠不愿意再说,可梁静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让凌碧悠再三提醒过不许她插手这件事情,她也同意了,如今她们都是已经奔三的人了,已经不再是十多岁那样年轻不知所谓的年龄了,她认识的人更多了,见识的事情更多了,处理事情的方式自然就更多了。
而且,凌碧悠这么郑重强调,也说明了其中要害,只要不傻的,都不会主动沾手这件事情,因为,谁沾上,谁就肯定倒大霉。
但是,最好的朋友受了欺负,这些年在京城,虽然她不受家族重视,可因为有凌碧悠这样一个家族嫡女做好朋友,谁也不敢轻视她,更不敢欺负她,这些年都这么顺风顺水的过来了,现在好友被人欺负了,怎么也要找回场子,心里也打定了主意,下来就找几个混混去解决这件事情,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不好弄的,到时候多拍些视频,就算有廖东亭做靠山,有了这些视频,廖东亭都不管用,那个女人还不是他们随便摆弄的,到时候就好好整那个女人几次,给她长个记性,也给好友出口恶气。
……
住进酒店后,颜箹也给老头儿去了电话,但却因为山里信号原因没能接通电话,她知道,如果师父他们想要她,自然会用山谷里指定的电话跟她,但是,打进去却是不行的,原本存着侥幸打了老头儿的手机,可却是不通,看来,他应该在山谷里没出来。
虽然已经过去十年,岁月不知道能够磨砺掉多少的东西,但是,自从恢复记忆以后,很多的东西,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的深刻印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心里阵阵发堵。
摩挲着手心中放着的小巧手机,手指不自觉的忘触摸屏上的按键上来回犹豫不定着,抬头仰望着落地窗外无垠的天空,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是22年了,眨眼就过去了十数年,曾经记忆里的东西,不知道是否有过变化,记忆里的人,是否如同记忆中的那样深刻,是否,都还这么执着的记得她,
站在22年的天空下,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她却很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回来了,曾经的自己回来了。
记忆中的东西很清楚,唐钰,弟弟,他们的方式,甚至她都还仍旧记得,手指不定的在键盘上来回晃荡,不过也是因为心里还很不确定一些东西,比如,过去了十年,物是人非,方式,是否已经变了。
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在对她的这种想法大声抗议,可仍旧改变不了她此刻内心的忐忑,纠结。
就这么站在京城首都酒店的房间落地窗前,静静思考着自己的事情,良久都没有移动自己的身影分毫。
与此同时,京郊香山内的一处神秘宅邸内,给人感觉极致宁静,超凡脱俗,如同世外仙境,只要进入这里,心情就会不自觉的变得宁静平和。
黑漆漆的房间里,明明已过午夜时分,可在黑暗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的环境下,一道身影谢谢的靠在沙发上,一双眸子幽深空洞,如同睡着了一般,但是只要看到他,就会知道男人并没有睡过去,他仿佛陷入了一个自己编造的梦境里,徘徊在一个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梦里,不肯出来。
手机突然叮的一声,男人就马上恢复了正常,一身冰寒气质让人不寒而栗,在黑暗空间内,尤为明显,幸好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否则,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了男人这样让人窒息的气息。
看着手机上面的短信,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只因为,小家伙总算愿意主动他了,这些年来,他很多地方都对他有过照拂,但也绝对不是把他保卫得密不透风,很多事情,他愿意独自
很多事情,他愿意独自去闯独自去做,他从没有从中阻拦过,只是暗中派人看着,不到万不得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