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还真是个好地方,几个人玩儿的流连忘返。
急的海州知府廖文满嘴燎泡,上火的吃不香,睡不着!因为这些人停留的越久,他就越焦心!
不过终于在十日之后,唤心等人通知他,咱们要启程离开了。还派人送上了一分礼物,感谢海州知府大人的热心款待,咱们都记在心里。
送来的东西,廖文亲自检查过,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几匹缎子,一些毛皮,所以廖文倒是没有拒绝赏赐。
不过,他倒是搜刮了一下家里面有些底蕴,但是算不上难得的上品,凑成了一分仪程,亲自送上门。
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舍,还有欢迎再来,廖文高高兴兴的送走了传说中的四只瘟神。
当晚,知府家里面的晚饭丰盛的很。
廖文高兴的带着自己的嫡妻,嫡子嫡女,小妾庶子庶女,一家人吃的和乐美满。
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去了,廖文甚至多喝了几杯酒。
不过,自家的呆儿子廖青又提出要远行游历了。
廖文有些不舍得,本来才回来不过几月的时间,这次还特意伺候贵人去了,自家这段时间还忙,没能照顾的上。这才见了这么短的时间,又走啊?
“青儿,你,唉!”到底还是心疼自家的儿子,廖文有些寂寥的道,“要去多久?”
廖青心里酸涩难忍,这一走不知可有年月回来,只是脸上不显,“父亲,母亲保重,儿子游历学满,自然归来!”
廖文的嫡妻温氏,拉着儿子的手,“过几日再走吧,娘亲给你多准备一些东西。”心疼的厉害。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廖青一反常态的反握住自家娘亲的手,“母亲,不必如此,儿子出外游历不适合带着太多的钱财在身上。有事儿,儿子自然会跟家里张嘴的!”
温氏哭的不能自已,廖文只好拉过妻子抱在怀里,“不吃了,你们都去吧!”一句话撵走了一家人。
本来好好的庆祝宴席。变成了亲人的分别宴。
一场欢喜,增加了多少离愁!
第二日,廖青走的静悄悄。
似乎是为了不让亲人伤心,图惹自己伤感吧!
反正,廖文来到书房工作的时候,才知道自家的儿子早就走了。
内宅里面,温氏有些蔫蔫的,大儿子又离开了,让她心头不舍。妾侍温氏,为了让姐姐开心些。特意张罗着拿出来公主赏赐下来的物件,让家里人都开开眼界,换换心神。
小温氏实际上是大温氏的庶妹,当年因为一些原因跟着自己的嫡姐,一起嫁给了廖文。
大温氏是个良善的,要不廖家的内院肿么可能这么安静,和和美美!就光说大温氏能容得这妾侍庶子庶女一起用饭,就已经是难得了!
小温氏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两人年纪相差的并不多,所以也没有说廖文多宠爱妾侍多一些的事儿。所以。平时小温氏对姐姐的态度恭谨,乖巧,自己的孩子也管教的好,从来不争夺家里嫡子嫡女的东西。
看着自家姐姐不开心。所以温氏也陪着小心。
“这公主果然是金枝玉叶,就光看这缎子,妾从来未见过这么好的料子!”
大温氏点点头,看的眼睛也发亮,手摩挲着这水云纹的料子,迟疑的道。“听说洛阳宫中御用的料子,天丝织就,云水做缎!不会就是这个吧?”
小温氏没有这么多的社交生活,自然不知道这种缎子的存在,脸上带着羡慕,“姐姐见多识广!”
大温氏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好了,“赶紧去请老爷回来啊!”
不一会儿,廖文到了内宅,看着院子里面空牢牢的没人?
“这些下人怎么如此不精心,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了?”廖文最讨厌下人不守职责了。
大温氏独自在屋子里面等着廖文,见人回来了,赶紧拽到屋子里面,“老爷,你仔细看看这缎子,是什么料子?”
廖文对公文,律法熟悉,对古董宝器也略知一二,独独对女人的东西不太熟悉!“这缎子,看着料子不错,摸着水韵光滑,晶莹剔透,丝丝泛光,精品!”
大温氏眨眨眼,“老爷,您听说过天丝云水缎吗?”
廖文随意的点点头,“听说过啊,那不是洛阳内宫用的御用贡品吗?”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问这个干什么?
大温氏指着桌子上的料子,“天丝织就,云水做缎!”
廖文又摸了摸缎子,“果然是好东西!”只是一瞬间,他的脸就僵硬了,手在缎子上抬不起来了,缓缓抬起头,“天丝云水缎?”
完了!
本来自己以为不是很贵重的礼物,竟然是内造的贡品。自己这是在作死吗?为什么要留下贡品?自己哪有资格拥有贡品啊???
这!
这这!
可怎么办?
为什么,这公主要赏给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啊?难道就为了自己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这说出去,洛阳那边会不会相信啊?
只是,廖文不知道。
他的这些天丝云水缎,已经换走了自己的一件宝贝。
……
海州向北还有前州,硕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缓缓而行。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一辆十人大的马车里面,给四只主子分茶,顺便讲解这前州的地理地貌,还有出产人文,甚至这里的政权分布,堪比一部活字典啊!
某四只主子,喝着杏仁奶茶,吃着蛋挞,听着人形字典在讲解。
真的是一种被硕大的金子砸到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