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妈妈真的病了啊……那是我们误会你了,对不起。”贺轩齐很是同情的看着那个无业青年。
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要是自己家里是穷人家,妈妈得了重病要巨额医药费的话,他恐怕也会这么干。毕竟道德什么的,和妈妈的一条命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什么。而且,那无业青年说的不错,对于那些富人来说,两万块钱说不定还不够他们坐豪华游艇出一趟海的花费,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能救命的。
他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如果是这样,那……”
“那……我就把这个瓷盆买下来好了!”
苏安然浅浅勾起唇角,这人倒是能说会道。要不是她前世看过新闻,知道这人的父母根本都身体好好的,还能种田,说不定就要相信了他的话。
这人也算是奇葩了!
这几年网络还没有普及,民风还算淳朴,能这么张口就诅咒自己父亲早逝,母亲得重病的人还真没几个。
虽然心中都此人鄙夷至极,苏安然表面上却是一副被感动的要流泪的样子,声音故意带了一些傲气:“虽然我知道你这瓷盆不是什么汉代的古董,不过我挺喜欢这个瓷盆的形状和颜色。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就出两万块买你的瓷盆了!”
边说,边拿了两小叠百张百元大钞出来,很是潇洒地递给了那个无业青年。
如果说之前她还想着要还还价的话,现在知道那天青釉盘有灵性,而且又听得懂自己的话,贬低的话就不好再说出口了。
无业青年没想到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好说话,当下喜形于色,赶紧把钱收好,站起来就要走。
无业青年背对着苏安然他们,嘴巴一下子咧地老大,想到怀里的那些钞票就美得不得了。
本来以为一分钱都骗不到了,哪想到随口说了两句,竟然就骗到了两万块!
有钱人的钱可真好骗!
“等一下!”
贺轩齐见他走得这么急,喊了一声。
那个无业青年脚步一顿,心里一个咯噔,赶紧换上了一副担心的表情,回头有些紧张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难道他们发现自己在撒谎了,想要把钱要回去?
贺轩齐挠挠头:“那个,祝你母亲早日康复。”
无业青年一愣,声音满含感激地对贺轩齐说了句谢谢。转过头却很是鄙夷的哼了一声,有钱人就是没脑子!
贺轩齐回头的时候,苏安然已经从小挎包里拿了一块布,将那个天青釉盘仔仔细细地包好了。
看苏安然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贺轩齐失笑:“不过是个狗盆,你还真拿它当古董啊!”
苏安然随意笑笑:“说不定那个人不识货,这就是古董呢?而且,我刚刚的话是说真的。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瓷盘,以后你可不许叫它狗盆了!不然我就生气了!”
说话间,苏安然手指微动,一丝灵气把冲向贺轩齐脑门的黑气打散。
没想到这天青釉盘的脾气还挺大的!
贺轩齐不过说了一次它是狗盆,它就直接将空气中的阴邪之气往贺轩齐的脑袋里引。
空气中能蕴含天地灵气,自然也有与之相对的阴邪之气。天地灵气为乳白色,而阴邪之气为黑色。
那些电视上总说的“印堂发黑”,便是人身上阴邪之气过剩的表现。
一个人身上阴邪之气积聚的多了,势必会诸事不利,还会因为阴阳失和,气血亏虚,引发各种疾病。
而阴邪之气一旦入脑,轻者会造成头风,重者则会猝死暴毙。
至于拿它当狗盆的那个无业青年,苏安然之前发现他脑袋上覆盖了一团黑气,还以为他有什么脑部疾病。看那黑气的浓郁程度,他只怕也没几天好日子了……