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石月婵和淮渊,眼神狠辣。
淮渊眼神亦是微微泛冷,瞧了过去,与独孤凌对视,在肉眼都看不见的情况下,一抹暗红色的有色而无形的针刺朝着独孤凌的双眸刺了过去。
这不是常人能看见的。
包括独孤凌自己。
然而,独孤凌这边却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忽的双眼刺痛。随后脑中的筋络就好似被龟裂了一般十分的疼痛,他双眸顷刻间通红,心脏也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独孤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独孤凌用内力将不适压了下去。
然而却是迟迟动不了脚步。
独孤凌的贴身心腹手下在门外瞧见他似乎不对劲。便赶紧进来扶着他,却是触及他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跳动的厉害,瞬时脸色大变将独孤凌半扶着半拉着走了出去,带他进屋疗伤调理去了。
然而外人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了。
石月婵还没有从方才的棋局中回过神来,“您怎么眼看着要输了。最后却没有出十子又扭转了乾坤赢了呢?”
“谁说我要输了?”淮渊反问道,“我不过是好玩而已。”
好玩吗?
石月婵不觉得好玩,反倒是快要被吓死了,好在最后他扭转乾坤赢了,但即便是这样,这过程中她也是要吓坏了好吗?
淮渊大人竟然说好玩,这样的事情也可以玩嘛?
淮渊大人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意思是您早就在布局了吗?”石月婵问道。
“是啊。”淮渊说道,“我在布大局,中间有一些小的障眼法,不过这独孤凌也是厉害了。竟是被他硬生生的破坏了几处,方才我也有一丝丝的慌乱!”
有吗?
石月婵是没有看出来的,她一直觉得淮渊大人很镇定。
说罢,淮渊站起了身子来,“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要准备入宫觐见的事了。”
石月婵施礼道是后,退了下去,绿萝伺候她离开了雅间,回到了后院自己的睡房中。洗漱宽衣以后便躺了下去。
石月婵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又浮现了方才的棋局,每一步棋子现在再重新回想起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了。就好像这个棋局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见过一般。
不止是她,连淮渊事后都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他回到了屋子里,又将棋局重新下了一遍,将棋局还原。
而另一端。独孤凌在屋子里正被几个贴身心腹侍从放在屋子中央,那几个侍从正在运功给他疗伤。
而独孤凌的意识从方才离开雅间就有些模糊,一直坚持到回了屋子以后,便失去了意识,而他的意识此刻依旧是在棋局之中,并且……并且还是在棋局中的战场里。
梦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独孤凌脑海中还在想着方才那一局棋,然而身处的却是另一个地方……
独孤凌这会儿身上穿着戎装铠甲,这铠甲不同于普通将士的铠甲,而是金甲,并且威武华丽。
独孤凌没有说话,也无法说话,他瞧见眼前一行丫鬟模样的人想要询问什么,然而却是开不了口。
那一行丫鬟却是跟随着另一行进入屋子内的丫鬟们,跪地拜见他说道,“魔尊,圣女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沐浴更衣完毕了,只等去。”
独孤凌感觉到了自己的后头一动,说道,“起来吧。”
那一行丫鬟起身来,默默跟随在了独孤凌身后,独孤凌威武的迈开步子寻着方向去了,这地方他明明从未来过,然而这一句身体,却像是十分熟悉。
独孤凌经过华廊时,穿过水镜结界的时候,瞧见水镜结界中的这一具身体竟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独孤凌的意识十分震惊,他……这个人是谁?怎么和自己长得一样?而且……而且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竟然知道这个水面一般竖起的东西叫做水镜,竟然也知道这是个结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独孤凌正在惊诧纳闷之余,已经随着这具身子走到了大堂了,这大堂也十分的玄妙,每个角落里都有类似于五行阵法的东西,并且均是透着压抑的黑气,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然而独孤凌所处的这具身子却毫无畏惧,甚至是每到一处都随心所欲的能将这些阵法收放自如。
独孤凌又从大堂的另一个大门出去,直奔那边的厢房,直到到了一处院子内,他才放缓了脚步,“爱妃!”
屋子里的女子应声,那声音听起来陌生又熟悉,似曾相似的感觉,却是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子是谁了。
然而,独孤凌还来不及多想,再走了几步以后,就瞧见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位少女,那少女看起来十分年轻,从身形上来看也不过是十几岁,然而他却瞧不清楚她的面相。
明明是阳光明媚,那少女的脸上却好似是被光晕模糊了一般,任他如何睁眼,任他如何努力都瞧不见少女的模样。
不过,独孤凌的意识感觉到了从身子里散发出来的爱意,令他意识中惊魂未定的情绪都得以平缓。
独孤凌走过去,“爱妃好了吗?”
“还没,殿下等等月儿。”女子有些抱歉又期待一般的说道。
独孤凌的心都化了一般的感觉,他点点头,“需要本尊帮你么?”
那女子身子一顿,却是轻柔的说道,“不必,月儿很快就好了。”
独孤凌的身子点头,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