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来医院了?
“表哥?你生病了吗?”聂惟西已经糊涂了。
贺婧曈亦是无比的诧异,四人大眼瞪小眼,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没啊。”薄夜臣很奇怪表妹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聂惟西转向陶靖阅,“他说有个朋友生病住院了,你俩不会是一块来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自己冤枉他了。
薄夜臣眉梢微挑,他在考虑着怎么说才合适,可陶靖阅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忙不迭的抖出另一件大事。
“三哥,嫂子怀孕了。”
他这么说是有目的的,相当于暗地里告诉薄夜臣说话要悠着点,前女友固然重要,可被家人认定的老婆更重要,尤其她此刻怀有身孕,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她的心情,她心情不好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生长不健康。
总而言之,不良后果总是一连串的。
薄夜臣平波无澜的面容上总算是惊起了层层涟漪,黑眸里似震惊,开心,兴奋……一一闪过。
“你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贺婧曈连忙摆手否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恨极了陶靖阅的乌鸦嘴,没事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干嘛?
“嘿嘿……嫂子害羞了。”
薄夜臣见她粉腮玉润的样子,心里很赞同陶靖阅的话,再加上她没有告诉自己,而是让西子陪着来医院,可见......还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
又或许,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堵得慌!
“害羞你个头啦!我真的没有......”贺婧曈快被他气死了。
聂惟西很自觉的不发一言,她怕自己说错了话被好友凌迟,
“表哥,正好你送曈曈回家吧,我们先撤了。”她殷切的将好友推了出去,同时拉着自己的男人闪了。
“聂惟西!信不信我和你绝交!”
贺婧曈气炸了,什么闺蜜嘛!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她惹的祸,却要自己来背负,还不帮她解释!
聂惟西只是转头抛了个飞吻给她,然后消失不见了。
陶靖阅也乐得和媳妇离开,虽然他此举不是很够意思,可老婆的话他能不听吗?只能在心里为三哥祈祷,愿他处理好烂摊子。
“曈曈,我们回去吧。”薄夜臣脑子里已经被老婆怀孕的事情给占满了,忘了阮梦萦还在病房里等着他。
“我真的没有怀孕。”贺婧曈小声解释道。
薄夜臣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大相信她的话,“嗯,回家吧。”
贺婧曈对他说话的语气一直有些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呢还是相信了呢?
“***?***……”
他俩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声,声音哀婉凄切,闻者可怜。
原以为这事跟他们没关系,可人家偏偏找上门来,拉着薄夜臣的手楚楚可怜的抽泣着,“***,我好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贺婧曈看傻了眼,原来不止白霁岚一个人金屋藏娇,薄夜臣也藏了一个?
眼前的女人长相妩媚,眼神迷茫,里面似包了一汪眼泪,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牵动恻隐之心。
她便是阮梦萦。
“你叫我什么?”薄夜臣皱眉,不悦的挣开她的手,他一直不大喜欢别人碰他。
大概是他的语气有点凶,阮梦萦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我听别人喊你波少,你走之后我想起了我们以前的一些事,我们......曾经是恋人对吗?”
她问得楚楚可怜,柔弱之态装得格外到位,让人看不出一丝做作。
但薄夜臣亦不是傻子,在进医院之前她都不认识自己,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就想起以前的事呢?明明前一刻还说脑袋疼,真是......处处透着漏洞啊!
饶是如此,他此刻也不能揭穿她。
如果她真的是m集团的间谍,那自己务必弄清楚她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阮梦萦自始自终没有看贺婧曈,但话里已经宣誓了自己的地位,她和薄夜臣曾经是密不可分的恋人,你只不过是后来才出现的,他心里还是爱着我的!
贺婧曈无比震惊,她有些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现在都流行出轨么?一个接一个?
还有!什么是曾经的恋人?薄夜臣的初恋女友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这又是第几任?
心里这么想的,嘴里也这么说了,“她是你的前几任?”
“她就是阮梦萦。”
贺婧曈瞬间石化了,阮梦萦?牺牲了四年的人还能复活?
“她不是不在了吗?”她唇角抽得很厉害。
“你才不在了!我只是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休养身体,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阮梦萦表现得很吃醋,露出那种小孩被抢走心爱玩具时的凶狠表情。
随即看向薄夜臣,声音又变得嗲嗲的,“***,我真的叫阮梦萦吗?好美的名字!”
贺婧曈心里一阵恶寒,脸皮真是厚!居然夸奖自己的名字好听,换表情比翻书还快,哪里像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
薄夜臣以前觉得阮梦萦的声音温柔甜美,如今听到耳朵里却觉得分外刺耳,满身的鸡皮疙瘩往外直冒。
他很担心贺婧曈的情绪,怕她真的生气了,那样的话,肯定中计。
“你怎么跑出来了?医生不是说你需要静养吗?”
“我一个人害怕。”阮梦萦咬着唇歪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