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好吧,很快她就能摆脱自己的丈夫了,对个这个男人,詹妮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她关心的问题是,她怎么能保证那群需要传递消息的人不会“顺手”将她也灭口?在她帮丈夫送过好几次东西之后?而且,她该怎么能在丈夫死后得到他的财产?
虽然她的丈夫从来没有给过她现金,但詹妮知道这片烂木屋也是值一些钱的。去年长屋尾的那家有点钱的屠夫曾经表示过想买下这块地方,不过汤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这块地方才是保证他有钱喝酒赌博买女人的根本,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但如果汤姆死了呢?
如果汤姆死了,她又如何能保证这仅有的财产会落到她的手里呢?不管今后要怎么做,她都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詹妮叹了一口气,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肚子里填了些热东西让她感觉好些了,她慢慢的拿着杯子走到水池边,将杯子洗干净放好,这可是唯一一个还能喝水的杯子了。
詹妮走到床前,不顾床上可怕的味道慢慢的躺了下来,她不能急,还有时间,她可以慢慢想。
詹妮并没有睡多久,半夜的时候,汤姆回来了,他醉醺醺的将一个包着垃圾的大布袋扔在地上,布袋里的东西顿时乒里磅啷撒了一地。汤姆歪歪斜斜的从一袋破纸袋空酒瓶里摸出一个铁罐子。
“人呢!该死的女昌妇,为什么不点灯?怎么这么冷?”汤姆高声大叫,骂骂咧咧的到厨房去,直接打开水龙头灌了一点水下去。
詹妮合衣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心中没有什么感想。点灯?冷?
詹妮没有开口,她知道丈夫不需要她说什么。
灌了一肚子水又没有找到吃的东西,汤姆歪着身子从厨房冲出来,他跌跌撞撞想走到床前,却撞翻了凳子。
“该死的,你也想和我作对吗?”汤姆一脚将凳子踹的振天响。
詹妮叹了一口气,爬了起来,想了想,她又将头发向前拨了拨。“没有电,没有煤,没有油,也没有面包了。”詹妮冷漠的说出事实。
喝的烂醉的汤姆没有发现妻子和平时有什么不同,他得意的举起手里的铁罐,自以为很小声,其实很大声的说:“不……要紧,亲,亲爱的,我们,我们很快就,就有钱了。”他将罐子扔给詹妮,脸色一下变得不耐烦的说:“明天,明天上午,十……十点前,把这玩意送到……牛津街,52号,庞德,庞德服装店门口就行。”他含含糊糊的说完最后几个字,直接倒在床上。
詹妮小心的走过去,轻声问:“汤姆,你从哪弄回来的这些东西?”回应她的是汤姆的呼噜声。詹妮没有气馁,她小心的靠近汤姆的耳朵,以一种充满诱导和启发的声线轻声问:“汤姆,你从哪里拿回那个罐子的?”
“猎狗巷51号厨房边的垃圾箱里。”汤姆含糊的说。
詹妮没有再多问,她轻轻走到桌边,在黑暗中慢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