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先回去。”温沐泽缓缓站起来,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只有和一个人心灵极其的近,才能够有这种强烈的感觉。而半夏可以这样感觉到他,证明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很重要。而自己,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又或者根本没有走进去。而且刚刚半夏说好像真正看到了顾晨光,也有可能是真的。因为因为非常想一个人,那就会梦到他,如果对方和对方都很想念,那就会做同样一个梦。而这个梦,则是一种心与心的极其连接,只有对于对方很重要的人,才会这样。
半夏的心里,真的就那么想他么?
“倾墨…”就在这个时候,凌若心缓缓飘了过来,看到他一脸很失落的神情不禁有些担忧:“怎么了?这吉时就快到了,半夏醒了,要准备了。”
“嗯,知道了娘。”温沐泽转过头,只是温柔的一笑,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在堵着,有些难受。
“倾墨啊?”
“嗯?”
凌若心目光温和的看着他,好似能够看穿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娘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半夏。既然已经成亲了,就要对人家女孩子好,既然那么喜欢她,就要懂得珍惜。”
“我害怕,她有一天会离开我…”温沐泽微微低头,手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要记住,珍惜你珍惜的,莫要强求,该留下的终究会留下。”凌若心握住他的手,亲切的笑容那么美,美得天衣无缝:“我希望我的倾墨能够幸福快乐,你现在长大了,早就应该有你自己的思想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让凌若心跟着转过身,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尹半夏:“吉时就快到了,待会让我来为我的媳妇儿梳妆好吗?”
“当然好了。”尹半夏顺应着握住了她的手:“夫人,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跟倾墨说会儿话,就去准备了。”
“好。”凌若心点了点头,就进了房里,关上了门。
皎洁的月光照在温沐泽的身上,泛起片片涟漪,在他身体的夹缝间,仿佛都在诉说着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他背对着,漠然的看着远方的天空,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肯转过身。有时候,其实真的就觉得怎么样都不能真正进入到半夏的心里,她的心就像是已经被一个人挤得很拥挤了,根本就挤不进去。
尹半夏深呼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牵起了他的手:“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没有。”温沐泽淡然回答,手松垮着却没有握住她的意思。
尹半夏双手都握住了他的手,晃了晃:“还说没有生气,如果没有生气,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也不会过头来看我。我知道我刚刚的话,很不在乎你的感受。但是…这样,就证明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温沐泽愕然拿开她的手,冷眼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尹半夏在原地愣了愣,快速走了过去,蹲在了他的面前,睁着大眼睛暖暖的看着他:“我错了,我不该不顾及你的感受而总是去说他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他是哥哥,就像是亲哥哥一样,而你,才是我的男朋友。亲人和爱人是不一样的。这样说你还不能明白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沐泽…”她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晃了晃去,像个孩子一样甚至都撒起娇来。
“尹半夏。”温沐泽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靠近她目光有些失落的看着她:“你会离开我么…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会离开我么?”
尹半夏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失落渴望,并且伤感的目光,就像是会失去他万分宝贵的东西,生怕丢了。
“怎么会呢!”尹半夏靠过去,用鼻子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不会离开你的,再说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发生了,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你都想些什么?”
“半夏,不要离开我!”温沐泽有些失魂落魄的抱住了她:“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尹半夏手足无措的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刚刚自己说了顾晨光么。
月光悄悄地好似在空中漂浮着,但其实是云在动。那温柔的烛光闪闪烁烁,摇摇曳曳,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原本素色的床,变成了红色,那好似铺天盖地的红布柔顺的铺在床上,两边挂着红色的丝绸帘子,窗户也贴上了大大的几个纸做的喜字,格外的喜庆。
尹半夏一身逶迤拖地的绣花嫁衣,火红的得炙热。长长的头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她美丽非凡。余下的头发低垂,使威严中多了几分灵动。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她的纯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气质,甚是迷人。
望着镜子前的自己,尹半夏第一次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穿上了嫁衣。之前拍过很多古装出嫁穿嫁衣的戏,穿过很多种嫁衣,可是都没有现在这般灵动美丽。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竟然会真正穿上古代的嫁衣,就好像是做梦一般。竟然会在这里出嫁,虽然只是一个假的形式,可是却那么开心。
“半夏,真美!”凌若心很轻很轻的为她梳着一头长发。
尹半夏笑着看着镜子前的她:“伯母,我根本不算美,你才是真的美。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