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间,腥臭的铁锈儿味。
趴在地上被捆绑着的身影僵硬的动了动身体,四周很静,静的只能听见她虚弱的呼吸声。
林瑜晚睁了睁双眼,头晕脑胀,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眼前天旋地转着。
她费力的环顾着四周,漆黑无光,一轮破旧的通风扇发出一阵阵苟延残喘的咯吱声,在空旷的屋子里一声声徘徊回荡,整个环境,像极了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废旧仓库。
只是,这里不是仓库,是某个废弃公寓的地下室,破旧的水龙头还滴着水,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疼痛的脑神经。
“咯吱。”残破的铁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模糊笼罩着。
林瑜晚顺着影子落下的地方望过去,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一路延伸至下巴,在这个诡异的陌生环境里,越发惊心骇目。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塑料带丢在她面前,随后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林瑜晚艰难的爬起身,瞪着散落在地上的面包矿泉水,有些不明所以,这是给她吃的?
“你这个笨蛋,她手脚都绑住,你不给喂她,她还不饿死?”嘈杂的打骂声从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另一道身影的强势进入。
林瑜晚靠着墙,嘴上贴着胶布,她不知道这些人用意何在,但她知道现如今情况只怕是被绑架了。
进来的是一个外国男人,金色的头发遮住了双眼,男人嘴角戏谑的上扬,在靠近女人的步伐中,似乎都透着狡黠的笑容。
林瑜晚缩了缩双腿,满目戒备的看着靠近自己的男人。
“吃东西。”男人一口别扭的国语吼道。
林瑜晚哼了哼,示意他自己嘴封着。
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刀疤男,“你都把嘴封成这样,她吃个屁啊。”
“大哥吩咐过,不能有一丝松懈,这条大鱼逃了可就逮不回来了。”刀疤男依旧冷冷冰冰,似半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
金发男鬼魅的扯开她脸上的胶布,将面包递上前,“不想饿死就乖乖的吃了。”
林瑜晚喘着粗气,虽然她横,她强势,可是还是懂的审时度势,这种情况下,她似乎反抗过后会得到更差的待遇。
面包很干,嚼在嘴里满口都是碎屑,她努力的咽下去,下一刻,男人毫不客气的再塞进去一口。
“咳咳,咳咳咳。”林瑜晚侧倒,实在是难以下咽。
金发男得逞的仰头大笑,“昨天那么美丽,今天这般落魄,哈哈哈,来继续吃。”
林瑜晚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笑的那般邪魅,他就是一个变态。
刀疤男适时阻止这个变态男人的疯狂行为,将他推至一侧,“别弄死了。”
“我自然知道分寸,你给我出去。”金发男漠然的推开他的钳制。
刀疤男冷冷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咱们虽然是靠这种行径谋财,但不能龌龊到侮辱手中的肉票,如果被大哥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用不着你管,滚。”
刀疤男不为所动,“大哥把肉票交给我,我就不能让她受到一丝损害。”
金发男碎出一口唾沫,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林瑜晚躲在墙角,望着怒不可遏冲出去的男人,怯怯的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刀疤男,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刀疤男斜睨一眼地上的女人,大步上前,嗞啦一声,胶布再一次贴在她的嘴上,“如果不想死,就给我安分点,这里的人不是什么好角色。”
林瑜晚愣愣的瞪着话音一落便起身离开的背影,男人一口纯正的国语,看那黄皮肤黑头发应该是c国人。
只是他们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刚刚提起昨天的婚礼,难道是因为——
果然树大招风,林瑜晚不由自主的泄露一丝苦笑,自己竟然能够嚣张跋扈的活到今天,她得感激感激那些不曾起杀念的仇家们。
……
公墓前,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一大批记者正围堵在公路入口处,各自举着摄像机寻着那茂密林间传出的动静。
顾琛易站在法拉利前,指尖略带颤抖的拂过方向盘上残留的一两滴血液,以那样的速度冲出护栏撞击在树干上,就算有安全气囊及时弹出,也保不准会受伤,看这鲜红的血渍,她一定是受了伤。
莫誉毅一脚踩灭烟头,道:“刚刚已经查到对方的身份了,五天前入境,目前没有收到他们是听了谁的指使来绑人,不过按照昨天你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看来,他们应该是临时起的歹念。”
顾琛易一拳砸在车门上,语气冰冷,“不,如果只是临时决定,绝对不可能会那般迅速的行动,五天前入境,那应该是五天前就开始留意了晚晚。”
“你是说他们跟着你们五天了?”莫誉毅摇头,“没理由不是吗。在此之前,林瑜晚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在京城这种地方一抓一大把。”
“所以说他们一定是被某个人请过来的。”顾琛易抬眸,两两目光对视,“意在不是绑架,而是破坏。”
“你的意思是——”
“他们原初的目的估计只是针对婚礼,只不过突然中止了行动,而雇主在宣布停止的时候,他们便留意到了晚晚,也是我大意了,这场婚礼太过高调,总有一些人不安分,我防的了普通人的追击,却没有想到引来了真正的亡命之徒。”
莫誉毅噤声,对方到现在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