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处死
“王爷,别听她的,她在撒谎,我没有退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
“哦?让本王别听她的,听你的么?”猛地一个转头,狠狠的看着她:“从何时开始,本王还需听从你们的言辞了,难不成本王就不能判出是非么?”
扑通的一声跪道在地,蔓涵浑身发抖的摇头:“不,没有,妾身没有那个意思。”此刻的她,从殇聿的言辞之间,便已看出,等待着自己的只有惩罚,没有其他,但愿这个惩罚,王爷能够从轻发落。
“没有就好。”手一个拉扯,还在矮榻上的蝶舞阳顿时被他拉起,单手轻抚上她的右颊,虽然是轻抚,但没有丝毫柔情:“本王如果猜得没错,便是你打了她一掌,正好她站于池边,便也落入池中,对么?”
看来爷还是护着自己的,蔓涵不觉有些得意:“爷果然英明,是妾身不好,妹妹口出不敬,妾身该是容忍的,却因性子太直,便出手大人了,实是不该。”
多聪明的一个女子,在自己认错的时候,仍然要带上蝶舞阳的出言不敬,以此来抵过自己的罪孽。(
“既然如此,适才你为何不说,竟然敢骗本王,你找死,今儿个本王就来治治你的嚣张气焰。来人,将她扔至烟弦池,任何人不得将她救起,生死皆看她个人造化。”此等毒辣,用来惩罚一名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侍妾,委实太过,但,谁又能说什么?
“王爷,饶命啊,是她说谎,是她在冤枉妾身啊,王……”
被人拖出去的蔓涵,大声的苦求着,凄厉的声音,在这不大的碧云轩久久徘徊,毛骨悚然得让人不敢言语。
想说话的香菱,被殇聿冷冷的眸光止住:“说谁若求情,同用此刑!”而后环视了屋里的众人一眼,并不留情的扔下一句:“你们众人,有人落水,竟然只是在一旁观看,所有人杖责二十大板。”说完一个拂袖,拉起还没怎么清醒的蝶舞阳,步出了碧云轩。
经过烟弦池的时候,隐约的能够见到在池中扑腾着的水花,一头乌黑的青丝,顺着脸颊滑落,使得白皙脸上的那一对瞳眸间的恐惧,格外的幽深;歇斯底里狂叫着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仍旧期盼着上天的奇迹。
几名家丁站在一旁,看着蔓涵生命终端的挣扎,却也只是冷漠的观望,如此的惩罚,与他们来说,不过是换了个方式罢了。
当她的眼眸,望向蝶舞阳的时候,里面竟是一种绝望到疯狂的愤恨,冷厉的眸光,终于带着一丝不甘,缓缓的被水淹没。
一点一点,没有了丝毫力气,就那般沉了下去。
侧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蝶舞阳对他的怕,似乎已经深入骨髓,她不怕死,却害怕这个男人,多么可笑。
“怎么?害怕了么?”不知何时回过头来的殇聿,驻足看着沉思的她。
扬头看着她,他们果然是同类人,不是问她是不是不忍了,不是问她是否后悔了,只是问她是不是对他害怕了,只因他们都是残忍的人,对于祸根,从来不会挽留,更不会心存善意。
也就是如此,殇聿能在血色漫天的战场上奋力厮杀,当上边疆战神;更是这般,蝶舞阳才能在地狱生活多年,已然坚强活下。
日子,如果没有惹怒殇聿,倒也不是很难过,且自从蔓涵的事情过了以后,整个后院的女子,倒也安分了许多。
只是那烟弦池旁,再也无了银铃的笑声,人们经过那里,只是远远的行走。
唯独蝶舞阳,总是会一人静坐于池边,时而往空中白云,时而看池中游鱼,日子过得好不舒适。
整个离王府,分为上院和后院,上院乃平日里殇聿办公和休息的地方,那里的院落,有着殇聿的三娘玉素夫人和一个年长的哥哥殇清居住。也就是说,上院,是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后院,不过是殇聿发泄yù_wàng的地方。
同在后院的香菱,偶尔会前来问她可有需要,而蝶舞阳一般是没有几句言辞,不过是对着空气说话,久而久之,却也不再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