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心里有些烦,不由得抱紧自己的小身子,把自己像是缩在一个蜗牛壳里一样,漫不经心的走在人行道上。
被阮劲松分配到这里,夏帆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两年前,她就已经悲哀的成为了他的一颗棋子,现在她对阮劲松来说,不过是还有点儿利用价值罢了。
扬起白-皙的面容,还有些料峭的寒气,扑面洒下,让夏帆本就白嫩的面颊,有淡淡露水沾染的气息漫过。
很多时候,她喜欢用这样清冷的空气来冷静自己的思绪。
相比较用毒-品或者吸烟来冷静自己,这样夜深人静时,自己独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让她真的很舒心。
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插兜的夏帆,心里难得的平静下来,似乎有好久,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安心了。
斑驳的树影,在灯光的晃动下,落下道道阴影,将树荫下夏帆的身子,笼罩的娇小玲珑。
迎面,有一对情侣,两个人手挽着手的走来。
“小雪,你冷吗?”
看着自己女朋友泛红的脸颊,男孩子将自己的围巾解下,给自己的女朋友戴上。
“我不冷!”
女孩子红着脸,将围巾又重新戴在了自己男朋友的脖子上。
两个人你推我让,之后男孩子直接把那个女孩子抱在了怀中。
“我们这样抱着,谁都不会冷了!”
在两个人的嬉笑声中,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看着相亲相爱的一对小情侣,夏帆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一个滋味。
曾经,她和年毅南之间也曾这样相互拥抱的取暖,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是那么的滑稽又可笑。
年毅南,乍想到这个至今还让她痛惜的名字,心里难受的厉害。
原本与自己挚爱至深的恋人,到最后被乌龙的告诉自己,他其实是自己的堂兄,不会有谁的爱情,比她的爱情更像是一衬诞的玩笑。
年毅南,毅南……
轻轻地动着唇,夏帆无力的呢喃着这个名字。
说不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的心情,抿着唇瓣,夏帆咬了咬贝齿。
仰面,她有些情绪化的神经,让她的脑袋再度作痛着。
这一刻,她希望夜色的薄凉能让她如火的理智熄灭下来。
咬紧着唇瓣,夏帆一张因为脑袋微微作痛而泛白的小脸,再度浮现出来了苍白!
深呼吸,每吸入一口薄凉的气息,她都觉得自己的痛纾解了一下。
但是这样终究是制止不了她越发不受控制的头疼。
有些人,不要去想,不要去提,似乎只要想了,提及了,她的心就会被挖开,撕裂出殷红色的鲜血。
无法再去承受脑袋炸裂开一般的疼痛感,夏帆强撑着身子,一步一隘的往酒店折回。
现在在沈城,她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偷偷带来的毒-品身上。
因为想到年毅南,想到曾经的很多事,夏帆的脑袋难受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人和物,但是触景生情,她根本就禁锢不住自己火热的情网。
拖沓的步子越发的艰涩了起来,每走一步,夏帆都感觉身子都疼得厉害。
无法再去承受大脑撕裂开的疼痛感,夏帆低声皱眉吟哦一声,跟着,整个人的小身子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鸟似的,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的小身子跟着蹲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的路边。
没有了亲人温暖的呵护,没有了恋人的相伴,夏帆孑然一身的小身子,在清冽的风中摇摇欲坠,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孝子一样。
“小-姐,你还好吧?”
看到路边蹲着一个小身子,从这里开车经过的穆少言,下车前来查看。
打从两年前惠昌停产倒闭以后,他的母亲就突然了脑出血。
发生这样家破人亡的事情,穆少言再也没有心思在凉城待下去,不能说这些事儿怨方信祁还是怎样,商场上面的残酷,不亚于战争,成王败寇的事情,他早就依旧看淡,什么功名利禄,在外人眼中不过是光鲜夺目罢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身披财富的外衣是有多么的受苦受累。
所以,他在他母亲离世之后,就来了沈城这里做一些小买卖,抛弃穆家继承人的光环,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本来他处理完他母亲的事情准备去找夏帆,可是得到的消息确实夏帆已经不在凉城了。
想到方信祁那个魔鬼,他直觉的认为夏帆一定是要他给劫走了,知道这样的事儿,他无能为力,所以后来,他干脆就抛却那些不可能和夏帆走在一起的杂念,选择了远走他乡的方式,从凉城来了沈城这里发展。
“秀,你还好吧?”
穆少言低沉的声音又唤了一声蹲在地上,痛苦扶着埋首的脑袋的夏帆。
“我……”夏帆很想开口请他带自己回到酒店那里,但头痛来的太过迅速,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能看得出来蹲在地上的小女人很痛苦,穆少言直接从地上拉起她的手腕,扶她起来。
“秀,我扶你起来吧!”
穆少言从地上扶起夏帆,在晕黄的路灯照射下,他看见了那一张在他记忆中都已经渐渐朦胧了的脸庞。
“……小帆?”
穆少言不可置信的唤着夏帆,不管怎样,他也不敢相信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夏帆。
一切恍若隔世,这个让他至今都还在心心念念的女孩子,就这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