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欺骗本王?
不忍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褚文珺,素来冷漠的蝶舞阳,竟然心中一片感概。
“王爷,不追了么?”
“追什么?杀了他们一个片甲不留已够了!”话落,手下的马鞭,已经狠狠的击在马身,整个大军退守乾城。
打了胜仗,殇聿只是让军中将士狂欢,而自己,反倒是带着蝶舞阳进了自己的寝房。
“蝶舞阳,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刚进门,殇聿便一掌打在蝶舞阳的脸上,毫不留情,五个手指印个个不曾遗留的落于她的脸上,可见他此刻心中的愤怒。
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适才是自己动了手脚,不然打得正欢的褚文珺不会停手,反过来带走慕忧云。
“哼,怎么?不说话了?适才的巧言令色哪去了?连本王都上当了,蝶舞阳,你果然不简单!”
被他打过的唇角,生疼得要紧,血丝流出,却不敢擦去,反倒是认命的回话:“那是奴婢的哥哥!”对他的畏惧,从来都不曾减退。 [
“那本王还是你丈夫?怎地就不曾见过你帮本王?”冷冷的钳住她流血的下颌,想起那晚两人的私奔,他鄙视的看着她:“你对慕忧云,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么?”
惊骇的瞪大双眸,蝶舞阳屏住呼吸,静待他下面的言语。
“以本王看,你们之间非比寻常吧?”她的紧张,更是激起他心中的愤怒:“还有你的chū_yè,是不是被他夺去?”恶狠狠的声音,透露着几丝在意,若是他人,他无需紧张,若是慕忧云夺去,自然是蝶舞阳心甘情愿。
“不……是……”紧掐的手臂,让她说话都带着一股窒息的疼痛。
心中的那一股放松,让他有些茫然:“蝶舞阳,我不防告诉你,以后再一次背叛本王,你便直接卷铺盖滚去你的军妓营!”狠狠的一个松手,随即摔门而出,让她倒坐于地。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此大的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只是希望以后的生活,不要让她有如此为难的抉择,毕竟呆在殇聿身边,她的生命已如冬日里飘零的雪花,却是无法承受太多的波涛汹涌。
脱了衣衫,没有沐浴,她便上榻就寝。
夜色,渐渐的浸透整个寝房,带着北方独有的冰冷,黑暗中的她紧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却忘了可以驱除寒冷的羽被,只是任那萧寒的月光,轻轻的洒满全身。
透亮的身体,仿佛那发光的星子,很是柔美,却硬是带了几分刚强。
他与她之间,本来渐渐走近的距离,却因为此次慕忧云的到来,重新回到原点,或许,比原点更来得遥远。
呵!人的一生,到底能有多少痛?人的心灵,到底能坎坷到一个怎样的极点?心中不觉警告着自己,此生,她可以肮脏,可以被人侮辱,但绝对不可以自取其辱。世间最应怜她爱她之人,在出生的时候已经将她抛却,试问她又怎能放弃自己?
不知不觉中,她在寒冷中陷入了睡眠,在冰冷的梦里一人徘徊游离。
醒来的时候,是被殇聿解她衣衫弄醒,月光下的他,脸庞有着几分醉意,带着几分朦胧。并未止住他的动作,何况他的命令,她是不能反抗的。
冰冷的身体,因着他的轻抚和轻咬,缓缓的冉起一丝丝的温度,渐渐的,在他的火热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妖冶舞动的身姿,煞是美丽,却太过的不真实。
当他的身子要进入自己的时候,忽听外面一阵急骤的脚步声传来:“王爷不好了,契丹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香菱夫人……”
一听香菱出事,殇聿整个人顿时惊醒:“你说什么?”酒醒了大半,殇聿翻身而下,披上衣衫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