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为什么不能做?”林瑜晚蹙眉,“都是正常人,怎么也有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的时候。”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顾琛易吃瘪,是啊,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们是领证了。”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
“……”林瑜晚忍俊不禁,道:“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我能想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想不通让他们打掉孩子。”
顾琛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只是怕这件事被那个女人知道了,她会因为面子而做出某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那个女人?”
“岳珊!”
林瑜晚恍然大悟,顾家主母向来都是一个最注重面子的女人,无论是什么场所,只要她出席,必定要受到全部瞩目方可为止,就如自己那日的婚礼,她领着一群名媛浩浩荡荡的进入现场,以一个女王的姿态俯视芸芸众生。
她如此一个高傲的女王角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做出那种事?
只怕在她眼里这就是丑闻!
不可磨灭的丑闻。
“那怎么办?不可能会瞒过她的。”林瑜晚忧虑道。
顾琛易替她抚了抚眉心的折痕,道:“你不用去理会这种事,我会处理好,你只需要保持心情愉悦,没心没肺的活着就可以了。”
“……”
“傻丫头,今天回顾家去吗?”
林瑜晚一想到病房里两个针锋相对的老爷子,就不由自主的发虚,“还是回自家吧。”
顾琛易看出她的担忧,再次驱车汇入车流中。
“叮……”手机铃声打乱平静。
林瑜晚顺着声源处瞥了一眼,熟悉的两个字进入眼帘,“是宏爷?”
顾琛易点点头,靠边停车过后,按下接听,“老爷子这是想喝茶了?”
“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一声。”宏爷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谨,继续道:“你身边没有闲杂人等吧。”
顾琛易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好奇的女人,摇头道:“您请说。”
“今天是市医院发生了一起车祸,是我派人做的。”宏爷开门见山道:“我不是你们这些讲究法律的文明人,我只知道一点,做事得斩草除根,避免后患无穷。”
顾琛易没有听明白老爷子话里的意思,问道:“能说明白一点吗?”
“既然我认了晚晚做我的孙女,我便会替她处理那些掉在身后的尾巴,从今早在顾医医院前开始那辆车就跟踪着晚晚,凭着我一个过惯了刀口舔血生涯的警惕感,这些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我明白了。”
“刚刚医院里来了消息,那个女人已经死亡。”
“多谢宏爷了,这一次是我大意。”
“你大意的时候太多,有些东西不是一句大意就可以推脱的,你好好的反省一下,有些人,是不得不除。”
老爷子挂上电话,车内瞬间安静的诡异。
林瑜晚探了探头,不明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面色凝重,道:“是不是宏爷跟你说了什么不好办的事?”
“没有,就是让我反省一下,我最近太懒散了。”顾琛易放下手机,反手握住她的小手。
林瑜晚觉得他的表情很是奇怪,可是他却故作镇定,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情愫在脸上绽放。
僻静的市医院太平间内,冷气迎着寒风一同吹拂而来。
走廊深处,两道身影一坐一站。
身为陈景然身边待得最久的助手吴豪自然而然懂得此时此刻自家老板的心思,越是沉默,越是阴鸷。
“我只有一次机会,不是吗?”陈景然自言自语的冷冷一笑。
吴豪神色一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问道:“大少有什么别的吩咐吗?需要把林小姐送回林家吗?”
陈景然抬头望着他,“不,我想我需要她帮我最后一个忙。”
“您还想继续吗?”
“我别无退路了。”
“大少,没有机会的,现在不光是顾三少秘密的守在暗处,还有另一批人对我们虎视眈眈,我并不觉得这样下去事情发展会有利于我们。”
陈景然伸手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道:“我有说过我的目标是林瑜晚吗?”
吴豪诧异,“大少,你的意思是——”
“我今天就想试一试林瑜晚身边究竟潜伏着多少人,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把目标重点放在她身上罢了。”
吴豪后背发凉,“您的目标人物不会是顾三少吧?”
“他挺骄傲的,把所有人都留在林瑜晚身边看着守着,却没有想到我却是声东击西,故意这样做。”陈景然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声音明显压低,“那批人今晚会入境,你另外找一批人去公寓前故意虚张声势。”
吴豪迟疑些许,点了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我赌上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他顾琛易尝尝没有双腿的滋味。”男人目光邪佞的望着太平间里静躺的女人,嘴角高高的上扬。
阳光灿烂,一片枯叶无规则的被风吹拂而过,最终落在来人的脚背上。
顾家大宅前院,一人匆匆而过。
二楼卧房位置,女人拎着酒杯目光灼灼的看着院中急促而过的身影,仰头一口饮尽。
“叩叩叩。”佣人轻轻的叩响房门。
“进来。”岳珊放下酒杯,坐在椅子上,单手扶额,“什么事?”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